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容音對他家人出手,魏嘯除了心驚肉跳震怒之餘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立馬解決沈容音那個禍害,顏顏的話倒是十分正中他的意思,可超出他控制的沈容音這個女人怎麼解決?
這女人既然隱藏了這麼久,她如此狡猾,會主動原形畢露?
若是這女人沒有其他身份還好,卻偏偏是沈政委的閨女,不是他一句『鬼東西』就能定罪的,可一想到這詭異的女人一直留在軍區,甚至住在他家旁邊,他骨髓里都透著涼意。
祁臻柏和遲殊顏都知道魏父擔心什麼,祁臻柏先開口道:「這事我可以處理!」
遲殊顏卻打斷祁臻柏的話,直接拒絕道:「這事你處理不妥!」
畢竟這男人如今退役,突然干涉別的軍區的政事名不正言不順,不好墮了祁家以及老將軍、他自己的威名和名譽。
她直接開口直接拿沈家花圃的事說,沖魏父道:「魏叔叔,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如魏叔叔先跟老呂團長攤牌,若是老呂團長不信,你直接告訴他沈家花圃下賣骨頭的事,還有那個降頭師,我懷疑恐怕也在沈家裡,只不過如今那降頭師已經化成一灘血水!」
否則倒是多了一個人證。
魏嘯卻因為顏顏的後半句話狠狠鬆了一口氣,沈容音那詭異的女人就夠嗆,再來一個什麼邪術士,他們應付的更夠嗆,幸好那術士死了。
魏嘯隱隱覺得這降頭師的死跟顏顏有些關係,他問了幾句,遲殊顏把解決阿贊成那邪術士前因後果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魏嘯聽著顏顏說大晚上見過那降頭師腦袋飛出軍區外界吸血,心裡一片膽寒,這大晚上若是遇到簡直能嚇死人。
魏廷魏滿兩人早就被他爸跟姝顏的話聽的滿臉震驚又驚駭,剛才沈容音那不是人的重磅炸彈還消化不了,現在又聽到降頭師的事,兩人臉色一陣陣慘白,魏廷還好,畢竟膽子大,可魏滿渾身哆嗦,身體完全撐在他哥身上。
遲殊顏把魏家三哥渾身打顫誇張驚嚇的模樣收入眼底,一時間眼底忍不住有幾分笑意,不過細想若是她自己是普通人,聽到這種詭異的事恐怕也會嚇的夠嗆,遲殊顏心裡也就不笑魏家三哥了。
魏父注意力都在這事上,倒是沒有注意自家老兒子一個比一個臉色白,當前,他最想的就是立馬解決沈容音這事,聽到顏顏的話,魏父也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點點頭道:「確實該跟老呂團長透個氣。這事太嚴重了!」
他現在就怕沈政委糊塗不管不顧中途阻撓他們,護著那個算不上人的閨女。
「對了,魏叔叔,還有一件事,就是陳靜的死應該是沈容音動的手,恐怕陳靜倒霉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所以對方急急把她滅口,只是我現在也還沒證據,只能逼對方原形畢露。若是到時候沈家護著沈容音,你可以拿這事說說。不管如何,我會想辦法讓姓沈的儘快原形畢露!」
魏父這才鬆了一口氣。
遲殊顏走之前,掏出不少張符籙遞給魏叔叔,這是中級驅邪符,讓魏父每人分發幾張,包括魏母。
有這幾張符籙,他們也不用再多擔心魏母的安全,她現在已經確定常常阿姨也就是魏母十之八九應該是沈容音那女人推下去的。
剛才那女人做賊心虛的模樣說明一切,為了怕暴露,恐怕這幾天沈容音那女人不會少來醫院,不管魏母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恐怕對方都不會放過她。
走之前,她沒有直接明白同魏家父子幾個直接說這事,只是讓他們防備沈容音就是,只要對方一來醫院,就暫時宣稱魏母失憶,不管有沒有用,都希望魏母躲過這一劫。
魏家父子聽到顏顏的囑咐自然放在心上。
遲殊顏點點頭:「魏叔叔,魏哥、魏三哥,你們只要好好帶著我的符籙應該沒多大事。別擔心。」
遲殊顏走的時候,因為魏父要照看魏母,所以由魏滿魏廷親自送出醫院,遲殊顏魏父不用這麼客氣。
魏廷和魏滿卻堅持要送,遲殊顏也就不拒絕了。
出了醫院門口,魏廷和魏滿都欲言又止,不過比起有些沉默寡言的魏廷,魏滿倒是跟她有什麼說什麼,巴巴看向遲殊顏一臉驚恐脫口而出問道:「顏顏,你說這……這世界上真……真有鬼?」
遲殊顏見魏家大哥眼神也巴巴瞧過來,忍不住失笑道:「三哥,上次這問題你不是已經問過我了?」
魏滿想說那時候聽歸聽,剛開始嚇一跳,後來沒多想也就忘了,如今沈容音不是人的事情再次擺到他面前,他是真的怕了。
不等遲殊顏開口,魏滿突然扯住遲殊顏的手腕,旁邊一道鋒利十足的視線看過來,魏滿登時嚇的放手,頻頻用餘光瞧了幾眼旁邊冷著臉祁首長,心底一陣心驚肉跳。
祁臻柏卻突然握住剛才魏滿握住他媳婦的那隻手,也不放開,大手包裹著小手,面色依舊平靜看向魏家兄弟,可眼底的警告,魏滿卻也瞧出了點。
魏滿臉色蒼白,久久見面前這位占有欲十足的祁首長沒發怒,他面色才好看一些,結結巴巴問道:「顏顏,我……我媽的事是不是我害的?之前沈容音那個女人想害的一直是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