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讓秦妙妙都有些迷茫:「易銘,你殺他幹嘛?他不是剛剛還在幫你們打boss的嗎?」
夏芊更是被易銘眼底綻放出來前所未有的殺氣嚇得不敢吱聲,只等易銘站起身來,面對著身旁尋求解釋的四人,只是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話來:「該死之人,不必憐憫。」
說完,易銘收起手中沾滿鮮血的刀刃,徑直轉身離開雲湖。
剩下夏芊秦妙妙顧宇辰四人,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芊與蘇允涵二人對著羅琛的屍體雙手合十祈禱了一番,然後隨著顧宇辰他們跟上了易銘。
即便是殺了羅琛,易銘內心的怒火,也未能平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上一世看到阿漓日記本上記載的那些觸目驚心的日記。
他今天又來了,為了威嚇我們,殺死了隔壁的小米一家,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我恨他!
哥,你在哪,爸媽都被他們帶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哥,你快點來救救阿漓……
沒人能夠想像到上一世的易銘趕到銀城老家,面對著一家三口的屍體,看著日記本上這些由易漓親手記載下來的語錄時的悲憤心情。
關於阿漓日記中記載到的「他」究竟叫什麼,易銘不得而知,但是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易銘才終於是得以親眼看到那個殺死自己一家的罪魁禍首,至今易銘也不會忘記他的模樣……
他就是羅琛!
至於為什麼這個時候,羅琛在雲湖鎮卻不是置身銀城,易銘不得而知。
但是,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心裡卻是極度扭曲,簡直變態的召喚師,就是他!易銘絕對不會記錯,羅琛就是阿漓日記中屢次記載到的那個「他」!
之前第一眼看到羅琛,易銘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當場直接殺了他的原因,是因為易銘知道,他一定知道怎麼能離開雲湖鎮,否則後面他不會趕到銀城,索性便利用他打開離開雲湖鎮的通道,再殺了他。
羅琛一死,以絕後患,易銘稍微可以安下心來,但也不敢怠慢,還是需要儘快趕往銀城,能親眼看到易漓他們安然無恙,才是最好的。
而這時,顧宇辰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易銘會對羅琛那麼吝嗇了,天血蟲的戰利品,僅僅只給他分了幾個金幣,原來在易銘眼裡,羅琛早已形同死人。
易銘不願多說,秦妙妙她們便也只好將這個疑惑埋在了心裡,只是在不知情的他們看來,這個斯文「善良」的小哥哥,死的太冤了。
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幾個人並未連夜趕出雲湖鎮,而是在鎮子裡面找了一家比較乾淨的旅館,歇了下來。
不用易銘兩個男人動手,秦妙妙蘇允涵她們幾個心靈手巧的妹子快速收拾出了幾個房間。
蘇允涵本想連夜回去雲都替她的爺爺報仇,殺了黑龍幫的那個林豹,被易銘勸阻下來:「今晚先休息,報仇的事留待明天。」
五人之中,易銘的身份猶如領隊,縱然報仇心切,蘇允涵也是聽了易銘的話,跟夏芊她們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而易銘,則是剛剛回房沒多久,順著窗戶悄悄的溜了出去……
不是懷疑蘇允涵的能力,身為一個35級二星的魔術師,神器惡魔之眼的輔佐下,蘇允涵的實力的確不弱,至少在易銘看來,她一個人同時對付兩個同級的二星獵魔師,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這樣的實力,想要在重重保護之下潛入敵營擊殺黑龍幫的會長林豹,那就是比登天還難了,換句話說,她回去了就是送死。
跟易銘一起去更是只會拖累易銘,索性易銘孤身前往,選擇這個時候行動也更有利,今晚完工,明天一早直接啟程銀城。
不曾想,就在易銘剛剛從二樓窗戶上跳下來之時,一道人影剛好跟著從二樓隔壁窗戶跳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
看著跟前落地的顧宇辰,易銘微微皺眉:「出來小個便,你也要跟著?」
顧宇辰道:「那個蘇家大小姐已經告訴我了,你想替周可兒報仇,是吧?」
易銘頓了一下:「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不用跟我一起了。」
走到易銘的身旁,顧宇辰看著易銘左手上的噬神者,說道:「婉兒的命還在你手裡,你要是死了,那可是一屍,三命。」
易銘猶豫了一下:「走。」
「得令!」顧宇辰淡淡一笑,迅速跟上了易銘。
趕在回雲都的途中,顧宇辰有意道:「周可兒是你什麼人,為了她,專程回去冒險暗殺林豹,值得嗎?」
話音剛落,易銘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犯我者,死。」
顧宇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剛剛幫你們殺噬心魔的那個召喚師,是哪裡冒犯你了?」
對此,易銘的回答還是如出一轍:「該死之人,不必憐憫。」
即便是相處了十幾天,對於易銘這個人,顧宇辰依然是琢磨不透,總覺得,他跟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莫約深夜十二點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了雲都。
「怎麼整,雲都這麼大,上哪去找林豹?」
倆人順著高架橋邁入雲都,隨著顧宇辰的一聲詢問,易銘說道:「我有辦法能找到他。」
顧宇辰點了點頭:「行,那我們分頭行動。」
言罷,通過高架橋後,倆人一左一右,潛入雲都。
此時的雲都,黑暗籠罩,萬籟俱寂。
白龍幫被滅之後,整座雲都已經是黑龍幫的地盤,置身在雲都的,也必定都是黑龍幫的人。
於是,易銘順著窗戶,隨意潛入街邊的一棟大樓。
剛上二樓臥室門口,一陣呼嚕聲從臥室裡面傳來。
「哐當」一聲破門而入,在房裡的人被驚醒的一瞬間,易銘迅速突進過去,冰冷的刀刃直接抵在剛從床上坐起來的一個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敢叫一聲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