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心中很不痛快。
一是因為裴大明說話的口氣,他覺得他們之間現在有隔閡了,從前,他是不會為徐靜說話的,現在句句都向著她!
二是,他覺得裴大明沒說實話,他肯定知道徐靜為什麼能當上葉錦堂的助理。如果不是徐靜找了『靠山』,她怎麼既能當得上葉錦堂的秘書又能自己開店?能盤下大眾飯店得多少錢,徐靜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她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喬宇的臉色很難看,徐靜若是跟馮玉波好上了,還好說,若是她跟葉錦堂有那什麼關係.......就太TM的丟人了!
前面的徐靜已經跟葉錦堂分開了,眼看著就剩下她一個人,他想了想,握起拳頭,飛快的跟了上去,但是走著走著,他又停了下來,裴大明說的對,他們就要離婚了,他管那麼多幹嘛?
下午要召開銷售科的會議是重頭戲,葉錦堂不可能悄悄的就把會開完了,領導班子肯定是要先知會的,但是看葉錦堂凝重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徐靜思沒有參加葉錦堂組織的中午的小會,她只需要參加下午的銷售科的會議就好!
昨晚上睡的晚,上午又在開會,徐靜思覺得有些疲憊,她得回家休息一下!
下午的會議按時舉行,徐靜思提前半個小時去的機械廠,她順便去一趟王桂芝家送鑰匙。下午的銷售會議不知道要開多久,萬一她回去的晚了,不好叫王桂芝他們在外面等著。
剛走到宿舍樓下面的路上,便看到裴大明跟幾個人,朝著廠區走去,雖然便有喬宇。
但是徐靜思依舊喊住了裴大明,「裴大哥,你來一下。」
裴大明很快地跑了過來,「徐靜。」
徐靜思把鑰匙掏出來給了裴大明說道,「這是我家裡的鑰匙,下午我還要參加銷售科的會議,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要是我回去的晚了,你們就先忙活著。」
「沒問題交給我你就放心吧,」裴大明春風滿面,「一會兒你嫂子就去買菜。」
「交給你我當然放心,行了,你快去忙吧。」
「今天下午不忙了,我們技術科自己開小會。」裴大明你邊說著一邊朝前走去,「銷售科的會議你也要參加?」
「我也不想去,但是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
「這倒也是。」裴大明說著扭頭看了看喬宇那邊,低聲說道,「你現在能跟喬宇辦手續了嗎?」
徐靜思很詫異,但她依舊點點頭。
「既然能辦那你就抽時間趕緊辦了吧。」
徐靜思皺眉,「我跟他說好了,這三五天的就回去辦了。」
裴大明貌似鬆了口氣,「說好了就行啊!」
徐靜思猜測,「怎麼了,是不是喬宇問我為什麼在機械廠的事了?」
「他肯定問啊,但是吧,這事兒我也不好跟他說。」
「那他是不是在你跟前胡說八道了?」
裴大明有些尷尬,但他堅持說道,「沒有!」
徐靜思看裴大明的表情就知道,喬宇肯定沒說什麼好話,不然裴大明不會問她跟喬宇離婚的事情!
她真是無語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把別人也想的那麼齷齪,太TM的噁心了!
徐靜思直接去的會議室,因為人多,這一次用的是中型的階梯式會議室,而且還有主席台跟麥克風。葉錦堂已經到了,坐在了主席台的中間位置。
主席台上一排坐了好幾個人,她尋思了一下,貓著腰走了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葉書記!」
葉錦堂的表情很凝重,但是看上去還好,不像能發火的樣子,「你坐最角上的位置,你是給你留的。」他低聲說道,「今天下午可能不會太順利。」他抬腕看了看手錶,又道,「但願小鈞能趕回來。」
徐靜思詫異,葉錦堂的意思是讓聞霆鈞過來,但是銷售科的會議,他來有用嗎?
「我還是坐下面吧。」徐靜思小聲說道。
她坐主席台上不合適,葉錦堂捧她,她得知道好歹。
葉錦堂點點頭。
徐靜思下了主席台,坐在了第一排,第一排大部分都空著,他坐了最邊上的一個位置。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了,大家表情不一,很快的就把會議室坐滿了。
看表情徐靜思也能猜得出來,銷售科的人肯定都聽到風聲了。
「往裡坐一個。」忽然有人走到她身邊說道。
是於森!
他耷拉著臉,渾身上下有一股自暴自棄不痛快的感覺!
看來銷售科制度要改的事已經傳了出去!
徐靜思往裡邊坐了一個,於森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不高興地說道,「你出的什麼鬼主意?」
徐靜思淡定的說道,「不好嗎,一年以上沒有收回來的,收回來就能拿5%的提成,這得多少錢?」
「這個當然是好,但為什麼要控制住費用,還要縮減差旅費!」於森有些抓狂,「一年得少掙多少錢,你知道嗎?」
「作為一個員工而言,當然是希望自己的荷包鼓,但是作為領導要考慮一個廠的長期發展,這樣的決定沒有錯!」
於森冷笑,「葉錦堂給了你什麼好處,我跟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了辦法是你出的,肯定上門砸了你家你信不信!」
「讓他們砸!」徐靜思冷笑,「怕了我就不是徐靜!」
於森咬牙切齒,「行,你厲害!」
「行了,別在這裡咬牙切齒的了。」
於森快瘋了,「我怎麼能不咬牙,聞霆鈞還讓我在會上第一個響應葉錦堂,我要是早知道改成這樣,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他!」
原來如此啊!
徐靜思樂了,「你是不是怕他們把你家也砸了!」
於森冷哼,「你還能笑的出來?心真夠大的!真砸的時候看你怎麼哭!」
徐靜思淡定的說道,「你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怎麼不想想未來?」
於森要瘋了,「眼前的東西都抓不著,還想未來?」
徐靜思懟道,「所以你當不了領導!」
於森......他冷著臉起身就要跑,身後卻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於森剛要發作,回頭一看,又一屁股蹲在了凳子上,哭喪著臉說道,「鈞......鈞哥,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