「你怎麼了老公,怎麼看你今天回來後一直都有點心事重重的?」
晚上吃完飯,李唐抱著孩子跟宋小慧一起在外邊遛彎。💢😝 ❻➈𝓼Ħù𝐱.¢𝐨Ⓜ ♝🍪
已經過了百天的小三月,被宋小慧還有奶奶和姥姥輪流照顧的非常好,虎頭虎腦的,現在每天不睡覺,玩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此時就在他爸爸的懷裡轉著腦袋來回瞅,給他還忙活的不行。
正在逗兒子的李唐聽到老婆的問話後,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主要是頭疼該怎麼給咱家的錢找個出處。」
「就是頭疼怎麼花錢唄。」
「呃……老婆你的理解能力滿分。」
「李老三你煩人,你老打趣我幹嘛。」
「我這是誇你呢好吧。」
「哼……本來我還有個不錯的好主意,能讓你把錢合理合法的花出去,現在我心情不好,不準備告訴你啦。」
???
雖然知道自己老婆自打懷孕以後好像反應變的慢了半拍,但人家到底是搞宏觀經濟研究的,腦袋裡裝著的東西可比他要多多了。
現在說有好主意,那可能是真的有,那他還不得舔著臉求上去啊。
「嘿嘿,老婆,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三月,媽媽生氣了,你說咋辦。」
小三月似乎聽懂爸爸的話了,看著媽媽咔吧了兩下眼睛,然後直接伸出雙手示意要讓她抱抱。
「嘿,這臭小子,咋還會主動讓我抱了?」
她這個兒子啥都好,不認生,愛笑,活潑,等等都特別討人喜,但除了李唐之外,從來不會主動伸手要讓誰抱,反正誰抱他都不哭,但甭想讓我主動。
宋小慧有些新奇的看看丈夫,然後趕緊把兒子接了過來,在他的小臉蛋上左右各香了一下,小三月立即就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臭三月,你還知道幫你爸爸來哄我開心啊,父子倆一對鬼貨。」
「啊哇哇……」
「你想跟媽媽說什麼?」
「啊哇哇……咯咯咯……」
「三子,你看你兒子樂的,咋這麼愛笑的。」
「愛笑好啊!我兒子性格好,大家都喜歡,是不是啊小三月。」
「咯咯咯……」
兩個人又逗弄了一會兒孩子,眼見他已經開始揉眼睛了,這才轉身往回走去。
現在小三月想睡覺已經不會再非要李唐抱了,揉了幾下眼睛後,就主動倒在宋小慧的懷裡,吧嗒吧嗒嘴巴,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老公,想花錢還不簡單,投資啊。」
「投資,我投給誰啊?又投給哪個行業?你可別忘了,我不能隨隨便便給別人投錢的。」
「我當然知道啦,但是建醫院總可以吧,你不是一直都對醫療服務過度市場化不滿麼,那你就把你們秦藥附院開遍全國各個城市,嚴格控制藥價和各項檢查費用。
只要你能保證你以後培養出來的醫生的醫術水平,跟附一院附二院這些大夫的水平差不多,這樣發展下去,既能將中醫藥行業持續發揚光大,同時也還能把醫療價格給打下去。」
李唐聽的是懵了個大逼,秦藥附院那是屬於公司,就算要開遍全國,也是公司投資,跟他個人有什麼關係,況且,開醫院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就算醫院規模不用像附二院這麼大,那好歹也得百十號大夫吧,這麼多醫護人員他上哪裡去弄,護士好說,年年護校畢業的數量都不少,可合格的醫生不是那麼好弄的啊。
更何況想在秦藥附院獨立接診,最少都要經過兩年的培訓然後通過考核才可以。
見他沒吭聲,宋小慧就知道他想什麼呢,便繼續說了下去。
「你把附一院和二院從公司剝離出來,重新成立一家單獨的公司控股以有和未來將會有的醫院,這家公司秦山藥業控股一部分,你再投錢進去控股一部分……」
嘚吧嘚,嘚吧嘚,這一講就是十幾分鐘,都講到他們進家門了。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李唐才終於慢慢的理出了一些脈絡。
……
怎樣把錢花出去,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這還不算當前的主要工作。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二號,在去公司的路上,李唐又想到昨天那個趙副組長趙長遠說的話,能生發的藥。
能生發的藥他的記憶中還真有,只要等他給處方里添加一些佐料就可以隨時拿出來用。
只不過,造成脫髮的原因非常多,他這個藥也只是針對其中一種原因,並不是所有脫髮都能治好。
他的藥針對的是雄激素性脫髮,也可以稱為脂溢性脫髮或早禿,像那位趙副組長,他雖然沒有給把脈,但八成就是這個情況引起的脫髮,用他這個藥的話就可以得到改善。
但像什麼斑禿、休止期脫髮、生長期脫髮,牽拉性脫髮、疤痕性脫髮,用他這個藥就不起作用了。
還有一些例如焦慮,緊張,應激等精神壓力過大造成的脫髮,甚至連病因都還沒有找到,那就更別提有效治療了,治好的都算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李唐上一世就有一個朋友,不到三十開始脫髮,看了N多醫生,藥也沒少吃,啥作用都不起,乾脆就脫的乾乾淨淨,頭上一根毛都沒了。
治了三五年後他也放棄了,光就光吧,非常詭異的是,放棄治療了近十年後,他又莫名其妙的長出了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
要知道那時候他那位朋友也快五十了,長出來的那些頭髮連一根白頭髮都沒有,都在醫院工作呢,他突然長出來的頭髮都成了醫院皮膚科大夫的研究對象了,實在是有夠希奇。
他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拿出來這個藥,就是不想砸了秦山藥業這塊招牌。
脫髮的原因很多,他這個只針對其中一種,可到時候用的人可未必知道他自己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脫髮,買回去一用不起效果,肯定就會說這是騙人的,一傳十十傳百,對秦山藥業這個品牌就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這種情況非常容易發生,你的使用說明上寫的再清楚,很多人就是不看你有什麼辦法。
坐在辦公室里琢磨了一會兒後,他還是放棄了拿出這個藥的想法,反正只要有人上醫院求診的,該治好的治好就行。
「董事長,我的想法是讓五廠的老閻今年就退二線,然後民主表決一下看是讓採購部的趙長樂,還是行政辦的林川過去接任。」
早上剛來到辦公室,柳小強就登門說起了人事調整方面的工作。
「你為什麼沒考慮銷售部的劉文斌和技術部的谷紅波?」
「呃……董事長,紅波剛背了一個記大過處分您忘了。」
「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還真把他剛背上處分的事情給忘了。」
被柳小強一提醒,李唐抬手就拍了下額頭,谷紅波背的那個處分,就是前段時間那個大學生盧漢因為故意報錯數據,使得試驗出錯設備毀壞那件事兒。
雖然盧漢是故意那樣做的,但谷紅波要承擔的領導責任是肯定無法避免的,剛背上處分就調崗,自然不合適,況且還是個相當於升職的調崗。
總部部室經理和分廠廠長雖然是一樣的級別,但因為有沒當過分廠廠長,就不能升任公司高層的規定在,而且分廠廠長還是一方諸侯獨當一面,所以,能有機會外放去分廠當廠長,誰都願意去。
「至於劉文斌,我跟杜總還有人事部的溫經理,以及老賈都聊過,他們三個人對文斌的看法比較統一,可能是長時間在銷售部乾的原因,日常接觸的人比較雜,生活中有點不拘小節,之前的淑娟組長也好,現在的老賈也好,為此都跟他談過,也很明確的向他指出了身上存在的一些問題,但是……談話效果不是很好。」
「什麼意思?」聽罷柳小強的話,李唐眯了眯眼睛。
「對於身上存在的問題,即便向他明確指出了,他也視而不見,堅決不改?」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柳小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三年前不是離婚了麼,至今還是單身,想跟誰談對象,這是他的私事,但是,長時間跟幾個女人保持曖昧關係,我覺得這就是個人品德的問題了。」
聞言,李唐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我記得今年過年的時候,他不是跟那八十幾中的一個音樂老師都談婚論嫁了麼?」
「是,您說的這個我也聽說了,但是,五月份的時候,就是您休假那段時間,育年同志有一天跟我說,他老婆發現劉文斌跟她們電視台一位編導走的比較近,好幾次她都看到劉文斌下午下班以後開車過去接那個編導。
她之所以跟徐育年說這個,就是以為倆人是不是正談對象呢,您看,一個外人都會誤會,這就說明劉文斌跟那個編導之間,肯定做出了一些讓外人誤會的事情來。」
「你沒問劉文斌嗎?」
「問了,他不承認,只說是普通朋友,咬死都不承認有其他關係,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是點了幾句。」
「這樣啊!」李唐靠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左手搭在扶手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除了這個電視台的,他還跟其他人有曖昧不清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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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之前的了,淑娟組長調走前跟他談,就是發現他離婚後似乎同時跟幾個女人交往,老賈接任後,是看了淑娟組長留下的工作筆記,同時也看出來了劉文斌一些不好的苗頭,找他談了幾次,效果不佳。
今年過年的時候聽說他跟那個音樂老師,已經走到了談婚論嫁這一步,我還以為他收心了呢,可沒想到……」
「他當時為什麼離婚老柳你知道不?」
劉文斌離婚的時候跟公司是匯報過的,當時陳寶珍是主任,所以李唐就沒太管,職工也好,幹部也好,離婚、結婚都是人家個人的自由,也就是有職位的幹部需要跟公司報備一下,像普通職工,在離婚、結婚,民政部門不需要單位介紹信了以後,那真是隨意了。
除非是家裡幹仗了,工會會過問一下,否則人家兩口子非常平和的協議離婚,可能都離完了單位才會聽說。
「具體的不清楚,他們兩口子離婚是協議離婚,如果不是他跟寶珍主任報備,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已經走到離婚那一步了。」
「孩子跟誰了?他前妻?」
「應該是,反正自打咱們搬到省城來之後,我就沒見到他把孩子接來過。」
這個事兒還真有點棘手,劉文斌現在的舉動,就是在走鋼絲繩,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
但要說現在就對他採取什麼措施,還真沒什麼特別好的辦法,男未婚女未嫁的,如果沒什麼實錘的證據說人家現在腳踩兩隻船,品德敗壞,就算想將他免職都不可能。
不過沒關係,因為秦省這個地方夠邪性,就在李唐和柳小強正在辦公室里談論著公司人事安排方面的問題時,樓下,監察組的工作人員孟慶磊接到大廳保衛部值班員的通報,叫上同事楊小蓉一起,在大廳會客室接待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阿姨您好,我是秦山藥業監察組的孟慶磊,這位是我的同事她叫楊小蓉,我們聽說您過來是要反應什麼問題是不是?」
會客室內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站起身有些不滿的說道:「我要見你們領導,要反應問題我也是給你們領導反應。」
楊小蓉一聽,微笑著解釋道:「阿姨您別急,您把想反應的問題跟我們先說一下,然後我們才好向領導匯報。」
「跟你們說了也是白說。」老太太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去叫你們領導過來,否則,別怪我老太太一會兒直接睡到你們大廳去。」
孟慶磊和楊小蓉二人對視了一眼後,楊小蓉走上前坐到老太太身旁的單人沙發上。
「阿姨,我看您的穿著打扮應該也是退休幹部,想必您也應該了解工作流程,您說想跟領導直接反應,這當然沒問題,但總得讓我們知道您究竟是要反應什麼問題,然後我們才好去找相應的領導對不對,要不然,我們就這樣上去,到底該向誰匯報呢?」
「當然是向最大的領導匯報,就是那個經常上新聞的,叫什麼來著,李……對,李唐!你把他給我叫下來。」
老太太的話讓楊小蓉在心中苦笑不已,她倒是想呢,問題是她還真見不到董事長。
見老太太神色堅決,一副不見領導不罷休的模樣,楊小蓉想了想就站了起來。
「既然您現在不肯跟我們說,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您如果什麼想明白了,可以讓大廳的值班員叫我們。」
說完,她便不再看那老太太是什麼反應,向孟慶磊打了個手勢,倆人就準備離開會客室。
她的這番操作讓老太太有點懵,連忙高聲說道:「我要見你們領導。」
「阿姨,我同事跟您說的很清楚,您必須把想反應的問題告訴我們,我們才好決定向哪位領導匯報,不要再說什麼要見我們董事長,您退休前肯定是有工作的,既然有工作,那肯定就應該明白在單位無論做什麼,都是有相應的流程的,而不是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您也別說什麼躺不躺到大廳的那種話,那跟我們沒關係,保衛部的工作人員自會處理,反應問題歸反應問題,有正規渠道,如果故意擾亂企業的正常經營秩序,那是犯法,到時候就是公安的民警同志跟您談話了。」
老太太被孟慶磊這番話說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紅,眼見倆人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急忙開口將兩個人又叫了進來。
「我要反應的是你們公司銷售部經理劉文斌的問題。」
!!!
老太太的話一出口,讓孟慶磊和楊小蓉二人心中就是一驚,同時也有些疑惑,眼前這位老太太跟劉文斌能有什麼交集?
「阿姨,您想反應劉文斌的什麼問題?」
「他道德敗壞,跟我女兒譚玉蓮都已經訂婚了,卻還在外面勾三搭四。」
「呃……阿姨,您等等,您說您女兒跟劉文斌訂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聽到這裡,孟慶磊更感驚訝,沒聽說劉文斌訂婚啊。
「今年過年的時候,他把他父母從秦山接過來,跟我們家一起吃了個飯,算是把他和我女兒的婚事敲定了,婚期訂的是今年國慶節。」
楊小蓉這時開口問道:「阿姨,您女兒是不是音樂老師?」
「對,她是八十三中的音樂老師。」
「那您說劉文斌在外面勾三搭四,是您親眼見到的,還是聽別人說的。」
「唉……」老太太臉色有些悲苦的嘆了口氣:「之前我就聽人說過,但一直都沒信,當時我就認為是那些人嫉妒我女兒找了個好人家故意那樣說,噁心我們呢,直到昨天我是親眼看到他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嚯!!!這可是個大瓜啊!
即便身為監察組的工作人員,但聽到這種事情,孟慶磊和楊小蓉二人也免不了的眼睛同時亮了亮。
「阿姨,您知道對方是哪個單位的嗎?」
「這我還真不清楚,反正看著年紀不大,最多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您是在哪裡看見的他們?」
「在城裡,民樂園附近。」
「阿姨,您反應的問題我們已經記下了,你方便不方便留一個聯繫地址或者電話,我們會調查清楚事情後,五個工作日內給您回個話,告知公司的處理意見。」
「當然可以!」
「另外我還想問一下,你還會不會讓您女兒跟他……」
「當然不會,我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怎麼可能還會跟一個道德品德這麼敗壞的人在一起。
我之所以今天找過來反應他的問題,就是作為一名老組織成員,覺得像他這種人,不配是組織內的成員,不配當領導幹部。」
提起劉文斌,老太太是滿臉的厭惡。
輕輕的嘆了口氣,孟慶磊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屬實,那麼銷售部的這位劉文斌經理,職場路可以說是走到頭了。
其他高層領導是怎麼看待這種情況的他不是很清楚,但他們組長對此是深惡痛絕。
他們組長為人比較古板,看著才四十多一點,但卻屬於那種典型的老式幹部,平時在公司看到已經結了婚的,如果還跟其他異性沒有分寸感的嬉笑玩鬧,都會上去說幾句,更別提這種同時腳踩兩隻船的了。
和楊小蓉一起送走了這位叫陳應鴿的老太太,二人一同來到了副組長劉豐林的辦公室。
聽完匯報,劉豐林沒說什麼,只是起身在辦公室里來迴轉了幾圈。
「唉,劉文斌跟那個音樂老師談婚論嫁的事情我知道,但沒想到他……這個老太太不知道跟劉文斌在一起的年輕女人是哪裡的嗎?」
「她不知道。」
「我去跟組長匯報一下吧。」
……
兜了一圈,等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已經基本查清楚那個老太太說的,跟劉文斌在一起的年輕女人,應該就是那個省城電視台的一個欄目編導。
其實也不是編導,只是一個編導助理而已。
之所以肯定應該是她,是老賈讓徐育年找他愛人,幫著在電視台打聽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家就在城裡民樂園跟前的巷子裡住著,年紀、樣貌、住址基本都能對的上。
於是,老賈派劉豐林帶人過去跟省城電視台的領導打個招呼,見一下這個女人,了解清楚詳細情況,別搞出什麼烏龍來。
在省城電視台領導的配合下,劉豐林他們三個人很快就見到那個女人杜莉。
「杜莉同志,你好,我是秦山藥業監察組的劉豐林,這二位是我的同事孟慶磊、楊小蓉。」
「呃……你們好,你們是文斌的同事?」
文斌!叫的這麼親熱!劉豐林他們仨人對視了一眼。
「你如果說的是劉文斌的話,我們跟他確實是同事。」
「你們過來找我是?」杜莉有些疑惑的問道。
「杜莉同志,我能問一下,你跟劉文斌是什麼關係嗎?」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正在談戀愛,他不是已經離婚了麼,既然離婚了就是單身,我跟他談戀愛不犯法吧?」杜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神色間顯得有些激動,說話聲音都尖銳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