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再、叫、一、遍。
他怎麼敢說的!
該死,這是剛好戳到他的癖好了麼?!
錦寧:「我感覺你有點變態。」
「是你先嫌我老的。」謝韞眼裡漫起略顯玩味地笑意,一字一句吐字散漫而清晰:「小、侄、女。」
「。」
夠了夠了!
騷不過騷不過她認輸行了吧!
……
宴會廳來了不少人,男女分桌用宴。
因為是家宴,比較隨意,謝家本來就是武將世家,也就出了謝韞這一個擅文的,所以不拘什麼禮儀。
女桌用完飯便去了歇食的廳里喝茶吃果子聊起了家常。
男人那桌還未散,錦寧悄悄掀簾往裡探一眼,男人們不知在飯桌上談論著什麼,圍繞的中心點明顯是謝韞。
他抿著唇,神情端方,睫毛略垂,安靜傾聽著不發一言,不笑時眉眼頗顯得嚴正。
錦寧突然有點更心動了。
這,這,這就是熟男的誘惑嗎?!這要在現代穿上西裝不敢想像得有多麼帥哦?
就在錦寧發愣的那一秒。
謝韞察覺到什麼,眼睫輕掀,看了過來。兩人視線相撞,他的目光頓時深了些,眉梢輕抬,透著些笑意。
錦寧臉莫名一紅,趕緊逃了。
本來一桌男人都在商議著要事——
謝容戰死後,謝家在朝中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如今就靠著謝韞,謝氏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謝嘯有兩個侄子前不久都中了舉人,也算是一隻腳踏入了仕途,現下也該為他們謀劃出路,既是從文,這方面自然全要依仗謝韞,所以都在等他的決策。
謝韞卻在宴席中突然起了身。
他朝眾人頷首告歉:「晚輩出去一下,此事回來再議。」
眾人不知所云。
只有正位的謝嘯清楚。
人走後,謝嘯重重一氣哼。
大庭廣眾之下就眉來眼去,年輕人也不知羞臊!
關鍵這有什麼用!看著打得怪火熱,分開這一會都忍受不了?那怎麼都成婚快兩年了還沒見生出個蛋來!
……
錦寧剛坐下沒多久。她和這些女人沒什麼話題可聊,就坐在一旁聽她們聊男人聊脂粉繡花聊哪家的貴女和男人私奔,安靜地當個吃瓜群眾。
可還沒坐熱乎,周圍聲音一停。
原本熱鬧的小廳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口啃著水蜜桃的錦寧疑惑抬頭,順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頓時一愣。
謝韞已經朝她走過來。
廳里所有女人的目光也跟著聚集過來。
錦寧壓力很大。這就像過年回鄉下爺爺家,一堆大爺大媽圍在必經的村口正炯炯有光地盯著雙腿發軟的她。
她極力強裝自然:「你,你來幹什麼。」
謝韞一挑眉:「不是卿卿叫我過來的麼?」
「我什麼時候叫你了?」
「你給我拋過來的眼神,」謝韞一臉正經,「我能看得出來,你是想我來陪你。」
放屁!完完全的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
話音未落,旁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其它女人也都撐不住了,一連串咯咯笑聲讓錦寧狠狠紅了個臉。
「瞧瞧,這小兩口恩愛的,我在這聽得都不好意思了!」
正坐的顧氏卻有點心事。
恩愛有什麼用,她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
話說那李嬤嬤都安排過去三四個月了,也不知道她那些補腎壯陽的法子對言之有沒有用處?
「你走!」錦寧低聲趕他。
謝韞看著是一點不在意周圍人投來的目光,還是那麼斯文妥帖,溫聲說:「乖,那邊結束我就過來陪你。」
說完,他才回了宴席。
錦寧:「……」秀啊,你小子真會秀啊!?
「弟妹和言之的感情真好啊,吃個飯的空都要來看看你。」
「莫非,」滿頭珠翠的年輕婦人湊過來耳語問她,「弟妹可是有什麼獨門的馭夫之道?」
錦寧不知咋說好。
這東西還真沒什麼獨門秘訣。
只能全靠男人天生長一顆戀愛腦。
……
轉眼已是七月。
自從湘玉離世之後,錦寧就沒踏出過謝府,現在天熱得厲害,她更沒心情出門去。
給湘玉在首飾店定製的那套頭面送來了。
錦寧望著桌上雕工華麗精美的頭面發呆,久久沒有反應。
秋月見此也有些心酸,湘玉活潑開朗,她們感情也不錯。
「少夫人,您……」安慰的話倒顯得蒼白,秋月頓了下,想起什麼說道,「中元節就快到了,少夫人該去湘玉墳前祭奠。」
「嗯?」錦寧回神,「中元節?」
「是啊,據說這中元節是陰陽兩界相通的日子,這一日陰間鬼門大開,亡靈會來人間。」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