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謂的下面,就是泡兩桶泡麵。
晚餐簡約而溫馨地結束後,朱美紅並未過多寒暄,徑直沉浸在了她的遊戲世界中。
房間內,那唯一的凳子被對方拿去,許安笙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那張散發著柔和光線與淡淡香氣的小巧閨床作為他的座位。
雖然對方打的是需要隊友配合的競技遊戲,但她卻從不開麥,需要交流的情況下也只是打字交流。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一個不經意的哈欠從許安笙的唇邊逸出。
於是,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是順應了某種無形的指引,緩緩地向後躺去,直至整個身體都融入了背後那張柔軟而溫暖的床鋪之中。
這張床鋪比他想像的要舒適。
許安笙閉上眼睛,嘴角掛著一抹滿足的微笑,享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愜意與放鬆。
一個不經意的翻身動作,讓他的背部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觸感,那是一種輕微的硌感,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不經意間壓在了身下。
許安笙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緩緩探入溫暖的被窩,指尖輕輕觸碰,很快便捕捉到了那個「罪魁禍首」。
他輕輕一提,一個造型精緻、貓爪形狀的模型便顯露了出來,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他將這個意外的發現置於雙手之間,細細端詳,目光很快被貓爪底部的一個微小開關所吸引。
好奇心驅使下,許安笙幾乎沒經思考便輕輕按下了那個開關。
剎那間,貓爪內部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開始輕微地震動起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許安笙嚇了一大跳,他慌張地再次按下開關,試圖將其關閉。
卻不料,每一次觸碰都似乎激發了貓爪更強的反應,震動愈發劇烈,直至他的小臂都感受到了微微的酥麻。
此時,朱美紅恰好結束了一局的遊戲。
她摘下耳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緩解著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帶來的頸部酸痛。
嗡嗡嗡......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響,讓她不由地呆滯了一下。
朱美紅猛地轉過頭去,只見自己的秘密「小玩具」正被許安笙一臉尷尬卻又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
她驚愕地瞪大了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整個房間格外的安靜,只聽得見那持續的嗡嗡聲在房間內迴蕩。
哪怕許安笙再怎麼愚鈍,結合此刻的場景以及產品的功能,也應該這個東西的作用是什麼了。
可他卻裝作不懂的樣子,若無其事地詢問道:「這是什麼?」
朱美紅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索要東西,「拿來!」
許安笙看著她的眼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一絲頑皮的笑意,「你不說,我就不給你哦。」
看來無論是上廁所還是偷包餛飩被人發現,只要是有關羞恥的東西或事情展示在別人面前,都是最脆弱的時候。
朱美紅的臉頰迅速攀上了兩朵紅雲,那是一種混合了羞赧與尷尬的複雜情緒。
「這是我......我的助眠小玩具,可以還我了吧!」
許安笙並沒有立即歸還,而是傻充愣的繼續得寸進尺道:「具體怎麼個的助眠法,我最近有點失眠,你教教我唄,回頭我也買一個。」
見狀,朱美紅不再廢話,直接竄上床來打算硬搶。
論身體素質,這個星球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過許安笙。
但他卻放海了,仿佛是在享受這場突如其來的「遊戲」。
兩人的身影在狹小的床鋪上交織,時而貼近,時而遠離,形成了一幅既緊張又略帶曖昧的畫面。
在這看似激烈的「爭奪戰」中,許安笙的眼神中卻閃爍著溫柔與寵溺。
他藉由這個機會,巧妙地與朱美紅產生了更多的肢體接觸,每一次不經意的觸碰都仿佛是在無聲地傳遞著某種強烈的情感。
一直爭奪不下的朱美紅情緒終於失控,憤怒之下,她猛然抽回手,動作之快,直指許安笙最為脆弱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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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笙身體瞬間僵直,眼神逐漸迷離,四肢仿佛的所有力氣在這一刻被抽走。
即便他擁有超乎常人的體能,卻也難以抵擋這突如其來的物理與心理雙重衝擊。
他緊緊捂住受傷之處,臉色在疼痛中急劇變化,青白交加,宛如暴風雨前的天空。
為了不讓對方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他迅速將臉埋入柔軟的枕頭之中。
朱美紅毫不費力地就撿起掉落在床上的「小玩具」,趕緊藏進口袋裡。
她帶著一絲愧疚重新回到許安笙身邊,雙腿跪坐在床上,俯身關心道:「你......你沒事吧?」
見對方沒有回應,朱美紅急忙起身,開始在房間內翻箱倒櫃,尋找能夠緩解傷痛的物品。
經過一番搜尋,她只找到了一瓶雲南白藥和幾個創可貼,雖不完美,卻也聊勝於無。
她將東西塞入對方手中,強行安慰道:「你趕緊用藥吧,用完藥應該就不疼了。」
時間仿佛凝固了兩分半之久,許安笙終於緩緩抬起頭,臉色雖仍顯蒼白,但已盡力恢復平靜。
朱美紅提出要送他去醫院,卻被許安笙抬手拒絕,「不用,我......我沒逝。」
他強打起精神,打趣道:「你一個小屁孩玩這種東西幹嘛?」
這句話讓朱美紅陷入窘迫,但隨即,一股倔強湧上心頭,「人家剛滿十八歲,已經是一個成年了,怎麼不能玩?」
「而且你是我誰呀,憑什麼管我?」
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許安笙只好識相地閉上了嘴。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主動開口道:「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我幫你上個藥?」
聞言,許安笙內心一陣狂喜,但下體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
「不......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許安笙艱難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走去。
到門口的時候,朱美紅突然再次開口,「請等一下!」
許安笙停下腳步,扭頭望去。
儘管朱美紅初次見面就出手得罪了自己的老闆,心中羞愧難當。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提出了想法,「老闆,我能不能居家工作?」
在公司人多眼雜,不僅不好下手,還容易帶歪風氣。
而這裡一間陋室,孤男寡女,任何一個老闆都很難不動心。
於是許安笙便欣然同意下來,「可以,但我要來監督你工作。」
聞言,朱美紅雙手交叉放在兩腿之間,恭敬地彎腰,「好的,謝謝您!」
「再見。」
「嗯,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