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卿?」
許安笙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道消瘦的身影。
「我老闆叫你別過來,沒聽到嗎?」
王漢卿擋在許安笙的面前,臉色陰沉地看著對方。
光頭安保停下腳步愣了愣。
看到對方的體型比自己小了數倍,眼裡滿是不屑。
隨即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你趕緊給我閃開,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
「那你儘管可以試試。」
此話一出,他一改以往的唯唯諾諾,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哼,那就讓你看看林北歐懶啪的厲害!」
光頭安保擼起袖子,蓄力揮出一記重拳。
「哼,傻大個。」
王漢卿嘴角向上微微一揚,腳步弓開,身形下潛便躲過了這記重擊。
他借著向下潛的勢能抱住壯漢的粗壯的腰。
緊接著像魯智深拔楊柳那樣,硬生生將其的雙腳離開地面。
壯漢此刻在空中完全失去了平衡,他的臉色因為驚恐而變得蒼白。
路過的人們驚呼連連,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在光頭安保慌亂的眼神下,王漢卿施展出了一個完美的背摔。
肉身砸到水泥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許安笙光是站在旁邊看戲都不忍直視,實在是太殘暴了。
頓時,光頭安保眼珠翻白,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王漢卿拍了拍手,風輕雲淡地回到許安笙身旁,關心地詢問道:「老闆,您沒事吧?」
剛剛的一切仿佛就像喝了口水那樣平淡。
許安笙甚至都還緩過神來,「啊,哦。」
「我當然沒事,應該是我問你這句話吧,你沒事吧?」
王漢卿撓了撓頭,低頭嬌羞道:「老闆,那我肯定是沒事啊。」
「要是換作以前,我肯定讓他還沒靠近您,就直接斃......必須讓他閉嘴。」
幸好及時改口,險些說漏嘴。
許安笙對眼前的男人愈發好奇。
看起來又瘦又虛的,怎麼那麼能打,難道和自己一樣也擁有系統?
之前還沒盤問過他的底細,今晚的表現屬實驚人。
許安笙在他身邊轉了起來,眼神不肯放過任何細節,似乎要把他看個精光。
「你之前的工作是什麼?」
見對方緊閉著嘴,眼神閃避不肯開口,許安笙便主動說道:「黑社會?要債的打手?不會是放高利貸的吧?」
王漢卿趕緊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我才不做。」
「實話跟您說了,我之前其實......其實是打炮的!」
許安笙微微一愣。
隨即樂開了花,追問道:「在部隊待過?」
王漢卿猶豫了幾下,還是顫顫巍巍地點了頭。
「嗯!」
「打炮好啊打炮,退伍軍人最光榮!」
「我以前想去打炮,人家還看不上我呢。」
許安笙激動地將他抱住,拍了拍背。
能讓一個退伍軍人給自己當司機,那是何等榮幸的事。
王漢卿疑惑地喃喃自語:「退伍軍人?」
「老闆,剛剛確實是在下失職了,您能不能不要給我降薪,或者降少點,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別人靠近您半步。」
「降薪?我給你發獎金都來不及啊,我給你降薪幹嘛?」
「真......真的嗎?」
「當然!」
許安笙可不是那種喜歡畫大餅的主,當場掏出手機,直接轉了十萬過去。
這嚇得王漢卿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哥,這也太多了吧,我不敢拿呀。」
許安笙拍了拍王漢卿的肩膀,激勵道:「有什麼不敢拿,這都是你應得的!」
「從現在起,你就要身兼多職,既是我和馬小姐的司機,同時也是保安,我給你薪資翻倍!」
「好的老闆!」
就在主僕情深義重對視之時,酒吧門口突然跑出一伙人,迅速將兩人包圍起來。
他們左青龍,右白虎,手持鐵棍,來勢洶洶。
緊接著,一位冷麵艷婦不急不慢地走了出來。
她身著一件豹紋背心,黑色皮褲緊緊包裹著她的雙腿和翹臀,腳上的紅色高跟鞋更是奪目,仿佛一朵盛開的火焰,十分惹眼。
每走一步,臀部上的肌肉都會有節奏地輕微晃動。
許安笙看得浮想聯翩,頓時將危險置於身外。
哇,如果手上再拿個小皮鞭都不知道有多絕。
嘖嘖嘖......
突然,一個侏儒身材的狗腿子叫囂道:「shelly姐,就是這兩個人來找事,尼達都被他們干翻了!」
光頭安在這時好巧不巧地醒來,跌跌撞撞地走到艷婦身邊,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姐!他們是來搗蛋的,快把他們抓起來!」
「我過去阻撓的時候,他們打我!」
「什麼,豈有此理!」
冷艷美婦微微蹙眉,那原本如冰雪般冷冽的面容上,增添了幾分怒意。
「放屁,明明是你來騷擾我家老闆。」
王漢卿忿忿不平地反駁道。
「臭小子,你還敢頂嘴,兄弟們待會給我淦死他,千萬別放過!」
那個狗腿子繼續狗仗人勢地叫囂著。
眼見氣氛緊張,許安笙趕緊說明了來意。
畢竟我方人少,再加上許安笙只會「宇將軍飛踢」,此招漏洞百出,萬一不小心被抓住挑了「蝦線」可就遭了。
「這位姐,你先別生氣,我來這邊是來找人的......」
沒等許安笙講完,那位狗腿子直接打斷。
「找人?我看你是來找麻煩的吧!」
「說吧,是不是浩哥派你們過來搗亂的?」
「浩哥?我不認識。」
許安笙搖了搖頭。
「臭小子,都被抓了個現行還不承認,嘴真硬啊。」
「把嘴巴放乾淨點,不許罵我家老闆!」
「誒,我就罵怎麼啦,我還罵你,你個臭虛男!」
「你個臭侏儒還好意思罵我虛?」
「你說誰是臭侏儒,小爺我只是比較晚熟,還沒發育罷了!」
狗腿子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張牙舞爪地就向王漢卿跑了過去。
「哇呀呀,讓你嘗嘗你狗爺的厲害!」
狗腿子的氣勢雖凶,奈何五肢實在太過短小。
王漢卿只是伸手按住腦門,就能讓他前進不了分毫,另一隻手還空閒出來掏耳朵。
「啥,你說啥我聽不見,靠近點過來說。」
這是別人的地盤,許安笙不想把事情鬧大,小聲提醒道:「小王八,點到為止就行,別傷人。」
王漢卿收回胳膊,身體迅速一閃,像鬥牛士戲耍猛牛那樣輕盈瀟灑。
狗腿子頓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他掙扎地爬了起來,繼續叫囂著向王漢卿發動第二波進攻。
第三波、第四波......
不過每次都只能撲了個空。
越來越多弟兄看不下去,趕忙上前加入戰鬥。
可王漢卿就像抹了油似的,門口點大的地,十幾個人愣是連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現場一時間混亂不堪,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冷艷美婦突然大聲喝道。
她的聲音如同寒冬中的北風,瞬間將四周的嘈雜聲壓了下去。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甚至就連王漢卿都被她強大的氣場鎮住。
狗腿子抓住這個機會,不講武德地朝著王漢卿的下三部位猛地抬腳。
小短腿長短剛剛好,勉強擊中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