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著實太瘮人了。
「……你在外忙了一天,快洗洗睡覺吧。」她輕輕柔柔地說。
謝韞未言語,轉身去洗漱。
錦寧躺在榻上也睡不著了,過了會,隔著床帳,她聽到了愈近的沉穩腳步聲,剛緩和的呼吸又止不住慌亂。
她咬了咬唇,細白的指抓著被褥,緩緩地挪著身子往牆邊貼。
謝韞再回來臥房時也未去點燈燭,直接撩開床帳入了榻。
錦寧有意想借著睡前的時間,向他打聽一下宮裡的情況,可還未開口,便被傾覆而來的青年壓在了身下。
他身上還帶著些剛清洗過的濕冷氣。
她僵了下,反應過來拿手推搡他:「這麼晚了,你不會還想那個吧?」
「嗯。」他平淡發問,「你不願意?」
「也不是……」
夜色為倆人蒙上了層迷霧似的面具,錦寧看不清他眉目的情緒,其餘感官變得更加敏感。
她身子在他掌心下泛起酥.麻顫慄,理智卻察覺到身上人此刻的古怪危險。
她輕喘道:「你在外累了一天,明天還要忙,要不今晚還是先好好休息吧,別弄了。」
「無妨。」
謝韞貼著她耳邊低低喃過,繼而吻過那纖細的頸。
「等等。」錦寧肢體表現出抗拒,「我今天不是很想,身體不……」
他用吻堵住她一再吐露委婉拒絕的嘴唇。
否則他要抑制不住心中翻滾的戾氣。
面對這種情況還要繼續的謝韞,錦寧頭一次對與他的床.事生出反感,纖細柔弱的四肢掙脫不了他的壓制,便氣憤地去咬他的唇舌。
謝韞唇畔被咬出了血。
他果真抽了身,下一刻卻猛地.。
錦寧生生疼慘了去。
平日要做許多溫柔前夕也不過勉強承受,也未被莽撞對待過,今個是此生以來最痛苦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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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寧將他鼓著薄肌的手臂咬出深深的血痕。
什麼都不顧了,她疼得掉眼淚。
她軟弱無力地躺著,別過臉不去看他,蓄了會力,猛地抬手扇他一巴掌:「混蛋,你是想弄死我嗎!」
或許是吧。
謝韞微微偏著臉想。
他反倒輕笑:「卿卿是討厭我了嗎?」
「對!你……你發什麼瘋,滾開!」
何止討厭,她氣得想給他嘎掉。
「那可以原諒我嗎?」發問時,他行兇的舉動不停,看著她的臉,「可以我就停下來好不好。」
錦寧眼裡包著淚,聞言,咬了咬唇,聲音透著些哽腔:「可以。」
他當真放她。
錦寧緩了會,撐起身子欲逃出床帳。
剛探出上半身便被一隻手捉住小腿,她失去重心趴落,雙手只能撐著不高的床階,而下半身還在床帳中。
帳中寬大掌心按著她纖細後腰。
如此姿態。
他憂而輕嘆:「為什麼要離開呢。」
「我對你,不夠好麼。」
青年繼續恣意行兇。
她難以置信地痛吟一聲,身子卻軟成了春水。
「……謝韞,你失心瘋了你!」
「我不要你了,你個變態,別……嗚。」
「……不要這樣。」倍感羞恥和難堪的痛罵變為央求,又漸漸轉為承受不住的低低啞啞的動情軟哦。
這一夜。
錦寧對素來溫柔病弱的夫君有了新的認識。
隔日,到日上三竿錦寧才醒來。
枕邊空蕩蕩,余有涼透的枕褥。
當意識緩緩清晰,錦寧回憶起昨夜的種種。
雪白的腰間像被人肆虐蹂躪過的紅爛花瓣,滿是指痕,各處都難受要命,她不由委屈地紅了眼,冒出了收拾包裹獨自離開這京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