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棍打散江湖義氣

  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這裡鬧事。

  總之陳澤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估計是哪桌的客人喝了幾口馬尿搞不清楚自己的斤兩。

  自己也遇見過,這種人喝酒之前,還知道自己是榕城的。

  喝完酒之後,榕城就變成他的了。

  更是嚷嚷著讓苦山大佛起來,讓他坐坐。

  可是越聽越不對勁。

  門外的打鬥聲越來越近。

  下一秒,包廂的房門被踹開。

  外面衝進來十幾個壯漢,手裡還拿著棍子。

  喝了酒的緣故,陳澤的反應慢了半拍。

  但是胡木沒有喝酒,他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攔在這幫大漢身前。

  「喲!熟人啊!」其中一個光頭大漢笑道。

  「怎麼你們認識?」

  「哥,我上次說的就是這傢伙,瑪德上次饒了他們,沒想到陳少要修理的人居然是他們。

  你們幾個可讓老子好找啊,不過嘛......你要是能把那位美女讓給哥幾個爽一下,等會兒還可以考慮不打臉。」

  包廂里頓時又響起了壯漢們的鬨笑聲。

  胡木在體型上根本不占優勢,直接被一個壯漢推翻在地。

  後腦勺磕在後面的凳子上,紅色的血液順著腦袋瓜子往下滴。

  整張臉很快就被鮮血染紅。

  陳澤的酒立馬醒了不少,一把拉過陳惠敏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掃了一眼房門外,空無一人。

  瑪德,店裡的保安見到一群壯漢氣勢洶洶地過來,早跑沒影兒了。

  陳澤不怪他們,畢竟一個月工資才五六千,犯不著拼命。

  但是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今天都別想從這間包廂里站著走出去。

  縱使他只有一個人又如何?

  正好試試體質得到加強後,一拳下去究竟能不能幹翻一個。

  這個時候,一直不發話的陳志剛走了出來。

  他面色鐵青,指著這群壯漢喝問道:「你們都別亂動,現在是法治社會,誰允許你們這麼胡來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老東西你家住在敦煌嗎?壁畫這麼多?」

  陳澤擔心陳志剛受傷,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站在他的身前。

  只要對方敢動手,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身後的兩人。

  沒想到的是陳志剛不慌不忙地拿出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陳志剛說了一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隱約能夠聽見電話那頭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

  「怎麼,還想搖人?兄弟們給老子上!」

  話落,十幾個壯漢一擁而上。

  胡木不顧後腦勺的疼痛,一頭撲倒一名壯漢,在地上和對方纏鬥在一起。

  陳澤則是掄起酒瓶,狠狠地砸在沖向陳惠敏的那名壯漢頭上。

  茅子的酒瓶質量不錯,居然沒有砸碎。

  等他準備再次揮舞手中的酒瓶時,兩三個壯漢直接把陳澤撲倒在地上。

  那個光頭男人壞笑著脫掉上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情急之下,陳澤一口咬在壓住他胳膊的壯漢耳朵上。

  直接把那隻耳朵咬了下來。

  趁著對方吃痛,掄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面門上。

  右手得到解放,數不清的拳頭落在幾名壯漢身上。

  一分鐘不到的功夫,壓在陳澤身上的壯漢便被陳澤用拳頭砸翻在地。

  而他的拳頭已經血肉模糊。

  不過那幾個壯漢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腦袋上腫起了一個大包。

  陳志剛擔心陳惠敏被欺負,已經衝到了光頭男人背後。

  但手腳沒有陳澤那麼快,被光頭男人發現。

  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

  陳志剛捂住自己的臉,看著地上被打掉的門牙。

  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敢打我?」

  「老東西,老子打你怎麼了?」

  光頭男又是一腳揣在陳志剛的腹部,後者直接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陳澤很想過去幫忙,但是身前還有幾個壯漢攔著。

  胡木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

  ......

  「不許動!給我舉起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包廂門口出現了穿著深藍色制服的帽子叔叔。

  手裡舉著強光手電,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拿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光頭男人。

  「帽子叔叔別開槍,是他們先動的手。」

  陳惠敏急了,帶著哭腔喊道:「帽子叔叔別聽他們的,是他們衝進來就要打我們,我的一個朋友已經被他們打暈過去......」

  一群帽子叔叔湧進房間,「把他們全部給我銬起來,帶回局裡!」

  .......

  轉眼的功夫,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壯漢們全都老實了。

  一棍子打散江湖義氣。

  這群人進局子裡之前,嘴裡罵個不停。

  坐在審訊室里更是囂張地讓帽子叔叔給他點菸。

  「咦?怎麼回事,攝影機好像沒電了耶~」

  「是麼?我看看......呀!還真沒電了,嘿嘿沒事,咱們繼續審!」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這群混混們全部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就連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另外一間房間裡,陳志剛關切的上前詢問陳澤的傷勢。

  只見陳澤兩個拳頭裹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有鮮血滲出。

  「小陳,要不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吧。」

  「大舅,不礙事的,對了胡木怎麼樣了?」

  坐在他們對面,穿著制服的中年人上前插話道:「陳兄弟放心,那位小兄弟我們局裡已經派人送去醫院了,絕對不會有事的。」

  陳澤鬆了口氣,這才打量起身邊站著的中年人。

  一身制服,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場,以及那和藹可親的笑容。

  不禁重新審視起陳志剛來。

  一直都聽陳志剛說他是做生意的,但是具體做的什麼他還沒來得及問。

  但是他是怎麼和榕城茶署的一把手認識的?

  但既然陳志剛沒有主動說起,陳澤也不好多說什麼。

  陳惠敏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焦急地等待著。

  終於,房間的門打開了。

  她激動的抓起陳澤的手,小珍珠嘩啦啦的往下掉。

  「寶寶你怎麼哭了?」

  「嗚嗚嗚,老公你流血了!」

  旁邊的陳志剛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害都是小傷,等回去寶寶給我『按摩』一下就好了。」

  陳惠敏頓時害羞的低下頭來。

  「討厭~大舅還在呢。」

  陳澤則是轉移話題問道:「大舅,剛才動手的那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