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多難以持久,等兩人從公交車下來的時候,雨勢已經減弱很多,不再嘩嘩嘩的那麼嚇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葦慶凡撐起傘,讓學姐拎著包,半摟著她往御園走過去。
兩人來到院子裡,褲子都濕了半截,李婉儀打開門,趕緊往樓上跑。
「都已經淋濕了,就別急了。」
葦慶凡柔聲勸著,也趕緊跟了上去,來到四樓,衣服已經掉到了地上,毯子和毛巾因為有夾子夾著,還掛在上面,不過也縮在了一起,浸濕了雨水,墜到了地面上。
「別動!」
見李婉儀要過去,葦慶凡趕緊伸手拉住了她,撐著傘陪她一起走過去,把東西都收了回來。
「拿下去重新洗吧。」
「嗯。」
葦慶凡幫著擰了擰水,重新拿到樓下洗衣機里洗,又給她擦了擦頭髮,各自換了拖鞋,收拾了一番。
此時不過才五點出頭,天氣好的時候太陽都還高高掛著,但因為陰天的緣故,卻像是天都要黑了。
好在已經有網絡了,葦慶凡先看了一下股票,順手又購入了一些山東黃金、江西銅業的股票,隨後關掉了股票,打開《家有兒女》陪學姐一起看。
「你買股票花多少錢了?」
李婉儀見他剛剛幾分鐘就花了好幾萬去買股票,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葦慶凡坐在沙發上摟著她的腰,順勢把她往懷裡攬了攬,想了一下答道:「快兩百萬了吧。」
「這麼多?」
李婉儀被嚇一跳,都顧不得他的手在腰間亂摸的事情,追問道:「不會虧吧?」
「我小心著呢。」
葦慶凡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從開始買到現在,已經賺二十多萬了。」
李婉儀又愣了愣,有點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真的。」
葦慶凡認真保證,手順著她纖細順滑的腰部曲線往下滑,可惜很快就被她按住了,「你那六萬塊錢也賺了七千多了。」
李婉儀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摸,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如果賺錢這麼容易,那自己和自己所認識、所知道的這些人,辛辛苦苦賺錢的這些人,又在做什麼?又算什麼?
葦慶凡看著她神色,輕輕嘆了一口氣,抽出被她抓著的手,捏了捏她光滑細膩的臉頰,隨後握住她的手,調整了一下坐姿,道:「你還記得政治課上說的剝削嗎?」
「嗯。」李婉儀點了點頭。
「隨著社會結構的發展,剝削的手段也在進步,其實在我看來,這也是剝削的一種方式,比如我通過股票賺了二十多萬,那就有人要付出二十多萬的勞動,因為我這二十多萬是可以買到二十多萬的勞動成果的。
「從去年開始,整個股票的大盤都在漲,可以說基本沒有人虧錢,也就是說投資股票的人,就都在分享別人的勞動成果,都在分享剝削的蛋糕。從原因去找,我們可以找到股票上漲的很多因素,但從結果開始,股市都在賺錢,就是在剝削沒有通過股市賺錢的人的勞動成果。
「但是,前提是,你得有錢去參與股市,這是一個剝削者之間的遊戲,並且也在互相收割,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也許今天都在漲,明天就會有人虧的傾家蕩產去跳樓。
「這些分蛋糕的人,有像我這樣的普通人,有像表姐夫這樣的職業人士,也有他們老闆,以及這些上市公司老闆那樣的莊家,同樣有國外的資本……大家都在收割我們這個國家普通大眾的勞動果實。
「聽起來很殘酷,這是金融產業對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的降維打擊……大概就是優勢太大,在本質上就領先的意思,現在很多人,包括教科書上都在說國家越發達,金融產業占比就越高,但這玩意就是個雙刃劍,占比太高也會出問題的……社會矛盾積累,大家是會有怨氣,是會反抗的。
「我就隨便說說,反正你記住,你現在別碰這些,跟風進去的人,賠的人比賺的人要多的多,都屬於被別人割的韭菜,但是你不進去,同樣會被別人收割,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
「至於怎麼擺脫這一點,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考慮的問題……發展的問題需要發展來解決,先把溫飽解決了吧……以後我儘量把這些錢用在該用的地方。」
葦慶凡這一年來看的書太多,又沒辦法立即消化,帶著重生前的許多矛盾和思想,因此說起來比較散,到了後面,不像是在給李婉儀解惑,反而像是傾訴。
李婉儀察覺到了他的迷茫,並沒有追問什麼,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然後又伸出雙手,溫柔的扯了扯他的耳朵,有點心疼地道:「你才多大啊,想這麼多幹嘛?先好好學習,考完高考再想別的。」
「有道理。」
葦慶凡笑著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把耳朵從她手裡掙脫出來。
李婉儀又伸手揪住,嫵媚眸子晶晶閃亮,有點不大好意思的沖他笑,「你讓我摸一會,感覺摸起來好好玩~」
「不讓。」
葦慶凡有點無語,「你把我當成黃花了啊?」
他曾經見過學姐這樣摸黃花的耳朵。
李婉儀認真解釋道:「你耳朵沒它的摸起來舒服,不過也很舒服了,只不過它耳朵有毛……」
「那我更不答應了!」
葦慶凡更氣了,用力掙扎,躲避學姐的魔爪,「被當成狗就算了,還說我狗都不如……」
「哎呀你比它舒服行了吧?」
李婉儀有點忍俊不禁,又拖著尾音撒嬌,「你讓我摸摸嘛……」
葦慶凡躲到一旁,想了一下,盯著她問:「那我讓你摸,你也讓我摸?」
「不行!」
李婉儀有點臉紅的瞪他一眼,「我摸的是耳朵。」
葦慶凡道:「你也可以摸別的地方!」
李婉儀又羞又氣,用力打了他兩下,坐正了身子看電視,不摸了。
葦慶凡又湊了過來,嘿嘿笑著道:「怎麼樣?誰也不吃虧!」
「滾!」
「商量一下嘛~~」
「滾!」
葦慶凡還想要再哄一哄,忽然記起來葦慶寒的糗事,於是給她講了一遍。
李婉儀抿著嘴角笑,等他說完,才道:「你姐早就跟我講過了。」
「那你早不我說?」
葦慶凡翻了個白眼,「浪費我口水!」
「這件事情不好笑,但是你認真說的樣子很好笑……」
經過兩三天的相處,李婉儀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緊張害羞了,逐漸適應了新的身份,開始調侃他了。
葦慶凡撲過來去撓她痒痒,李婉儀「啊」的叫著反抗,試圖把他推開、踹開,但兩條長腿很快被葦慶凡抱住了,把她按在沙發上面,起先還在撓痒痒,很快就親起來。
親了好半晌,她才在葦慶凡又亂摸的時候推開了他,微微喘著嗔道:「討厭~說好的不許亂摸!」
「不摸不摸……」
葦慶凡規規矩矩的把她抱懷裡面,李婉儀也不反抗,任他抱著,隨後又掙扎著爬了起來,道:「外面好像不下了,我去把毯子和床單晾上。」
葦慶凡摟著她細腰捨不得放開,勸道:「現在晾上也幹不了……」
「幹不了也得晾上啊。」學姐還在掙扎。
葦慶凡無奈,只好放開她,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然後上樓去幫她一塊把衣服、床單、毯子都在陽台晾上。
外面雲消雨散,太陽又重新露了出來,斜斜掛在西方天際,被大雨衝散的熱氣又有席捲回來的勢頭。
葦慶凡記起來正事,旁敲側擊道:「那我晚上咋睡啊?」
李婉儀想了一下,道:「我那裡還有一個床單,要不你蓋著床單湊活一下?」
「我不!」
葦慶凡立即拒絕,「床單那是在下面,哪能蓋身上?」
「我以前夏天就蓋過啊。」
李婉儀白了他一眼,「你就湊活一下嘛,總不至於再去買一件啊?」
「反正我不蓋床單,你給我換一件。」
李婉儀好笑又無奈,有時候覺得他很成熟,有時候又覺得他好幼稚,想了一下道:「那給你個被套?都是我在家裡剛洗過曬過的。」
「不行。」
葦慶凡繼續拒絕,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要不……你湊活一下?」
「行~」
李婉儀好笑而又莫名有點寵溺的白了他一眼,無奈的答應,「晚上我蓋被套可以了吧?」
「不是。」
葦慶凡小聲解釋,「學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你……你湊活一下,讓我跟你一起睡。」
李婉儀怔了一下,然後紅著臉掐了他一下,「不行!」
「不然怎麼辦?」
葦慶凡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仍然堅持勸說,「我們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毯子了,兩個人……那就湊活一下唄?」
不等學姐回答,他趕緊立正,正氣凜然地道:「你放心,我保證規規矩矩,絕對不亂來!」
「我不放心。」
李婉儀一點都不給他繼續耍賴的機會,乾脆直接,「那我們現在出去,再去買一個毯子好了。」
「那多浪費錢啊,沒有必要……」
「那你就蓋被套。」
「我們倆可以一起睡啊。」
「不行。」
「學姐~~」
「滾!」
「婉婉~~」
「滾!」
「不是,咱們商量一下唄……」
「沒商量,你愛睡不睡!」
李婉儀神情堅定,「你再糾纏,等下買毯子我都不出錢了。」
「那我出錢,買了毯子我能去你屋裡睡嗎?」
「不買了,你蓋被套吧。」
「學姐,乖好不好……」
葦慶凡伸手抱住她,想要繼續哄,李婉儀想要躲避,沒能躲開,只好任他親吻。
葦慶凡親完,又開始柔聲哄:「我保證絕對不亂來……」
「不行。」
李婉儀明艷嫵媚的臉蛋透著紅暈,更顯嬌媚動人,被親的微微有點氣喘,水潤潤的眸子望著他,羞澀之中又透著些氣惱,嗔道:「被套也沒了,晚上你睡床單去吧。」
葦慶凡見她堅決不肯,只得打消了這個想法,然後又繼續抱著她親,把晚上的損失親回來。
李婉儀打消了他的不軌企圖,也就很順從的任他親了一陣,過了半晌,瞥見窗外夕陽斜照,暮色漸漸降臨,才在他又湊過來親的時候推開了他,嬌聲道:「還沒買菜呢。」
「好吧。」
葦慶凡看看天色,也有點餓了,於是拉著學姐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一同出門。
這個時間去菜市場肯定沒好菜了,倆人到了旁邊的商場,又順便看了冰箱,讓人給送過來。
買了些吃的,兩人拎著袋子、牽手並肩踏著殘陽回來,正好看到高舒欣在院門外,正拿著手機給他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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