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所謂的存在本身

  至少將司目前的力量層次是不可能匹敵的，但不管生前再強，羽村、羽衣也終究不是最純正的大筒木一族血脈，他們兩人的母親大筒木輝夜可以近乎永生，可他們兩個卻不行，在千年之前仍然還是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死亡。

  從這一點來看，兩人也還是屬於人類的範疇。

  「既然都主動釋放出氣息，為什麼還不現身一見呢？六道仙人的弟弟，也姑且可以算是我們宇智波一族叔祖的大筒木羽村大人！」

  將司雙手倒放在身後，語氣淡淡的說道。

  一旁位置里的止水，還有牛鬼所附身控制的『奇拉比』面容之上也都是隨之流露出一抹緊張之色而來。

  「呵呵，年輕人的性格還是比較急躁的啊，從這一點上來看，你倒是和因陀羅那個孩子差不多，看來你應該是知曉一切真相了吧？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裡了，而且你的眼睛，如果我沒有感應錯的話，已經是有輪迴的意味了啊！」

  在將司的話語落下之際。

  整個墳墓群好似輕微震動了一下，隨之落下的極顯滄桑的話語，下一刻，在將司三人的正面位置里。

  一道蒼老的身影好似從虛幻之中顯現而出。

  漂浮而起的身形。

  標準的大筒木一族裝扮，額頭之上的大筒木一族標配犄角，特別是那明明並不是十分強勁，但卻是在這一刻給將司三人都帶來一股無比心悸之感的查克拉波動！

  還有瞳孔里明明就是十分普通的一雙白眼，卻是在這一刻顯現出一抹玄奧而又深邃的波動而來。

  這一道身影不是他人，正是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的次子，月球之上的大筒木一族以及地球之上的日向一族共祖——大筒木羽村！

  在看到羽村的那一刻。

  將司也好、止水、牛鬼也罷，心神都是在那一刻好似受到了一股衝擊一般！

  將司的眼神都是在這一刻下意識里變得無比凌厲起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都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對面的羽村居然就可以直接感應出來，不得不說，真不愧是輝夜的兒子，羽衣的弟弟啊！

  「伱是牛鬼吧，千年前一別，還真的是滄海桑田了啊！」

  羽村的視線從止水身上掠過，看向了『奇拉比』，這一樣是明晃晃可以看出來的狀態，羽村帶著一抹很是感慨之色說道。

  「哼，對於我們來說，千年只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我知道你和旁邊的老頭子後裔有很多話要說，不過我還是想要先問一個問題，就一個問題，千年之前封印在月球之上的那一個東西的外殼，是不是已經破除封印了！？」

  牛鬼冷哼一聲，一點都不在意羽村的感慨，反而是眼神一凝，似是帶著一抹咄咄逼人之勢一般看著對面位置里的羽村厲聲問道。

  原本打算開口的將司在聽到這一句話時刻，也是眉頭一挑，暫且按捺下來，他很清楚牛鬼之所以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麼，姑且就讓羽村來打消這一隻除掉九尾之外的最強尾獸的最後一縷疑慮吧。

  在場之人里。

  真的是僅有止水在這一刻面露迷茫之色。

  別看之前將司的確是和止水說了許多千年秘密，但還是有多事情止水都不清楚。

  就比如九大尾獸的來源，十尾的軀殼。

  牛鬼此刻問出的問題，對於止水來說就是屬於妥妥的超綱內容了。

  什麼叫做那一個的軀殼啊？

  而且看八尾牛鬼這架勢，似乎還是十分重要的東西的樣子？而且還和將司有關係？

  止水眉頭也是隨之皺起，但也僅是那麼一瞬，又是緩緩鬆開，反正對於止水來說，有些東西知道或不知道的，區別並不是很大，以前的他很苦惱自己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但現在他已經是找到了，那便是只要緊跟在將司身後就可以！

  按照將司的吩咐去做，准沒錯！

  這是止水內心深處里最真切的想法。

  不提止水那並不是很激烈的心理活動，對面位置里的羽村對於牛鬼的質問並不感到意外。

  「沒錯，在八九年前外道魔像便是被忍界之上的某一個人通靈召喚而出了，那個人和羽衣一樣，也是開啟了輪迴眼，所以能夠感應到外道魔像的存在，也擁有著將其通靈召喚而出的資格和能力，你們也應該就是為了這一點而來的吧，你們兩個既然都是哥哥的後裔，我也是托大叫你們一聲孩子，這個世界正在面臨著毀滅的危險，不僅僅是母親那裡，我的那些可憐的後人們也是曲解了我的意願，現在也是在進行著一項極其危險行動，我希望你們可以為了忍界，阻止我的後人，也去阻止我的母親！」

  羽村看著牛鬼所附身的奇拉比，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是肯定了牛鬼的詢問，隨後亦是將視線轉移到將司、止水，特別是前者身上，用著很是誠懇的語氣說道。

  作為卯之女神的親生兒子，更是開啟過轉生眼的存在。

  羽村是可以輕易感知到一些其他普通人所無法看到的東西，將司那一雙眼睛的變化，即便是隱藏的十分之深，卻是瞞不過羽村的感知，至於說將司會不會就是通靈召喚走外道魔像那一個人。

  羽村可以百分百肯定不是。

  外道魔像這一種東西是一定要完全形態下的輪迴眼才有資格感應和通靈，雖然沒有辦法更準確的判斷出來將司目前眼睛的狀態，但羽村卻是可以肯定將司的眼睛還沒有徹底進化完畢。

  那就不能掌握外道魔像了。

  而且將司身上的氣息也是和外道魔像一點都不沾邊，雖然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此刻的羽村也是別無他選了，他只能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和判斷。

  「呵呵，在此之前，我想要先問一些問題，不知道羽村先祖願意回答麼？」

  在止水仍舊還是處於懵逼模式里，並沒有聽懂羽村的話語，以及一旁的牛鬼在羽村話語落下便是浮現出一抹極致陰沉之色之際。

  將司也是終於開口，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復羽村的請求，反而是提出自己的問題。

  「嗯？當然可以，孩子，不過我總覺得你不是應該已經知曉一切了嗎？我從你的眼裡可以看的出來，你似乎對我哥哥，還有母親的事情都十分了解的樣子？」

  羽村眸光微閃，帶著一抹淡淡疑惑之色問道。

  「呵呵，這些事情我當然都知曉，但還是有一些問題想要確認一下，僅此而已！」

  「那你要詢問的內容是什麼？如果是老夫可以回答的話，一定會告訴給你的！」

  雖然只是一個直覺，但羽村是真覺得眼前的將司多少還是值得信任，而且最重要的是除掉將司之外，他已經是找不到其他人可以來幫助自己解決眼前的問題了。

  總不能無限期的等待下去吧？

  羽村可是知道自己留存下來的那兩個血脈後裔的計劃最多就是十年之內便是可以開啟，羽村可不能確保自己接下來的十年裡可以等到更合適之人！

  自然就只能是選定眼前的宇智波將司了。

  「問題只有兩個，一個便是你和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到底是死，還是活，亦或者是處於什麼樣的一個狀態里？對現世擁有著什麼樣的影響？第二個便是大筒木輝夜真的無法被擊殺嗎？還是說當年你們兄弟是出於不忍心，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母親下死手，才選擇封印她的嗎？」

  將司看著羽村，問出自己來到月球之上第二個意圖裡的主要問題！

  止水當然還是處於『宕機模式』里，只能是聽到他們這些對話里的表面意思，深層含義就真的一點都不懂了。

  但八尾牛鬼就不同了，作為被大筒木羽衣親自從十尾里分割出來的一部分，牛鬼可是了解一切真相，包括那一位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的存在，在聽到將司這一番話語之際，牛鬼也是真正意義上消去了一切的疑惑。

  『原來他之前所說的都是真實的啊，看來的確是不需要再有任何猶豫之處了啊！』

  牛鬼看著將司的側臉，在內心裡默默想著。

  然後也是在下一秒，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意識，將身體的主導權還給了奇拉比，在自己的疑惑已經是完全得到解答的情況下，牛鬼也是不會再做任何多餘之事了！

  奇拉比也是在第一時間裡重新接管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但仍舊是繼續保持著靜默。

  羽村則是在聽到將司的問題時刻，稍稍露出一抹錯愕之色，他本來還以為將司要詢問的是關於外道魔像，又或者是自己那些後裔的問題，卻是沒有想到將司會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他們母子三人，不過也僅是那麼一瞬，羽村在轉念一想之下便是大致可以理解將司詢問這些問題的意圖在哪裡了。

  但羽村也是沒有任何的猶豫。

  在深深看了將司一眼之後便是開口說道：「你的兩個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第一個先是我和哥哥羽衣的情況，準確來說，我們都已經是死亡了，和母親擁有著近乎永恆的生命不一樣，我和哥哥羽衣的身上還是擁有著人類的血統，所以，即便我們各自繼承了母親的一些能力，但仍然還是和人類一樣，會因為壽命終結而亡！」

  「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之上，還有著一個特殊的地方叫做淨土，人類在死亡之後，肉體泯滅，靈魂卻是會進入到淨土裡等待著轉世輪迴的到來，普通人幾乎就是在進入到淨土裡沒有多久靈魂便是會逸散開來直接進入到輪迴轉世里，但修煉之人，會因為自身靈魂的強度，儘可能在淨土裡保持住自己的靈魂不滅，越強之人，靈魂便是可以保持越長的時間，比如現在的你，若是死亡的話，靈魂在進入到淨土之後，只要你自己不願意，那麼你的靈魂至少可以保持上百年不會消失！」

  「直到你的靈魂之力全部潰散之後，才會重新進入到輪迴里，到那個時候，你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如果你可以理解這一點的話，在回歸到我和哥哥羽衣的問題之上，那便是我們的肉體已經死亡，但靈魂卻是可以長存，這也是傳承於母親的血脈所得到的一些加持，和你們不一樣的是，我們的靈魂是可以近乎於永遠存在的，除非是我們兄弟二人願意主動逸散掉自己的靈魂之力，不然我們就是可以一直存在於淨土之上，而且在耗費一些靈魂之力，我們也是可以強行在現世里顯現出來的，只不過那樣的情況下，我們很難擁有干涉現世的力量而已。」

  「就比如現在，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我』，僅僅就是我的一縷殘魂顯現而已，本身是不具備有太強的力量的！」

  「我這樣說，你可以理解了嗎？孩子。」

  大筒木羽村看著眼前的將司，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似有所指一般的話語，也是令將司的眉頭微微一緊。

  止水的表情也早是在震驚的不同程度里來回切換了，必須要說，在這兩天裡，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信息量都足以觸動止水的內心，真的，止水都已經是有好幾次都想要直接開口詢問將司一大堆問題了，但最終都還是自己克制下來。

  因為他一樣很清楚，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司自身想要問清楚的問題，他的疑惑，是完全可以留待今後再說。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人類死去之後要進入的淨土是在你們兄弟兩人的控制之下？」

  將司就接著第一個問題，繼續追問道。

  「呵呵，孩子，你太高看我和哥哥羽衣了，這個世界的淨土是因為這個世界本身的特殊性而存在著，完全可以說是世界之力的顯現，這是連我們母親都不可能與之比擬的力量，更別說我和哥哥了，我們是沒有辦法操控淨土的，有的僅僅只是可以稍微利用一下淨土的規則而已！」

  羽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符合自己預期的答案，在羽村的話語落下時刻，將司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內心深處里其實都是鬆了一口氣，就如之前所言，人類很多時候其實不是怕人家有沒有威脅自己的念頭。

  往往看重的是人家有沒有威脅到自己的力量。

  原本在結合原著里的劇情來看，將司已經是可以推斷出來羽衣、羽村兄弟其實是沒有多少力量可以干涉現世的，包括淨土裡的局面也不是羽衣、羽村兄弟可以干涉的。

  不然的話。

  羽衣真不想自己母親從封印里突破而出，又何必那麼麻煩，直接鎖住淨土，不讓其他人，特別是斑穢土轉生出來不就OK了？

  事實上就是因為羽衣做不到！

  要賜予鳴人、佐助力量去對付復活之後的斑，乃至於最後破除封印，重現人間的輝夜，也是因為他自己和羽村已經做不到第二次去對付自己的母親了。

  而且這所賜予的力量。

  也是要建立在鳴人、佐助本身就已經算是超影水準的強者，羽衣僅僅只是推了一步而已，即便這一步也的確是至關重要，可以讓鳴人擁有陰陽遁的力量，可以凝聚出求道玉，讓佐助可以直接開啟勾玉輪迴眼！

  但羽衣也不可能真的做到無中生有！

  不是鳴人、佐助，你換其他人來接受羽衣的陰陽之力試試看？會有多大的效果那都得是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是將司之前所篤定的猜測內容，而現在從羽村這裡進一步得到了確認，自然是可以讓將司的心徹底放鬆下來。

  至於說羽村欺騙人的概率問題。

  可以說是無限接近於0。

  而且人家也沒有任何理由來欺騙他！

  在看到將司的細微神情變化，羽村也是輕輕笑了笑，然後也是接著說道：「而且一般情況下，我們兄弟兩人是不會幹涉現世的，千年以來都是如此，對於我們來說，也僅有母親的事情，以及一些極度瘋狂之事，比如我的後人們想要去做的那一種扭曲人性的事情，才會讓我們現身去干涉，除此之外，我們兄弟兩人是不會做任何多餘之事的！」

  這進一步明確下來的態度，同樣也是在隱隱提醒著將司——你的態度和意圖是什麼不重要，我也不關心，但只要不是那一種毀滅世界之類的恐怖行徑，不要說他們本來就很難干涉現世，即使可以做到，他們也不會來干涉的！

  聰明如將司自然也是可以聽出羽村這一番話語裡的深層含義，當下亦是眼神微微一凝，然後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嗯，那接下來便是第二個問題，關於我們的母親大人——大筒木輝夜，我的回答是，無法被殺死，至少我和我哥哥是做不到的，世人多說羽衣是查克拉始祖，但是孩子，你既然知曉一切的話，也應該知道我母親大筒木輝夜才是查克拉的始祖，吞下神樹果實的她，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美血統，當年哥哥羽衣都是在進一步掌握仙術的情況下，我們兩人合力才得以勉強和母親大人對抗，後面也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的機會，才得以抓住母親大人的失誤，封印她，想要殺掉母親大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羽村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將司如是說道。

  對於將司來說，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並不會感到任何意外，說到底，他也是那麼順口一問，這一次登月，可以獲悉這些情報，當然很不錯，但獲悉不了也問題不大。

  不要忘記了他的根本意圖是那一顆巨型轉生眼，其他全部都是附帶的，可以從羽村這裡獲悉到額外的情報已經是十分不錯了，至於真實度的問題，反正將司又不會真的全信，最多就是作為自己接下來行動的參考數據之一而已。

  即便說這裡面還潛藏著其他風險，但這亦是早就可以預料到的一點，不需要太過於在意。

  「那麼，孩子，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羽村面帶微笑看著將司問道。

  「不，沒有了，您已經是解答了我所有的困惑了。」

  將司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那麼可以回到最初的問題，聽一聽我的請求嗎？」

  羽村輕聲說道。

  「當然可以，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您的請求應該就是和這月球之上您留下的血脈後裔有關，對吧？」

  將司眉梢揚起，帶著一抹篤定之色說道。

  「呵呵，沒錯，正是如此，我的這些後人里有一部分人完全走入了歧途，曲解了我留下的意願，認為另外一批族人的思想是錯誤的，想要『糾正』那錯誤的思想，便是掀起了一場血腥的內部戰爭，利用大量族人的鮮血和白眼，最終凝聚而成的一顆轉生眼，屠殺了所有反對之人，然後便是打算讓那一顆轉生眼作為一切能量的源頭，在充能達到極限的情況下，推動整個月球，向地球撞去，二者迭加之下，是足以毀滅整個地球之上的生物。」

  「這是真正意義上瘋狂滅世之舉，是我不認可，也決不願意看到的場景，所以，孩子，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阻止我的後裔做出如此瘋狂的錯誤之舉，去糾正他那扭曲的思想！」

  羽村一邊說著。

  一邊輕輕揮動自己右手掌心裡的仙人錫杖。

  「嗡！」

  那被輕輕點化開來的空間。

  宛如鏡花水月的記憶回溯。

  羽村利用自己殘存的靈魂之力，還有此刻存在於這一片墳墓之中大量的大筒木族人的精神能量，將往昔在月球之上發生的一系列場景逐一還原在將司、止水、奇拉比三人的面前。

  這裡面自然也是包括著那一顆巨型轉生眼的誕生，還有那恐怖無比的威能展現之景。

  在看到這一幕之際。

  早就知道的將司自然是可以神色不變。

  但止水、奇拉比的瞳孔都是猛然一縮，面容之上露出一抹震撼之色而來。

  尤其是止水。

  不得不說。

  這一次的登月之行一直都是在刷新著他的三觀，感覺世界一下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

  什麼叫做要滅世啊！？

  還推動整個月球的力量？

  那個叫做轉生眼的東西，怎麼看都是要比他們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甚至是永恆眼都要可怕許多啊！？

  難道這是白眼的最終進化形態嗎！？

  止水帶著一抹難以置信之色看著那一顆綻放著金黃色彩的巨型轉生眼，內心深處里也是隨之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