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禹,看你的樣子,是成竹在胸,不怕股市亂掉?」
談了李嘉城的事,大家都知道一切盡在夏禹的掌握之中,他們反而沒有那麼著急了,包宇剛喝了口茶,露出了一抹笑容,略帶好奇地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
「資本市場雖然陰謀手段層出不窮,但是說到底,還是靠拳頭。」
「只要拳頭足夠硬,什麼陰謀詭計都會倒在鐵拳之下!」
夏禹嘴角含笑,風輕雲淡地說道。
「哈哈哈……」
「說的沒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陰謀詭計都不值一提!」
包宇剛禁不住朗聲大笑。
其他幾人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阿禹,既然你有計劃,過多的我就不過問了,我這段時間就全力籌集資金,到時候要入市兜底的時候,你通知一聲,我全力給你打下手,把大盤托起來。」
包宇剛喝了口茶,豪氣地說道。
「老包說的沒錯,我們實力不如你,但是好歹還是能湊到一些錢,正好也抄底一些好的資產。」
「這一次,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呢!」
「說得對。」
「我也趁機回購一下我公司的股票。」
霍鷹東、李召基和胡映湘紛紛出聲響應。
……
又是一陣閒聊之後,霍鷹東突然對夏禹說道:「對了阿禹,突然發生這檔事,我們會擔心,大陸那邊肯定會更擔心。」
「如果我是那邊的,肯定會先找你了解情況。」
「需不需要我先去溝通一下?」
夏禹搖了搖頭,拒絕了霍鷹東的好意:「不需要這麼麻煩。」
「剛才我已經接到了那邊的電話,晚點王平和劉至河會過來,我再跟他們聊聊。」
「今晚要是不跟他們說說情況,他們今晚估計是徹夜難眠咯。」
看著夏禹嘴角的一絲無奈地笑容,眾人忍不住笑了。
「那行,今晚時候也不早了,既然你晚上還有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包宇剛善解人意地說完,端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起身準備離開,其他幾人也隨後起身。
「嗯,那過幾天再聚,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夏禹沒有強留,笑著將他們送了出門,目送他們離去。
重新回到屋裡之後,夏禹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香江新華社,早已等候多時的王平和劉至河接到電話之後,立馬動身向夏府進發。
約莫二十分鐘之後,夏禹又聽到了門外的汽車發動機轟鳴聲。
他剛來到門口時,正好見到了各提著一些小禮物的劉至河與王平。
「劉主任,王社長,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到了,大晚上還帶什麼禮物,太客氣了,快請進,屋裡暖和一些。」
「再熟悉,也不能空手進門是吧?」
「見外了啊!快請進!」
「……」
簡單地握手寒暄後,夏禹帶著兩人進來客廳沙發上坐下。
傭人早已將剛才的殘局收拾乾淨,剛好泡好了茶,不需要夏禹吩咐,便手腳麻利地給幾人倒茶。
劉至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由於心急被燙了一下,卻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這一幕還是被夏禹注意到了,他感到有些好笑。
但他也表示理解,想必是國都那邊給了劉至河很大的壓力,才使得他無法心平氣和地喝茶。
本就這麼晚了,拖得太晚也影響家人休息,索性夏禹就直接進入主題。
「劉主任,王社長,我想上面應該已經把情報告訴你們了,我的情報肯定不如國安那邊的詳細,那具體情況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國都那邊派你們過來,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不用有什麼顧忌。」
劉至河與王平相視一眼,均暗暗鬆了一口氣。
最後還是劉至河先說,他坐直了身子,一臉鄭重地說道:「夏先生,那我就直說了。」
「對於今天英國議會發生的事,上面知道之後也十分震驚,為此第一時間召開了緊急最高會議,並且安排人分析研判局勢。」
「雖然這些年國家與外面交流相對頻繁了一些,但是對於國際形勢,特別是對於英國的局勢,上面認為您會有更多獨特的見解。」
「所以派我們來向您諮詢意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看待和處理?」
夏禹將剛才與包宇剛等人說過的內容,挑選了一部分說與劉至河和王平聽。
「劉主任,這件事發生的背景,其實是國外資本財團盯上了香江的經濟,認為羊已經肥了,所以可以剪羊毛了,你可以去查一查,近兩個月來香江股市的變動……」
劉至河和王平本以為是政治上的原因,沒想到卻從夏禹口中聽到了這麼一番言論,著實令兩人目瞪口呆。
待夏禹講述完畢之後。
王平便急不可待地問道:「夏先生,您的意思,是這一次英國議會那邊再次將香江主權問題拿出來,是追翁之意不在酒,香江主權歸屬問題最後還是問題不大?」
面對王平有些期待的目光,夏禹卻搖了搖頭,給潑了一盆冷水。
「王社長,你太樂觀了。」
「雖然這一次的《提議》,瑪格麗特·柴契爾都很意外,這也是在否定她的政治成績,但是她這個首相,並不能在英國做到一言而決。」
「從本質上來說,《提議》是對英國有利的,畢竟現在香江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十大經濟體了,如果能夠將香江抓在手裡,英國當然會很樂意。」
「所以在這件事上,大陸如果態度不夠堅決,就會讓英國的一些政客產生錯誤判斷,認為大陸軟弱可欺,那問題就會變得越來越大。」
聽到夏禹這麼一說,王平收起了那一絲剛冒出來的虛幻想法。
夏禹沒有給他過多的思考時間,繼續往下說:「雖然我剛才說,這個《提議》是垂涎香江經濟的資本財團在背後搞出來的,但是我們得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他們之前做空香江,目的就是為了收割資金,抄底資產。」
「這些目的,在《提議》被拋出來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奏效了,特別是從明天起,《提議》就會鬧得人盡皆知,香江主權問題鬧得越人心惶惶,那麼對他們越有利。」
「至於《提議》最終成功與否,實際上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拖到他們完成了收割就已足夠。」
「更看重《提議》是否成功的,反而會是英國的政客。」
「當然,如果《提議》真的有可能成功,這些資本財團肯定也不會介意將成果放大一些。」
一席話,將整件事情講的明明白白,對劉至河和王平有著醍醐灌頂般的點醒效果。
他們來時還感覺這件事情十分棘手,也十分複雜,給他們雲裡霧裡的感覺,但是現在再看,其實這件事還真的就很簡單明了。
夏禹優哉游哉地喝著茶,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嗓子,等待著劉至河和王平將內容吸收進腦海里。
良久。
劉至河率先回過神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夏禹:「夏先生,我會將您的意見全部傳達給上面,請您放心,香江主權問題是不容逾越的底線,國家肯定不會妥協的。」
「當然,我們也希望您能夠再次伸以援手,發動您在英國的能量,幫助大陸儘可能快捷地將這件事情妥善解決。」
「同時在香江這邊,也還需要您這根定海神針幫忙穩定人心,我怕明天這消息大面積見報,會造成香江動盪。」
「這沒問題,我畢竟也是香江人。」夏禹微笑頷首。
得到夏禹的答覆,劉至河心一定,但是馬上又面露憂愁之色說道:「夏先生,只是關於香江金融市場的危機,可能還需要您這邊號召朋友,一同幫香江度過難關。」
「不過也請您放心,香江能夠有今日的繁榮,是社會各界努力的結果,國家是肯定不會坐視國外資本財團洗劫香江的財富的。」
「國家必定竭盡全力幫助香江!」
「……」
一直到了十點左右,事情聊的差不多了,劉至河和王平也感覺打擾地太晚了,便提出告辭,帶著憂慮火急火燎地離開。
他們還需要向國都匯報情況,上面的領導肯定也還沒有休息,等著他們的消息。
這一夜。
對於很多人而言,註定是不眠之夜。
不過夏禹卻睡得很香。
敵人將武器藏著掖著時,可能還有未知的擔憂,但是現在敵人已經亮牌,夏禹反倒徹底安心了。
翌日一早。
果然如同夏禹所料地那般,《提議》的內容徹底見報,香江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全是這個新聞,哪怕是《九鼎日報》也報導了。
當然,與其他被買通的報紙不一樣,九鼎系的報紙雖然也報導了這個新聞,但卻是以批判地角度報導,直言英國人出爾反爾,不講信用,想要爭奪香江主權完全是異想天開。
並且針對《提議》中第二大部分的各種意見,都逐條分析,點明了提出這個《提議》的英國議員的險惡用心,幾乎所有讀者看到之後都憤憤不已。
大陸掌控地報紙,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比九鼎系的報紙還更強硬。
但是不管怎麼說,在這種氛圍下,很多香江市民還是憂心忡忡。
而對香江經濟發展更重要的資本,在看待香江問題上也打了個問好,在投資上態度參差不齊。
口水仗打了一天。
等到周一一到。
股市毫無意外。
崩了!
而且還是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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