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取內臟!
聽到從李有乾嘴裡說出來的這句不像是玩笑話的命令,再看到周圍那一大群獵魔師紛紛劍拔弩張,帶著強烈的殺意逼近過來,兩個妹子背靠著背,陷入驚愕與惶恐。
「我們素不相識,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此刻也不管李有乾是不是跟這群人一早就認識的了,在對方動手之前,夏芊抱著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的念想,試圖與他們溝通道。
畢竟在此之前,在加油站的時候,李有乾還救過她們。
隨著夏芊的話音剛落,李有乾冷聲道:「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吧,為了自保,只好犧牲你們了!」
雖然不明白李有乾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夏芊卻是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殺了,好說無果,便威脅周圍逼近過來的這群獵魔師道:「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跟我允兒一下,等我男朋友回來,你們就死定了!」
聽言,李有乾不屑的冷哼一聲:「那傢伙,早就看出來他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了,要不是他跑得快,只怕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就在這附近又能如何?就算知道你現在瀕死的處境,你真的以為,他會冒死回來救你?」
李有乾的一番話,說的夏芊無言以對,心裡頭頓時很是難過。
是啊,跟易銘之間,也不過是朋友都還算不上的關係,就算他此刻就在門外,只怕也不會進來救自己的吧。
頓了頓,李有乾接著說道:「就算他真的敢回來,也不過是給你們兩個多一個陪葬的!」
話音剛落,恰恰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大門被轟然撞開,眾人一齊應聲回頭,視線之中,只見得好幾隻體型無比龐大的巨型黑色甲蟲,從外面的大霧中飛躥進來,頓時將李有乾周邊好幾個來不及防備的獵魔師撲倒在地!
38級迷霧甲蟲!
「靠!哪來的變異獸!」看到自己的人被突如其來的甲蟲撲倒,李有乾大驚失色,連忙揮動大劍格擋一隻甲蟲的撲襲,「鏘」的一聲巨響,被那甲蟲堅硬的觸角戳穿胸前的鎧甲,痛的李有乾一個齜牙,頭頂血條掉下一大截,倒退好幾步。
這甲蟲具有攻擊破甲的特性,所以能輕而易舉的對35級的劍客李有乾造成重創。
周圍其餘的人也被迫應戰這些甲蟲,一場獵魔戰鬥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展開。
這些甲蟲等級雖高,終究是普通階的變異獸,在李有乾手下十幾個人的聯合對抗之下,最終在零傷亡的情況下將五隻迷霧甲蟲拿下。
而他們也因此各自受損,基本場上所有人的氣血都掉了一半。
就在這時,冷風襲過,一道身影忽然從順著大門飄進來的大霧中突殺而出,尚未看清那道身影,伴隨著後陣傳來的一聲慘叫,回頭看去,愕然發現後面一個剛剛被甲蟲打殘,沒來得及吃藥恢復的32級執法者,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脖子上的一道傷口噴涌而出。
並未看到襲殺者是誰的李有乾,大驚失色的環視四周:「誰!」
見狀,以自我防備狀態提著長弓屹立在一邊的夏芊,理直氣壯的衝著有些驚慌的李有乾喊道:「我說了,等我……小哥哥回來,你們就死定了!」
「真敢回來?」猜測到襲殺者乃是身為暗殺者易銘的李有乾,連忙吩咐身邊的小弟:「他一定是隱身了,獵人偵察術給我把他揪出來!」
話音剛落,又一聲慘叫響起,位於右後方正欲施展偵察術的一個殘血33級獵人,被易銘破隱一擊配合著背刺帶走。
而這時,易銘終於顯現出來的身形,也是讓李有乾變得瞋目切齒:「果然是你!」
已經連殺倆人的易銘並未說話,只是眼底突顯出來的一抹殺氣,讓李有乾瞬時之間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
從來沒有因為一個人的眼神,而感受到恐懼。
但是對方終究只是一個人,加上那兩個看起來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妹子,也只有三個人而已,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李有乾當即揮劍一聲令下:「既然你要回來送死,兄弟們,給我上,把他們三個人都給我殺了!」
話音剛落,周邊十幾個人紛紛抄著傢伙衝殺過來,反觀易銘不慌不忙,原地釋放大招隱分身,與其中一道分身完成換位,使得被換位的那個分身遭受對方好幾個魔術師槍械師的一輪遠程集火轟擊,而後被李有乾親手一劍斬殺。
損失一道分身,另外三個分身則是配合著易銘本體,與易銘召喚出來的骷髏王一起,向著那幫獵魔師襲殺過去。
對方的陣容早已被易銘了如指掌,威脅比較大的執法者已經剷除,唯一一個具備偵查能力的獵人也被斬殺,剩下的,沒有人可以阻礙到易銘接下來的殺戮。
於是,幾乎不用夏芊與蘇允涵二人動手,易銘僅憑一人之力,擊潰對方十幾個人,大廳之中慘叫連連,看到手下人瞬間傷亡過半的李有乾大驚失色:「這傢伙怎麼這麼厲害!」
「這傢伙太特麼變態了,老李,再這樣下去兄弟們要被他殺光了!」李有乾手下另外兩個魔術師與召喚師壯漢,一邊施法拖住正在瘋狂殺戮的易銘,一邊急忙說道:「咱們快撤吧!」
李有乾咬了咬牙:「告訴你們,做好一輩子被困在雲湖鎮裡的準備吧,你們永遠也別想出去!」
「撤!」
一聲大喊,李有乾拖著殘血轉身跑了出去,周圍剩下來的幾個小弟紛紛逃也似的跟著他一起,消失在大霧中。
因為外面的霧實在太大,易銘也並未追擊出去,輕描淡寫的收回手裡的泣血之刃,腰身開始拾取地上掉落在好幾具屍體旁的戰利品。
這時,夏芊蘇允涵二人跑了過來,夏芊驚惶未定的說道:「小哥哥還好你回來的及時,不然我跟允兒可就慘了!」
「他們居然是一夥的,我們又沒招惹他們,他們莫名其妙的幹嘛要殺我們!」
聽言,易銘像是早有預料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