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也罷,等你爸來了,我倒想看他有沒有膽子幫你出氣。」
對於張曼麗的威脅,陳天銘絲毫沒有放在眼裡。
畢竟他們之間,地位懸殊,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自然犯不著,為了這麼點小事計較。
張楚雲若識趣,小懲大誡也就罷了。
若是非要執迷不悟,那陳天銘也不介意亮一下手腕,來個殺雞儆猴。
省得別人以為,他真是個只會仰仗家族權勢,作威作福的權貴二代。
陳天銘的底氣,從來就不是自己背後的家族,而是手中掌控的資源和自身本事。
「哼,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是可悲!」
「陳司嵐,你給我等著,看我一會怎麼撕爛你的臉。」
張曼麗眼神狠厲的掃向陳天銘和陳司嵐兄妹,心中暗暗叫囂道。
然而。
眾人這一等,就將近是大半小時。
正當張曼麗等得不耐煩,準備拿出手機催促自己父親時。
就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此刻朝自己所在方位走來。
見此,張曼麗大喜過望。
她迫不及待的衝上前去,臉上露出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神情,而後撲入為首中年男人懷中,哭訴道:
「爸,你怎麼才來?你女兒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若是平日裡,張楚雲看見自家女兒哭的梨花帶淚,定然會勃然大怒,說什麼都要為她出頭。
可他從林少口中,得知女兒招惹的人,是那位陳家大少後。
眼下看見女兒這副表情,非但沒有半點心疼,反而感到無比的失望。
都怪自己對她太過嬌寵,才會讓她養成如此刁蠻任性、目中無人的性格。
否則,她又怎麼會不長眼,重撞了那位。
如今,天瑞集團股價持續暴跌,給他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而他張楚雲,也受到女兒牽連,得罪了這位身份尊貴的陳家大少。
此番若是不能化解誤會,求得對方原諒。
那他在京都辛苦打拼多年的事業,必將毀於一旦。
甚至,諾大的京都都不再有他的生存之地。
一想到這,張楚雲看向張曼麗,頓感心煩。
於是,臉色一沉,冷厲喝道:
「哭什麼哭,給我閉嘴!」
張曼麗瞬間傻眼,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平日裡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親,不想著幫自己出氣,反而一上來就將她呵斥一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張曼麗心中又氣又惱,感到憋屈。
而後,她便忍不住怒喝:「爸,你在幹什麼?」
「是你女兒我被人打了,你不想著幫我出氣,為什麼還要凶我?」
「為什麼?因為你招惹了,連你老爸都得罪不起的人。」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不長眼,天瑞集團股價接連暴跌,造成了巨大損失。」
「甚至,還要我親自趕來幫你擦屁股。」
張楚雲一臉怒火,聲音充滿寒意。
如果張曼麗不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自己作死也就算了,還要出來坑爹。
他張楚雲,英明一世,不曾想竟栽在這裡。
今天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他必定會成為圈內的笑柄,多年經營的名聲將會毀於一旦。
這一切,都是拜他寶貝女兒所賜。
直到這一刻,張曼麗才逐漸意識到,陳天銘方才為何有恃無恐。
原來,對方來頭竟然這麼大。
連自己父親,堂堂天瑞集團董事長,都要忌憚三分。
念及此,張曼麗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同時,心中湧現出無盡懊悔。
早知陳天銘和陳司嵐兄妹倆背景通天,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在他們面前放肆。
更不會因此事,連累到自己父親。
「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們身份如此尊貴。」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曼麗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頓時就變得六神無主。
下意識抓住張楚雲的胳膊,眼裡更是充滿了後怕。
「走,跟我一起去向對方道歉,求得他們原諒。」
「不然,恐怕今後,天瑞集團將寸步難行。甚至,京都也不會不再有我們父女倆的容身之處。」
張楚雲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更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縱然心有不甘,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別看他張楚雲是資產接近百億的集團創始人,風光無限。
但在真正的權貴勢力面前,充其量就算是只螻蟻。
興許對方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畢竟。
張楚雲早年白手起家,靠著敢打敢拼的氣勢,撈過不少偏財,還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雖然很隱秘,但人在做天在看,誰也不敢保證,是否有人掌握了證據。
而且他在商場上還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一直虎視眈眈,一旦他失勢,必然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牽一髮而動全身。
所以,張楚雲必須先把眼前這一關給過了。
不然,他的下場將會很慘。
深吸了口氣。
張楚雲就帶著女兒張曼麗,大步朝陳天銘等人走去。
不多時。
張楚雲就來到陳天銘一行人面前。
他目光落在眾人身上,很快就察覺到身前這位顏值帥氣,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子,就是一行人的主心骨。
他也是林少口中提起,京都權貴陳家嫡系,陳家大少陳天銘。
而在陳天銘身旁,那位青春靚麗,嬌俏動人的女子,想必就是他妹妹陳司嵐了。
「陳少,對不住,是我張楚雲教女無方,才會讓她衝撞了你們,我代她向你們道歉。」
張楚雲既然知曉陳天銘的背景身份,自然不敢在對方面前擺架子。
此刻,他將身段全都放下,態度恭敬的朝對方表達歉意。
「哦?沒想到,你居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陳天銘頓感意外。
他不過是想讓手下人,給張楚雲一個警告。
好讓對方意識到,自己不是他所能得罪的人。
卻不曾想,張楚雲竟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得知了他的身份背景。
陳天銘向來不喜歡藉助家族權勢,以勢壓人。
相反,他更喜歡用自己的手段,讓敵人感受到畏懼。
對比之下。
一個是忌憚他的背景,另一個是畏懼他本人的。
二者有著明顯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