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核萬歲,審核牛逼!)
(迷迷糊糊睡了仨小時,群里說這章【第十六次】被和諧了,看不到有多少人訂閱,但應該有八九十吧,我改了下發免費。)
濱海大學的宿舍區是層迭錯落在一個高高的斜坡上,13和15號樓都在斜坡的最上面。
陸曦一個人睡在沈凝飛的床上,夜很深了,她卻一直沒睡著。
身下的電褥子早已不熱了,暖水袋倒是溫溫的,陸曦的肚子還是疼。
抱著被子,把臉藏在被子裡半截,小陸曦仰著頭倒看著窗外。
其實什麼都看不見,因為寢室拉著窗簾。
但她覺得,此時此刻的窗外應該是星辰絢爛吧?
她突然很想看星星,可這時下床又怕吵醒別人,畢竟,這張床本來就不是她的。
眼巴巴望著暗淡的窗戶影子,陸曦在想是不是天亮之後,她就不再是那傢伙的僚機了?
上大學後,自己最喜歡的一個身份標籤要摘下去了,小陸曦就是很、很、很不開心。
肚子又疼,電褥子又不熱。
幹嘛非要肚子疼呢?
電褥子幹嘛不熱呢?
陸曦都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幹嘛要嘟著嘴巴哭出來!
肚子好疼呀…
——
方圓的雙手有自己的想法,在大腦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人家卸了甲。
不過,任誰都知道,要隔著秋褲脫外褲實在有難度。
於是,一道組特了。
別的?
統統組特!
沒人想著關燈什麼的羅爛事,但方圓用腳趾頭夾著窗簾,只拉上了半扇。
沒關係,對面隔著一排低矮的公建就是美食街,無人窺視。
沈凝飛和美人魚一樣滑溜。
在方圓之前35年的生命歷程中,沒有過幾個女人,而且質量參差不齊。
今生到現在,1.5個春秋,陳婉和李理,加上現在的沈凝飛,方圓發現了美女的一個共性。
書上說什麼膚如凝脂之類的形容是真的。
書上說什麼美女是上天的傑作,是藝術品,也是真的。
懷抱珍寶,視若珍寶,愛不釋手這詞兒不足以形容方圓此時此刻的激動之情。
小心翼翼,怕碰碎了,這才對。
沒人幫方圓卸甲,他自己又忙活不過來。
沈凝飛的溫熱透過T恤傳遞過來。
他能感覺到傻媳婦的顫抖。
沈凝飛早已失了魂,鳥兒般胡亂啄著。
同樣年輕的方圓反應很大,沈凝飛更能感覺到。
雖沒見過,但不至於不明白,抖得更厲害了。
20歲,何人如此會不情動?
只要方圓略略碰觸,沈凝飛便貓兒似的嚶一聲,同時伴著巨顫。
起初還咬著嘴唇,後來咬他的肩膀。
沈凝飛受不住了,把自己拱進方圓懷裡,搖了搖頭,說:「上不來氣。」
仰起粉紅的小臉,情濃意動之中的沈凝飛媚眼如絲,有氣無力。
方圓沒再動她,只抱著她。
沈凝飛輕輕到不能再輕輕地對他耳語:
「你怎樣都行。我……我不會。」
方圓聞言,嘿嘿一樂。
愛憐地親她一口。
支棱著。
他起身把窗簾都拉上,然後給沈凝飛蓋上被子。
眯著杏眼,沈凝飛看到了,臉更紅了:「關燈吧。」
方圓聽話。
黑暗裡,沈凝飛的眼眸化作兩點星光。
方圓自行卸甲上炕。
自然而然。
因為這本就是他最熟悉的床,枕邊是他最熟悉的人。
似乎之前的情動到達了一個轉折點,沈凝飛突然害羞起來,被子擋著半張臉。
「我…需要洗澡麼?」
她不懂,真的不懂,像是在請教,方圓更想笑了。
從回到這個時空起,他就一直在控制,和陳婉在一起之前,多少個無人的夜裡他都想沈凝飛想到恨不得痛哭一場,但正如上輩子答應過她的,要把眼淚都留給幸福。
這不,今天就他媽沒控制住,真流給了幸福。
在媳婦面前哭鼻子,自覺丟了面子的方圓,這時又把面子找了回來。
他清潔溜溜地鑽進被子,和傻媳婦貼貼。
「不洗,香著呢你,嘖嘖嘖,害羞了?」
聽出了他的揶揄,沈凝飛渾身都是燙的,如同發了42度的超高燒。
「幹嘛笑話人…」
被子裡真的狠狠擰了一下他的大腿,不小心碰到別處。
倆人又同時一抖。
沈凝飛嫵媚的神情下透露著堅定,她說:「那…你來。」
羞臊的開放,光聽著,就像過電似的,方圓血壓開始升高。
但仍是咬了咬牙問她:「傻媳婦,你真想好了麼?」
白他一眼,想著都這樣了還不算想好了?
「有一點害怕,但我是認真的,方圓,我願意的。」
沈凝飛抱上他的胳膊,自然而然,方圓的手臂就貼上了水汽球似的軟軟咕嘰。
沒躲沒動,沈凝飛甚至把自己更貼近了過去。
腰挨著腰,腿挨著腿,腳…腳挨不住腳,沈凝飛兩隻細嫩的腳丫搭在方圓的小腿上。
腿肚子一疼,方圓又哆嗦下,忍住了,反手摟住傻媳婦,下巴在她的光潔的腦門兒上蹭蹭。
「沒等到下個月的儀式感,不遺憾麼?」
抿抿嘴唇,沈凝飛弱弱說:「一點點。」
「那就等。」方圓笑道。
沈凝飛也失笑,嗔道:「我不信你能忍住。」
「為了你,我能的。」
雙唇相接,沈凝飛學的很快,似乎這真的是生物本能,無分男女。
和早前那剎那的衝動不同,這個吻是情侶之間愛意涌動隨即促成。
所以,方圓的感覺再不是前世的幻覺,是真實的。
手搭香肩,瞧著她微微眯住眼睛,方圓自髮絲由細滑的後背一路向下……
傻媳婦真的動情了。
沈凝飛敏感的身子猛地顫慄,一下按住他的手。
「說了忍著的。」頰染緋紅,聲音輕吟。
沈凝飛的眼神嬌媚,小嘴櫻桃似的晶亮。
方圓低下頭,蹭著她的鼻尖。
這是愛憐,他真的忍住了。
這一次,沈凝飛徹底體會到他對自己的愛到底有多濃。
呼吸急促,小手拍了他一下,沈凝飛俏皮地笑。
「你也想好呀,就…至少要等到下個月。」
「等,我是正經人。」
方圓穩穩立住flag,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沈凝飛以為他要…咯咯笑著夾緊腿。
夜呢喃,人呢喃,兩人沒頭沒尾地胡亂嘮嗑。
看看石鐘的夜光指針,方圓說:「兩點了,媳婦,你幫我揉揉小腿唄?真的疼,我怕是得擎著腿睡了。」
赤誠相對是戀人之間的曲率引擎,這麼一會兒,沈凝飛就不羞了,至少在黑暗裡不羞了。
聞言心疼極了,坐起身,方圓能朦朧的看出一道曼妙的身影。
沈凝飛幫他輕輕按揉小腿。
方圓咬牙忍著說:「使點勁兒,不把淤腫揉開,明天更疼。」
沈凝飛才多大的勁兒啊?連著肩膀都開始用力。
柔柔地說:「真的腫了,我摸得出,會不會影響明天走路,很疼吧?」
「不疼。」方圓的止疼方式就是摸摸背。
沈凝飛累得頭上起了一層浮汗,漸漸就卸了力。
「上點兒。」方圓說。
輕輕的,又往上按。
「再上點兒。」
繼續往上按。
「要不然……」
幽暗的屋子,沈凝飛咬著嘴唇想笑,她知道,不由著他,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這也腫了的。」沈凝飛笑了。
生澀,不熟練。
直到手腕酸疼
「呀!」
沈凝飛沒躲開
嚇了一跳叫出來。
初次見面就唐突人家,方圓哥倆都有些尷尬。
沈凝飛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然後竟然「噗」地笑了起來。
方圓起身從後面抱住她,沈凝飛嗔怪地罵他們兩個都不正經,作勢要往他身上抹。
方圓大呼冤枉。
貼著她的後背,他輕聲軟語,極致溫柔。
「傻媳婦,這個東西名為種因果,乃天地間最厲害的一個法器。
「雖然這次只發揮了兩成作用,但也算我在你身上種了一次小小的因。
「只待後續施法完成,你我之間的因果就算徹底種下。
「此後,今生今世,咱們都不會分開。」
沈凝飛樂不可支,更是說他唬人、罵他無賴。
「我去洗澡。」
「同去同去。」
二十分鐘後,衛生間的門被打開,蒸騰的水汽率先跑出來。
內里隱約可見一個普通男人在幫一個雪白仙女吹頭髮。
朦朧的水霧之中,仙女跟傻小子說:「這樣,算續上了你的夢麼?」
傻小子說:「但願老死美夢間。」
沈凝飛長發吹乾,蓬鬆著披散在瑩潤潔白的背後。
杏眼桃腮、雙瞳剪水,神情似媚似嗔。
「別看了呀,冷,回屋吧。」
抱著她回屋躺下,洗過澡,方圓不再胡鬧,摟著懷裡柔若無骨的小貓兒,他自己不知道幾時睡著的。
按理說,到目前為止,方圓重生回來的心愿已成,該美美滋滋才對。
可這一晚,方圓竟做了噩夢。
夢裡,一直循環放著一首背景音樂。
……
(本段歌詞純水,因為不加點東西,這一章發不出來了)
這個世界有多甜
眷顧平凡的少年
…
別偷聽我的心愿
我想它已經靈驗
等無邊的黑夜輸給地平線
見證孤單的終點
我們還有好多好多年
將未完的預言都實現
…
我不管他們說多少至理名言
我除了你沒有第二志願
就用這青春的手驗算永遠的遠
我明白總有些遺憾無法倖免
只求這場告白不算荒年
感謝你說你很樂意去揭開一切懸念
……
然後還夢到了那架私人飛機和那輛勞斯萊斯,還是那場車禍。
只是,車禍的過程詳細了,一如導致他重生回來的那場車禍一樣真實。
傷重的他當場沒救,靈魂輕飄飄地飛起來。
他害怕,他不想走,驚叫、大喊,想拉住身邊一切能拉住的東西。
「媳婦,救救我,抱住我,夢要醒了,我不想回去!」
然後他就真的醒了。
天光大亮。
逆光中是傻媳婦垂著長發,眯眼微笑的漂亮臉蛋兒。
沈凝飛拄著下巴趴在方圓枕邊,笑眯眯地看著他,身上多了一件方圓的白色T恤。
方圓看看四周環境,大鬆一口氣,又看看時間,上午九點半了。
伸手摸摸傻媳婦的臉,方圓問:「幾點醒的?」
沈凝飛說:「七點多。」
「啊?」方圓詫道:「這兩個小時你幹啥了?餓不餓?」
可愛的搖搖頭,沈凝飛輕輕說:「一直這麼看著你。」
說著,指指他的人中,又問:「怎麼這樣呢?」
方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兩個字,只說:「和你一樣,它也起的很早,你們要相互問個好麼?」
沈凝飛的臉霎時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