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走到樓梯間,給馮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有了一個合適的狗選,等有時間帶它過去面試。,-*' ^ '~*-.,_,.-*~ ~*-.,_,.-*~' ^ '*-,
馮導一下子放心了,他相信張子安帶來的狗一定很靠譜,至少不會毀掉劇組兩條沙發。
咚咚咚咚——
二樓廚房裡響起有節奏的聲音,如果光聽聲音,大多數人可能就會聯想到廚房裡正有一位賢惠美麗溫柔的新婚妻子正在切菜。
張子安也希望如此。
「給我變!」
他釋放出強大的意念,對著廚房施展魔法。
廚房的案板前,頓時出現一位皮膚雪白、脖子上掛著銀飾的美麗姑娘在沖他微笑
「醒醒!你這個白痴!」理察一翅膀忽在他的臉上,「本大爺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家是搗藥的,不是給你搗蒜切菜的!」
幻象消失了,正在廚房案板旁切菜的不是美麗姑娘,而是機械玉兔。
這源於他某次的突發奇想,把藥藥搗藥用的玉瓶換成了搗蒜泥用的搗槌,你還別說,搗出來的蒜泥真不錯!然後他又換成大小合適的菜刀,讓藥藥試著切菜,切出來的胡蘿蔔絲堪比頂級大廚的手藝,他都在認真考慮要不要開一間小飯館
有東西扯了扯他的衣角,回頭一看,是酒猴手裡拿著抹布,可憐巴巴地盯著他,不停地舔嘴唇。
「柜子都擦乾淨了嗎?」
張子安像嚴苛的監工一樣在二樓轉了轉,不論是廚房的櫥櫃、臥室的衣櫃、洗手間的浴室櫃,全都檢查了一遍,連隱蔽的角落也沒放過,擦得倒還算乾淨。
他走到一台保險箱前,通過指紋打開,保險箱裡沒有成捆的鈔票,只有一瓶瓶的白酒或者啤酒。
他取出一罐啤酒遞給酒猴,「這是今日份的報酬。」
酒猴如獲至寶,喜滋滋地捧著啤酒坐到地上,噗嗤一聲打開拉環,咕嘟地喝起來。
「真是臭老酒!」理察搖頭道。
臭老酒是理察給酒猴起的外號。
這傢伙自打來到寵物店,張子安就發現他父親留下的酒總會莫名其妙地只剩一個空瓶,旁邊倒著酩酊大醉的酒猴,於是他買了個便宜的保險柜把酒全鎖起來,讓酒猴每天打掃二樓的衛生來換酒喝,一開始這傢伙總是偷懶耍滑,只做表面工夫,把能看見的地方擦乾淨掃乾淨,看不見的地方就矇混過關,但被張子安懲罰禁酒幾次之後,它才慢慢學乖了。
再怎麼說它也是個手腳健全的靈長類動物,整天遊手好閒不太好,得靠勞動換酒喝。
儘管有了玉兔切菜、酒猴掃除,但張子安還是希望能把它們倆打包換個田螺姑娘,不用找零
「軟軟,你在看什麼呢?」
張子安看到白色蠕蟲趴在窗台上,隔著玻璃向外面探頭探腦,也走過去往外面看。
「喲,是小芹菜來了。」
明明是周六,不用上學,而且很多學校至今尚未開學,他卻看到小芹菜從她家的方向往這邊走過來。
他來到樓下,正好小芹菜也走到店門口。
「店長哥哥早。」小芹菜很有精神地打招呼。
「早,你這是幹嘛去?」
小芹菜沒背著書包,肩上扛著一個捕蟲網,如果是夏天可能是去捉知了,但現在還不到知了出現的季節。
「自然老師布置的作業,讓我們製作蝴蝶標本。」她皺眉道,「我在我家附近找遍了,沒找到一隻蝴蝶,就來問問店長哥哥哪裡可以逮到蝴蝶。」
「蝴蝶啊要不去我店後面那片綠地里看看?」他建議道。
「嗯!我這就去!店長哥哥拜拜!」小芹菜眼睛一亮,興沖沖繞過寵物店,往綠地方向跑去。
張子安之前沒有注意,經小芹菜這麼一說,他印象里今年好像確實沒看到過蝴蝶,往常這個季節正是蝴蝶翩飛的時候,今年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啊。
是氣候變化的原因嗎?
他想了想,就算氣候變化,按理說也不至於一隻蝴蝶也沒有,難道是
去年的時候,濱海市鬧的那場蟲災至今令人談虎色變,噁心的毛毛蟲爬得到處都是,樹上、房頂上、地面上、車頂上就沒有不存在毛毛蟲的地方。
為了從毛毛蟲手裡奪回濱海市,當時市民們全體動員起來,採用了一切可能的手段防治毛毛蟲,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噴藥。
難道是藥噴得太多了,導致毛毛蟲被趕盡殺絕?
這不無可能,當時的農藥像不要錢一樣噴,絕對是過量了,當時市領導也只顧著解決燃眉之急,沒多餘的心思去考慮農藥噴灑過量的影響。
毛毛蟲固然噁心,但毛毛蟲與蝴蝶、蛾子都是生態環境不可或缺的一環,如果今年濱海市一隻蝴蝶和蛾子都沒有,說不定會引發其他生態問題。
張子安正站在店門口出神地想著,突然聽到自行車的車鈴聲響起,緊接著就是吱的一聲急剎車。
「喲,是吳師傅,早啊,您今天這是打算去哪?」
騎自行車過來的是吳電工,但令張子安驚訝的是,一向跟吳電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趙焊工居然沒跟著一起來。
他向吳電工身後看了看,以為趙焊工是落後一段距離,但吳電工的身後也沒有趙焊工的身影。
難道這兩個老夥計吵架了?
吳電工和趙焊工早都退休了,退休後沒事幹,經常一人騎著自行車一人騎著電動車在濱海市市內及市郊瞎轉悠,路過寵物店的時候總會停下來嘮幾句家常,或者一頭鑽進水族館看又新到了什麼稀罕玩意兒。
就在前幾天,他們兩個還在店門口露過面。
[鉛筆小說 ]他正在納悶,又注意到吳電工滿面愁容,嘴唇上都因為上火而起了大包。
「吳師傅,您這是怎麼了?錢包丟了?」他問道。
吳電工唉地一聲重嘆,捶胸頓足道:「別提了!老趙他他」
「趙師傅?趙師傅他怎麼了?」
張子安以為趙焊工又搞了什麼么蛾子,豈料吳電工接下來的話令他也被驚得木雕泥塑。
「老趙他他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