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那天晚上沒有月亮,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許安笙從腰間掏出一張卡片,直接扔向趙泰。

  趙泰手腳慌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張銀行卡。

  「你們林家和趙家那點見不得人的買賣我都知道了,買賣人口,強.奸*女,非法拘禁,嗦粉,還打人。」

  「但我還是很感謝你把白小姐送到我身邊,所以我想給你一千萬,替她贖身。」

  「這卡沒有密碼,算是給白小姐的贖金,多的不用找,賞你了。」

  「從此她和你徹底兩斷,你要是敢再騷擾她,我絕對殺你全家!」

  聽著許安笙無比傲慢的語氣,趙泰幾乎難以壓制心中的怒氣。

  但依舊笑容滿面,只不過額頭的青筋暴起扭曲。

  林墨難以置信地看著趙泰,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頭腦。

  對方都已經確定不是京城許家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對他畢恭畢敬。

  看來是剛剛那用力一摁沒讓他長記性

  再加上現在有腎上腺素盯上,痛疼感已經幾乎完全被屏蔽。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嗒嗒嗒......

  還有慌忙的叫喊聲:「快點,老大就在這個包間!」

  緊接著,一行衣著統一的黑衣男子涌了進來。

  見狀,林墨大笑道:「哈哈哈,老子的金牌打手軍團來了,看你往哪裡跑!」

  進來的人不下三十多個,包間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許安笙卻是滿臉的輕鬆愜意,「我特麼剛剛也沒打你腦子呀,你怎麼就變傻了。」

  「老子有說要跑嗎?老子如果要躲的話,還來這裡坐做甚麼?」

  白唯思十分害怕的看著林墨越來越黑的臉,她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林墨確實很生氣,但同時也摸不准許安笙這到底是什麼路數。

  這男人眼神很平靜,好像打心眼裡不怕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一般。

  但同時又主動就送一千萬示弱,讓人猜不出深淺。

  他回頭觀察了一眼趙泰的臉色,見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心裡也開始有點煩躁。

  「小子,既然知道我的事情,那你還敢動我的女人,是不是活膩了?」

  「我已經給你錢了,她現在不是你的女人,她是自由的。」

  許安笙糾正道。

  「老子同意她贖身了麼?」

  「不需要你同意,你買走她的時候也沒有經過她同意吧。」

  林墨被說的有點氣急敗壞,乾脆罵道:「草,我踏馬給你臉了是吧。」

  但他清楚許安笙的怪力,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向手下使去。

  立馬就有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自信走到許安笙跟前,肩膀扭轉向後,卯足了勁揮出巴掌。

  「我老大給你臉了是吧!」

  許安笙的大腦經過強化,只要專注起來,時間流逝就會變慢。

  眼看著那大個子的手,像放燈片似得一幀一幀接近自己的臉。

  許安笙想了半天,最後選擇用一種類似擊掌一樣的動作迎擊。

  只見他微微後退一步,從下往上運起六成力量,揮手朝他的手掌拍去。

  「啪!!」

  一聲極其響亮的擊掌聲響起。

  大個子感覺自己好像被巨型大風車給掄到似得,整個手傳來無法匹敵的力量。

  先是手掌失去知覺,接著整條胳膊都差點飛出去。

  巨大的慣性帶著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摔向桌子。

  「砰!!」他整個人直挺挺的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而那隻手優先磕在桌沿邊上,只聽「咯巴」一聲,那條胳膊反方向折成7字型。

  這一刻,世界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傻了,這勁爆的畫面讓他們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尤其是一臉冷峻的林墨,更是滿眼錯愕的看著許安笙。

  這......這是什麼情況?

  快兩百斤的大個子居然被抽飛起來?

  還把手臂折成這個樣子?

  聽那骨頭的脆響,估計接都接不起來了吧?

  這傢伙的力氣也太恐怖了吧?

  「啊,我的手!!!」

  隨著一聲嘹亮的慘叫聲,眾人才稍微回過神來。

  白唯思捂著小嘴,不可思議的望著許安笙。

  她沒想到許安笙會這麼強,一掌打飛一個人。

  此刻她終於知道許安笙單槍匹馬的底氣是哪裡來的。

  想到能受到這麼強壯的男人保護,她的眼睛閃著崇拜的光芒。

  許安笙見自己用六成力氣就把人直接扇飛起來,同樣驚的目瞪口呆。

  太久沒動手打人了,都有點控制不住力道。

  靠。

  剛才他要是選擇上前一步給那傢伙一拳,那怕不是要把那人身體打個窟窿出來啊。

  想到被噴一臉血,他嚇的連連搖頭,把那噁心的畫面甩出腦袋。

  自己這具身體實在太強了。

  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打人根本沒數。

  六成力肯定不行,五成也不安全,四成就感覺有點輕了,有可能打不出想要的效果。

  很傷腦筋啊。

  「啊......快......快幫我叫救護車。」

  那名大個子有氣無力的慘叫。

  許安笙為自己的不分輕重感到十分愧疚,上前致歉道:「不好意思哈,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大個子疼的冷汗直流,這個時候根本無力思考。

  見到許安笙一臉關心的湊過來,嚇得掙扎著想要往後爬。

  但受傷太重,動一下身體就像被撕裂般的疼。

  他退無可退,咬著牙,眼睜睜的看著許安笙在自己面前蹲下,一臉自責的說道:

  「要不你們報警吧,該賠多少醫藥費我賠你。」

  林墨和趙泰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讓自己報警?

  有沒有搞錯?

  他做的那些違法的事情,之前是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有證據。

  可剛剛許安笙全都抖了出來,再加上白唯思這個叛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策反的。

  可能確實拿到了不少東西。

  人證物證都有,真要報警,讓警察追究起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

  而且對於他這樣的江湖人士來說,報警不亞於哭著回家找媽媽來撐腰,非常丟臉。

  再確認過林墨臉色後,大高個勉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卑微的討好道。

  「不......不用了,我這是不小心自己摔的。」

  「真不用啊?你看你手都斷成這樣,怎麼這麼不小心。」

  許安笙貓哭耗子般的慈悲,讓林墨胸口一悶,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我怎麼不小心的你心裡不知道麼。

  是誰讓我不小心的啊。

  這時林墨看不下去了,盯著許安笙冷冷說道:「你到底是誰?」

  這人表現的太不正常了,不像是普通人。

  他有點不好判斷對方的深淺。

  許安笙插著口袋站了起來,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大高個,像沒事人一樣對著林墨笑道:「問我?」

  「那我也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在問你話。」

  林墨態度強硬,長久以來囂張慣了,讓他說話帶有一種命令的口吻,非常霸道。

  許安笙見他這種趾高氣昂態度,忽然想逗逗他。

  「你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是吧?」

  「唉,這個秘密我本來不想說的,但你非要知道,那我也只好把當初的事情說出來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天晚上沒有月亮,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他用憂傷的口吻,緩緩說道。

  有過罵人經驗的小夥伴大概能猜到,當一個人提到秘密、從前、夜晚,那他多半就是想占你便宜。

  不過像林墨這種身份尊貴,沒有人敢對他開這樣的玩笑,所以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