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許久,徐靜思抬眼看向江林,她的眼神明朗坦蕩,一如她的內心,「江書記,我的看法都是紙上談兵!」
「這個你不用擔心,任何一個方案出來是不是要用,需要經過很多部門的綜合評定,畢竟這樣的事情,非同小可!」
對,江書記的話沒錯,徐靜思輕輕呼了口氣,微微笑道,「是,是我過於緊張了。」
「你小小年紀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放心,我不會白讓你幹活的。」江林說著拉開抽屜,伸手從裡面摸出一張疊著的大白紙遞到了徐靜思面前,說道,「這是內部的文件,連玉春也沒有見過完整的,你是第一個,看看吧。」
徐靜思伸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覺得手上的圖紙如著了火一般,燙的她想要扔掉!
因為這張圖紙是一張榮寧市未來三年增加的一家汽車站、十所學校、五家醫院的分布規劃圖!
徐靜思只是掃了一眼,便將規劃圖合上了,她重新疊好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桌子上。
江林詫異,「怎麼,不感興趣?」
徐靜思深吸一口氣,搖頭說道,「不是不感興趣,而是興趣太大了,但是就算知道了,以我和聞霆鈞目前的經濟實力,也做不了什麼,與其心心念念的想著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還不如穩下心來,踏踏實實的做自己目前手裡的事情。」
江林敏銳的眼神里漸漸充滿了對徐靜思的欣賞,人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野心無限大,像徐靜這樣的,小小年紀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很厲害!
忽然之間他又覺得有點可惜,像徐靜這樣的人才不應該經商啊,她應該有更大的平台去發揮才對!
想到這裡,他停下了自己的猜測,直接說道,「徐靜,來我身邊工作吧,在這裡,你會發現你人生的價值將會發揮到最大!」
徐靜思意外,「您說真的?」
「對,我給你編制。」
徐靜思不知道江林的話是真是假,但她依舊十分感激,「謝謝您這麼看重我,但我認為實現人生的價值並不一定要進政府單位,您身處其中應該知道,有些事情還不如用錢去做來的痛快!」
徐靜思越是看的通透,江林越是覺得惋惜,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說了也是白說。當初他跟老葉輪番給聞霆鈞這小子施壓,可他自己心裡就是有個老主意,誰的話也不聽,真是可惜了!
徐靜思剛來見江書記的時候,天色還不算晚,可是當她離開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
送徐靜思離開的人依舊是那個去接她的人,離開ZF辦公區的時候,徐靜思回頭望了一眼,整棟樓上還在開燈的辦公室不多,江書記的辦公室算一個!
「江書記每天都這麼晚下班嗎?」徐靜思問司機。
「他每天離開的時候,最早基本上也是8點。」
徐靜思心道,真是不容易啊!
到了火鍋店,徐靜思下了車,跟司機說了再見,緩步的朝著火鍋店走去。
站在門外看著燈火通明的火鍋店,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聞著從火鍋店裡飄出來的香味,一直緊繃的情緒才稍稍有所緩解。
今天去見江書記,他的態度一直都很和藹,可是徐靜思的精神卻一直在緊繃,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精神緊繃的後果就是,疲憊!
徐靜思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難受,像這種情況,只有好好休息才能慢慢的恢復過來。
火鍋店裡的生意還不錯,大家都在各司其職的忙碌著。
徐靜思緩緩地走到了收銀台,她坐了下來,隨手拿起顧客點單的單據,看著出神,江林在她的面前拿出了那張規劃圖,她怎麼可能不動心呢?誰還會嫌自己的錢少.....
袁曉玲從後門走了進來,看到了徐靜思立刻說道,「徐總,聞總給您打電話了,電話號碼我記了下來。」
袁曉玲的話讓徐靜思回神,「哦,好,我看看。」
她說著拿起電話旁邊的留言簿,打開一看,上面果真有一個首都的電話號碼。
她接著便拿起電話撥了這個號碼,這是一個總機號,她報了留言簿上面的分機號,電話很快的接通了,對面響起聞霆鈞低沉的聲音,「徐靜?」
「嗯,是我,你那邊怎麼樣?還順利嗎?」
聞霆鈞並沒有立即回答徐靜思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怎麼了,好像特別疲憊。」
徐靜思心情微頓,他能聽得出來?
「我沒事,」她緩聲說道,「剛才去見江玉春的爸爸了。」
聞霆鈞意外,「你見了江書記?他先找到你嗎,聊的什麼?」
「等你回來以後我再告訴你,主要是你們,怎麼樣了,陸葵父母怎麼說?」
聞霆鈞聲音低沉,「不太順利,我們一過去,陸葵的爸爸便甩了陸嬌兩個耳光,還讓她跪了一天……並且,他說從此以後,不承認陸葵是他的女兒了!無論我們怎麼說,她父親都不肯鬆口,這個人很倔強。」
徐靜思蹙眉,「陸嬌跪一天,她怎麼能受得了?不然你們就回來吧,不管他們了,不承認就不承認吧,都做到這份上了,還能怎樣?」
跪一會就都受不了了,更何況跪一天?陸葵爸爸可真夠狠心的,就一點也不心疼孩子?
聞霆鈞沉聲說道,「陸葵的爸爸不同意是因為小波的身上有污點在。」
徐靜思忽然想起來了,聞霆鈞曾經說過,他們倆結婚之後,他才會告訴自己當初的馮玉波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房間裡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嗎?」徐靜思問道。
「對,小波下去抽菸了。」
「那馮玉波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污點?現在你總該能告訴我了吧。」
聞霆鈞抓著電話,以最小的聲音說道,「小波當初在鋼廠被誣陷偷看女同志洗澡!」
徐靜思目瞪口呆,怪不得聞霆鈞一直不說馮玉波在首都鋼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他偷看女同志洗澡!
這事情的性質太嚴重了啊,尤其是在這個年代!
徐靜思追問道,「是被誣陷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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