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決意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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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明是十分平緩的話語，但將司卻是可以從中聽出那屬於富岳的堅定意志，僅僅只是這提前將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移除下來便是可以代表著富岳的決意了。
如果說原著里的表現可能還顯得有那麼一些微妙和曖昧，但在這一世里，將司在親身接觸和經歷之後，可以明確知道，富岳、止水是真的心存一族，他們或許的確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但至少他們還是配得上『宇智波』這個名號的！
一個是過度信任。
一個是優柔寡斷。
原著里宇智波一族走到那樣的境地里，兩人的確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也不能夠全部怪責於他們兩人，人類終究還是有局限的，假如將司不是一名穿越者，一樣是從一開始便是身處於局內之人的話，也未必真的可以做出比止水、富岳更好的選擇來。
畢竟將司在一開始也有天真甚至是犯蠢的一面，只不過出於穿越者該有的謹慎心理，最開始便是做了兩手準備而已，時至今日，在將司看來，過往的一切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但很顯然富岳是深深記掛在自己內心深處里，夙夜難寐。
在這一刻，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情景里。
直面而對的兩人。
將司可以真切的感應從富岳身上散發而出的那一種疲憊之感和愧疚心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是一族的罪人，原著里在最終選擇不反抗死在自己兒子的手裡，大概也是覺得看不到希望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果斷一點成全自己的兩個兒子。
終究富岳也是人類，是會有自己的私心的。
看著現在的富岳，將司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原著里若是但凡有那麼一線生機，富岳都未必會坐以待斃，他終究是一族威望最高之人，深受族人們的敬重和愛戴。
這溫和面容之下的決絕之意。
桌面之上的那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將司深吸一口氣，也是將剛剛湧上心頭的勸說話語再次咽了回去，他明白在面前這一位一族之長下定決心的這一刻，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選擇認同他的『贖罪行為』，才是對他的最大尊重。
更何況。
將司也清楚，這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對自己而言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比起需要冒著極大風險，還未必可以成功的去移植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來給眼睛補充瞳力，很顯然選擇移植富岳的萬花筒寫輪眼才是最佳的選擇！
多的不說，前者即便成功了，也僅僅只是讓自己的這一雙眼睛永遠不缺瞳力而已，但後者卻是可以讓自己的眼睛再來一次升華，雖然比不上普通寫輪眼到萬花筒寫輪眼，以及永恆眼到輪迴眼這樣真正意義上的質變！
但萬花筒寫輪眼到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進階。
一樣是可以帶給自己瞳力上的強化！
最起碼，只有在這一雙眼睛之下，自己才有可能輕易開啟須佐的第四形態，乃至於最終的完全體形態，那才是可以真正威壓九大尾獸的宇智波一族最高奧義所在！
當年的宇智波斑就是憑藉著永恆眼模式之下的須佐這才是輕而易舉的鎮壓九大尾獸，然後再憑藉永恆眼的強大瞳力去控制號稱最強尾獸的九喇嘛！
自己只要可以順利獲得這一雙眼睛！
未來的成長極限便是可以對標巔峰時期的宇智波斑！
而且，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研究就是可以作為下一階段輪迴眼的準備工作！
一族血脈的真正源頭。
可以獲取到的森羅萬象的真正力量！
大腦里飛速轉過這些念頭的將司，深吸一口氣之後，那重新緩緩睜開的雙眼。
「是，族長，我一定會傾盡全力，成為可以帶領一族看清未來，走向最光明道路的那一雙道標之眼！」
將司五體伏地，以著最為標準的大禮參拜的姿勢，對著上首處位置里的富岳鄭重行禮，用著最為堅定而又肅穆的語氣如是說道。
這是屬於將司的野望，這是屬於將司的決意，這更是屬於將司的誓言！
「嗯，一族的未來就全部由你看顧了，將司！」
富岳面帶欣慰之色，輕聲說道。
在去年一族脫離木葉之際，富岳便是有了相應的念頭，而之所以這麼做，既是出於對一族公義的贖罪，也是有出自對自家兩個孩子未來考慮的私情，一如他自己所言，將司是如今一族裡最出色的那一個，而且大野木這明晃晃的看重態度，毫無疑問，將司在未來是有很大概率可以成為土影的。
那便是實現了一族多年來的夙願！
將司更是可以讓一族走向更光明的未來，於公於私，自己都是要傾力幫助將司，更別說自家的長子如今就是將司的直屬部下，未來將司若是成為了土影，鼬在村子裡的地位也必定會水漲船高！
有將司的照顧和教導。
富岳堅信鼬肯定也是可以成長為忍界響噹噹的人物，包括如今僅三歲的佐助也是同理。
至於說為什麼不把萬花筒留給自己的兒子，道理也很簡單，即便富岳真的覺得自家兒子天資出眾，但萬花筒寫輪眼這種東西，又不是你足夠天才就一定可以開啟的！
作為這一雙眼睛的持有者，富岳很清楚其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他雖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變強，但又不希望看到他有類似的經歷，更何況，又不是說真經歷，也一定會開啟，富岳畢竟不能預知未來，即便他的那一雙萬花筒寫輪眼所持有的瞳術可以讓他看清一絲未來的迷霧，但那終究是有著很大的局限性！
最重要的一點是，前面已經說過了，他的專有瞳術讓他看到的那一絲未來軌跡，關鍵點便是在將司身上，這種種因素結合起來之後，富岳肯定是會選擇將眼睛交給將司，而不是止水，更不是如今才八歲和三歲的自家孩子。
萬花筒真要是那麼容易開啟，那就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最高奧義了！
他們這一代人里居然會同時出現三雙萬花筒，這已經是極大超出富岳的預料，未來之事，這是誰也說不準的！
「是，族長！」
將司重新挺直身軀，然後很是鄭重的從富岳手裡接過那一個養液瓶，近距離接觸之下，這可以隱約感應到的一絲本源瞳力的牽引，讓將司也是多少更進一步確定了富岳所言才是自家一族那一雙永恆之眼的真正奧義！
血親之眼即可融合。
而血脈越是親近之人所引發共振頻率和強度便是會更高！
自己的未來道路就是要落在這一雙萬花筒寫輪眼上了！
將司深吸一口氣，然後也是小心翼翼的將其安放到自己的懷裡，接下來自己肯定是要重新修正計劃了，雖然說將司是無限趨近於百分百相信富岳的話語，但畢竟原著里是沒有先例存在的，真正融合而來的永恆眼，也僅有斑、佐助兩人，都還是移植了自己親兄弟的眼睛才得以進化。
所以，移植手術固然不難。
但將司不會今天才拿到，明天就進行移植，多少還是要提前做一些準備和必要的實驗，比如適應性問題，比如排他性問題之類額，直白一點說，現在的將司內心裡可能僅有五成把握，這至少也得是有七八成把握之後，將司才會選擇移植這一雙眼睛。
不然的話，還不如留著這一雙眼睛呢！
「另外，族長，一族裡應該還留存有關於萬花筒和永恆眼的研究吧，如果可以的話，方便複製一份給我嗎？畢竟若是要移植你的這一雙眼睛，還是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和實驗的！」
「嗯，這個你放心，資料都在這裡！」
富岳也的確是做足了完全的準備，將司的話語才剛剛落下，便是從自己的懷裡又是掏出了一個暗沉色的捲軸，雖然說在一年半之前一族脫離木葉之際，很是匆忙導致一族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但這些關鍵涉及一族最高奧義的研究資料，富岳肯定都是有帶走的。
將司一邊從富岳手裡接過捲軸，一邊不由在內心裡感慨自家族長真的是準備充分，雖然是徹底打亂了自己之前的計劃，但必須要說這樣的意外展開，反而是最大的一種驚喜。
畢竟如果可以，誰不願意可以獲得一雙永恆眼呢？宇智波帶土的那一種辦法看似無限接近於永恆眼，但實際上和真正的永恆眼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僅是因為他專有瞳術太BUG了一點，但凡是略微普通一點的萬花筒寫輪眼即便和帶土一樣解決掉了瞳力消耗問題，也還是無法和永恆眼比擬！
瞳力強度上，永恆眼百分百是要更勝一籌的！
「對了，將司你剛才很顯然是不太清楚我要給你眼睛吧？那似乎是有其他的打算？難道你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將眼睛升級到永恆眼層次里嗎？」
在一切的交談都結束之後。
富岳也似是想起了開頭時刻里將司的表現。
這一前一後的反差是十分明顯的。
富岳可以確定將司是百分百沒有料到自己會將這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給他，他自己都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還覺得永恆眼是要兄弟之間的萬花筒呢。
也就是說將司一開始是別有意圖的。
當下之際，富岳也是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看著將司問道。
「誒？是，族長，我一開始的打算並不是和你商量你的這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畢竟剛才你也知道，我是真以為永恆眼是需要親兄弟之間的萬花筒才可以融合進化的，當然我也不可能會知道其他辦法會有獲取到永恆眼，僅僅就是之前還留在木葉時刻，在私底下的調查里，發現猿飛日斬、志村團藏他們有搞的初代火影木遁細胞，以及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研究時刻，我偶然發現，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似乎可以和我們的寫輪眼達成某種微妙的均衡和融合！」
「一次偶然的機會裡，我有獲得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所以我原先的打算是，想要從你這裡得到申請，從一族裡提取一批存放的戰死族人們的寫輪眼，然後進行相應的研究，看一看是否從可以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那裡找到解決我們一族萬花筒寫輪眼瞳力消耗問題的辦法！」
反正木葉隱村那裡的確就是有相應的研究，原著里團藏身上的初代火影木遁細胞，還有那一隻滿是寫輪眼的手臂就很足以說明問題了，不要說什麼那是宇智波一族被滅之後的結果！
雖然大量的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素材肯定是在他們一族被滅之後才獲取到的，但將司可以百分百確定志村團藏那個老東西在更早之前肯定是有開始進行相關的研究！
這可是可以威壓尾獸的恐怖力量！
這個老銀幣玩意是比任何人都要來的狂熱！
所以將源頭推卸到志村團藏的頭上，絕對不算污衊他，也絕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果然富岳一點都沒有懷疑將司的情報來源，在富岳看來，這的確就是木葉那幾位高層一定會做出來的事情，只是純粹的對將司所說的初代火影木遁細胞居然可以和自家寫輪眼產生一定的聯繫而感到十分的驚訝。
「什麼？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可以和我們一族的寫輪眼產生一定的共振嗎？將司，你確定？」
這是自家一族從未獲悉過的信息。
富岳在這一刻亦是難掩自己面容之上的吃驚之色，假如將司所言是真的話，那對於他們宇智波一族來說，未必不是另外一條出路，畢竟一族裡要同時出兩個萬花筒寫輪眼著實是很難，而且還得是一人成全另外一人，至於說為啥不可以相互移植。
道理也很簡單，所謂的永恆眼本質就是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吸收另外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本源力量，二者融合之後，進而達成自我血脈的一種進化，或者說是進一步的返祖比較合適。
憑此來讓自己獲取到更接近於先祖——六道仙人的力量！
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永恆眼—輪迴眼，便是宇智波一族後人不斷提升自己血脈純度，無限激發出自己體內隱藏的先祖所傳承下來的力量證明！
是以，兩雙眼睛只能是成全一人，富岳即便移植了將司的眼睛，也毫無意義，因為瞳力本源都已經是被將司一人所吸收掉了。
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是被詛咒的力量倒也不為過，假如將司所言真有可行性，就可以為宇智波一族開啟出一條嶄新的道路來。
「嗯，只能說有這樣的可能性，畢竟我的眼睛的瞳力已經是消耗過半了，即便這僅僅只是一個可能性，我也肯定是要去嘗試一下，假如真可以研究出有效的東西來，未嘗不是一種自我挽救的途徑。」
將司雖然很清楚這百分百是真的，但在表面之上還得是用比較含糊的話語來形容，畢竟他可沒有辦法可以完全解釋自己的信息來源，總不能現在就暴露掉宇智波斑和帶土的存在吧。
一切都還是循序漸進的。
「只是有可能麼？即便是這樣，那也的確是有嘗試的價值了啊，那你今天是主要目的是為了？」
富岳先是低聲呢喃一句之後，又是正色看著將司問道。
「嗯，今天來是打算向族長申請一批一族裡存放的其他族人的寫輪眼，我想要用來作為實驗，假如二者真有聯繫的話，一般寫輪眼的實驗數據也一定是有效的！」
層次雖然不同，但本質上卻是一樣的。
富岳在聽到將司話語時刻也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現在你的打算是？」
「我還是想要繼續申請一批寫輪眼，雖然說有了族長你的眼睛，我大概也是可以將眼睛進化到永恆眼層次里，但畢竟只有我一個，還得考慮到止水，以及今後可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族人，假如真可以在這一方面取得突破的話，對於我們一族來說，是一條嶄新的希望之路！」
將司帶著一抹很是堅定之色說道。
主要目的肯定還是為了今後自己的輪迴眼做準備。
想要掌握森羅萬象的本源力量，融合寫輪眼和木遁最高的本源力量，來讓自己進化出輪迴眼，這勢必是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而且還都是未必可以成功之事。
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失敗的概率遠遠超出成功的概率。
畢竟宇智波斑的輪迴眼和佐助的輪迴眼，都有涉及到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後者更是六道仙人親自賜予的力量本源，直白一點說，輪迴眼的開啟很有可能是要涉及到六道仙人的本源力量才可以，阿修羅和因陀羅加上才是勉強比擬他們自己的父親——大筒木羽衣。
當然，這也是和之前的永恆眼一樣，斑和佐助的例子只能是證明這是一種最直接有效的解答辦法，但不可以說一定就是唯一的解法。
這裡只是要說將司必須提前做好有可能順利，也有可能失敗的心理準備，但不管是哪一種，接下來要展開的研究里，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和足夠數量的寫輪眼都是不可或缺的條件。
更何況，即便最終真無法憑藉這一點來獲取輪迴眼，也一如將司所言，這至少是給可以一族的後人們提供一條嶄新的道路，未來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族人們，可以多一種選擇！
富岳也是下意識里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深以為然之色。
「這的確是我們一族未來的選擇之一，不過將司你自己就不要去以身嘗試了，寫輪眼這裡沒有問題，我可以先提供一批給你，另外在人手方面，你需要一族裡提供一些幫助麼？」
「嗯，我明白的，族長，接下來重心我肯定會先放在移植你的眼睛之事上，儘快獲得永恆眼，至於木遁細胞和寫輪眼的研究這裡，暫且還不需要一族的其他幫手，另外就是這一件事情，我希望暫時就族長你自己一人知道，包括宗玄長老、止水他們都先不要告訴他們，畢竟這個研究我也僅僅只是起了一個頭而已。」
「嗯，我明白的，這一點你放心吧，將司，既然你自己心裡有底就可以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都可以提前告訴我，一族的未來雖然說是要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但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是可以多打拼幾年，一族裡的內部雜務，都是可以交給我來處理的。」
富岳輕聲說道。
「是，族長！」
將司也是挺直自己的身軀，朗聲回道。
「那麼，我就不打擾族長你休息了，今天就先失禮了！」
該談的事情也都談完了，將司也是適時起身直接說出了告辭話語。
「嗯！」
富岳輕輕頷首，同樣站起身來。
「鼬，送一下你將司大哥！」
來到書房門口之外，喊來了在一直都是在稍遠一點位置里待命的鼬代替自己送將司出去。
鼬也是問詢而來。
「那麼！」
將司再次向富岳微微躬身行禮之後。
也是和鼬並肩而行，朝著主屋正門位置踏步而去。
富岳則是在看著將司遠去的身影，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里也是流露出一縷淡淡欣慰之色，他很慶幸自家一族裡會出現將司這樣一名器量、實力、手段、大局觀都十分出眾的年輕人。
原本他還以為止水便是他們宇智波一族裡這一代最出眾之人了，但沒有想到將司居然可以厚積而薄發。
『這是先祖們的保佑啊！』
哪怕一族脫離木葉之事已經是足足過去了接近兩年的時間，但對於富岳來說，一切都恍若在昨日一般，他真的很難想像假如一族裡沒有將司的帶領的話，僅是他和止水，是很有可能讓一族走上徹底衰敗之路！
這已經是這個時期的富岳可以想像的一族最糟糕的局面了。
但他永遠不會知道，假如沒有將司的話，宇智波一族可就不僅僅只是衰敗了，而是幾近於被滅族的結果！
那樣一來的話，他宇智波富岳就真正是宇智波一族有史以來最失敗的族長，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罪人了，畢竟導致一族最終被滅的罪魁禍首正是他的兒子——宇智波鼬！
只能說這一世里有了將司的存在，真是莫大的幸運。
讓宇智波一族規避掉最慘烈的結果。
特別是對於富岳而言，他的家庭也是避免那最悽慘的結果。
『一族的未來，就真的是拜託你了啊，將司！』
富岳在內心裡默念這麼一句之後，也是翻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