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謊話,但最後這句更是江靈雨故意說的,她要讓杜修遠對江攸寧更仇更恨。
果然,聽完這些,杜修遠對江攸寧的仇意更深:「原來上一世我就差點受她連累。」
江靈雨見狀,繼續瞎編說謊:「不僅是這一次,上一世,她還差點連累婉兒沒當成婉妃,多虧你們杜家福澤深厚,才沒有被她牽連,要不然,杜家還真是沒有上一世的風光。」
杜修遠扭過頭,瞪著江靈雨:「你就是看到上一世杜家的風光,所以這一世不搶了,不願意嫁進郡王府,反而嫁進我杜家了是嗎?」
「是,可我是真心對夫君的,上一世的江攸寧對夫君卻不是如此啊!」
「你什麼意思?難道上一世那個賤人給我戴綠帽子?」
「對,她一邊喜歡你,還一邊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眼看著杜修遠對江攸寧似乎越來越上心,江靈雨索性把上一世的事情全都翻轉,讓杜修遠認定誓要殺了江攸寧不可。
「這個賤人!」杜修遠狠狠地罵了一句。
轉頭,突然問道:「那你呢?你上一世嫁給了穆君行,他又是怎麼對你的?」
這個問題,江靈雨倒是沒說謊:「上一世我是嫁給了穆君行,可他有心上人,根本不理我,後來竟然休了我,和那個冷月私奔離開。」
「既是如此,為何這一世江攸寧嫁過去,穆君行沒有那般對她?」
「這個我也不知道。」江靈雨搖頭,這點她真不知道。
杜修遠鎖著眉坐下:「江攸寧,穆君行,不管上一世也好,這一世也罷,我杜修遠都要飛黃騰達,誰擋我的路,我就殺誰!」
江靈雨趁機繞到背後給他捏肩:「夫君,你一定可以的,只要按照上一世的軌跡走,要不了多久你就是大將軍。」
「我現在已是參軍,可現下大越並沒有發兵啊。」杜修遠在思索這個問題。
「你別急,上一世這個時候大越發兵,這一世一定會的。」
「好,那我就等著。」
杜修遠安撫了江靈雨坐下,藉口出去。
要不是還想著這對母女的錢,還需要藉助江靈雨上一世的記憶,他就把這對母女丟在路上了。
沒想到上一世江攸寧嫁給了還和別的男人有私通,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一世定然也會與男人私通吧。
那個男人是誰?
杜修遠很是感興趣,與其便宜別的男人,不如先讓他快活,反正是上一世的女人,先弄到手玩夠了再讓她死,這才夠本!
燕臨關內,穆君行和秦正天在重新布控兵力圖,江攸寧在外面和將士們聊天,也不覺得時間過得久了些。
他們海闊天空地暢說,有很多時候江攸寧說漏嘴說到了上一世的事情,那些將士都沒發覺。
聊著聊著,突然有一人說道:「要是我們那位鄭將軍了能像秦將軍一樣,我們燕臨關就是整個大蜀最牢的城牆了。」
「是啊,沒辦法啊,誰讓那位鄭將軍有靠山呢。」
鄭將軍!
江攸寧問了一句:「你們說的是副將軍鄭業?」
「對,就是他!」
鄭業,上一世她也認識這個人,只是來往不多,
這個人貪財,貪生還怕死,戰場上他根本就管不了多少用。
「聽說他前幾天招了個參軍,什麼參軍,還不是那人給他送了錢,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難得見到有人送錢的。」
「對,我聽說了,那個招來的參軍叫杜修遠,聽說還是京城的富家公子呢。」
江攸寧原本正想著關於鄭業的情況,突然聽到杜修遠這個名字驚住:「你說杜修遠做了鄭業的參軍?」
「是啊,就叫杜修遠。」
江攸寧心裡一沉,杜修遠為何會成為鄭業的參軍?
難怪半路只見了杜修遠那一次,到達燕臨後就沒有他的消息。
原來他是在想辦法進入軍中。
上一世,她就是說服杜修遠投軍,立軍功,才成就將軍之名。
杜修遠雖會武功,但並不怎麼樣,他這麼處心積慮地要進入軍中,看來江靈雨把重生的事情告訴他了。
所以,他想沿著上一世的軌跡東山再起,想和上一世飛黃騰達。
上一世的軍功是她立的,戰場上拼命也是也她拼的,這些江靈雨是不知道的,杜修遠還以為上一世都是他自己的能力。
呵,江靈雨是想讓杜修遠再有上一世的輝煌。
想著,她突然覺得不安,上一世,杜修遠雖然沒本事,可卻有幾次險些壞事。
這麼一想,江攸寧和那些將士道了聲告辭離開。
杜修遠做了參軍的事不能小視,若是上一世的軌跡不變,即將發生戰事。
若是變了,她需得更加小心應對。
她想去找秦將軍了解一下鄭業這個人,提醒秦將軍防著杜修遠。
哪知道穆君行和秦正天還沒有出來,她只好在外面等著。
屋內。
穆君行和秦正天終於重新布控好兵力防控圖。
「還有些細處,等我再想一下。」
秦正天看著重新弄好的兵力圖,稱讚不已:「我就說非你不可,換作是我,我是真弄不出來。」
穆君行擰了擰眉心:「就當是你弄的就行。」
秦正天眼角一抽:「皇上真是眼瞎,也不知道到底對你戒心什麼!」
在穆君行面前,秦正天不怕說些犯上的話。
他忠心朝廷,忠心大蜀,還真是不太忠心當今的皇上。
穆君行淡淡一笑:「誰知道呢!」
秦正天收好兵力圖,打開門,出了這道門,剛才在這裡面的話他們都會閉口不提,就當沒有說過。
江攸寧見穆君行出來這才走上前去,卻對著奏正天道:「秦將軍,聽將士們說鄭將軍新招了一個參軍叫杜修遠,這人是前任杜尚書的二公子,秦將軍該是知道,他來軍中,秦將軍注意著些。」
重生的事不能說,所以,她這話也不能說得太明。
好在秦正天對杜家還是有了解的,聽了江攸寧的話,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不需要多問,江攸寧也不需要再多說。
回去的路上,穆君行才道:「杜修遠竟做了鄭業的參軍?原來他來到燕臨是要投軍,這個人倒是不得不防。」
江攸寧嗯了一聲:「他到軍中到底會幹什麼誰也不知道,總之防著就對了。」
正說著,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攸寧。」
是蕭寒軒的聲音,正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