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母、沈容音一走,魏嘯臉色立即沉下,他下意識往門口多瞧了幾眼,遲殊顏知道魏叔叔這是擔心常阿姨,開口道:「魏叔叔,其他事我們一會兒再說,先去瞧瞧常阿姨的檢查怎麼樣了!」
魏嘯嗯了一聲立馬大步出去,不過這次他比之前倒是冷靜不少,就希望他媳婦是真沒事。
等魏家父子三人都離開病房,遲殊顏出門剛才瞧見剛同鄭軍醫說完話的高大男人大步過來。
遲殊顏同面前男人四目相對,兩人十分默契不用多說就知道彼此要說什麼,她主動挽起對方的手腕開口道:「走,我們也去瞧瞧常阿姨的檢查!」
比起魏父三人,遲殊顏十分淡定,只要常阿姨帶著她給的平安符籙就是這次從十樓掉下來也沒事,她現在也十分慶幸自己之前先見之明給了一平安符籙給常阿姨。
等兩人過去又差不多與魏家父子三人一起等了半個小時,鄭軍醫一臉懵逼再次確定魏母並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腦袋除了輕微的腦震盪,沒有一點事情。
鄭軍醫再次同魏家父子三人開口時候,仍然一臉懵,又問了一句魏滿,是否確定魏母是真從三樓摔下來。
魏滿愣是被鄭軍醫的話問的支支吾吾也一臉懷疑人生。
魏父以及魏廷確定他媳婦(他媽)只是輕微的擦傷,等把人轉入普通病房,父子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不過魏父想到什麼,找了一個藉口同鄭軍醫借一步說話,言外之意就是保密他媳婦的傷勢,若是有人來問,往傷勢嚴重里說去。
鄭軍醫隱隱覺得魏父跟他說這些話同剛才沈家夫人以及沈家小姐有關,不過這事他也不想摻進去,十分給魏父面子。
魏父狠狠鬆了一口氣。
等再回到普通病房,魏嘯瞧見姝顏還在,連祁家這位祁首長還在,心裡又是感激又是鬆一口氣,他心裡這時候還憋了不少問題同顏顏商量。
他先是特別沖祁臻柏感謝一番,而後沖遲殊顏道:「顏顏,你覺得你常阿姨這事是不是跟沈容音那個女人有關?」魏嘯此時也不避諱自家老大老小開口直接問道。
不等遲殊顏開口,魏廷、魏滿臉色先驟變,尤其是魏廷,他不知道他爸突然怎麼懷疑上沈容音那個女人!
祁臻柏這時候開口道:「魏團,這事不管跟沈容音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還得先問問魏滿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遲殊顏點頭:「魏叔叔,您先別著急,先讓三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再談其他事!」
魏嘯也醒悟過來,立馬看向自家老三,讓魏滿把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好說。
魏滿臉登時憋的通紅,之前他確實以為是有人推他媽下樓的,可剛才那位沈阿姨又解釋了一番,魏滿還是怕誣陷人,斟酌幾句開口道:「祁首長,爸,顏顏,哥,我……」
沒等魏滿說完,魏廷已經等不及讓他趕緊別扯那麼多廢話先說。
魏滿登時立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那時候在房間睡覺,隱隱聽到外面有開門的動靜,後來,我房門也突然被推開了,我睜眼就瞧見沈阿姨站在門口盯著我看!」
魏滿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對方偶爾看到他或者瞧見他的時候都喜歡對他笑,按道理說沈家那位沈阿姨長相漂亮,可偏偏在對方沖他笑的時候,他只莫名覺得渾身發寒。
魏滿只能把這些事都歸咎在對上次去沈家悼念遇到詭異事情留下的陰影,自從沈家出殯那日後,他現在對沈家的人確實是能避則避。
說起來也奇怪,一開始他還以為他媽早就回來了,是她媽替她開的門,沒多想,他還喊了一聲『沈阿姨』。
不過當時沈阿姨的反應有些奇怪,依舊沖他笑,還笑的越發詭異,邊笑要邊往他房間裡走過來,走到他床邊還打算摸他。
那時候,魏滿老實說被沈容音一系列舉動驚的夠嗆,又尷尬,又被對方眼神看的心裡拔涼拔涼。
就在這時候,幸好她媽開鎖就進門了。
那位沈阿姨似乎在她媽進來才開始慢慢正常起來,表示她是過來找他媽幫忙的。
當時,他雖然對沈家的人能避則避,但也沒多想,一直呆在房間,又見他媽同沈阿姨似乎聊的不錯,也就繼續回房睡覺。
後來他沒睡一會兒,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對,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他推門出去,就發現他媽剛從三樓窗戶摔下去了,而後沈阿姨在旁邊驚叫。
當時他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腿驚嚇的發軟差不多不會走路,尤其是跑下三樓,瞧見他媽就悄無聲息躺在地面,魏滿當時嚇的眼前發黑,差點沒直接昏死過去,幸好沒多久他哥就過來了。
見他哥過來,他當時什麼也沒想,下意識拔腿立馬去找有本事的顏顏。
魏滿說完這些話,眾人表情一一不同,不等其他人開口,遲殊顏開口道:「魏三哥,你是說沈容音那女人無緣無故突然出現在你家,就站在你房門口對你笑?」
魏滿點點頭,突然瞧見他爸臉色驟變十分難看,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祁臻柏知道實情還好,不過不知道實情的魏廷是壓根想不通沈容音這女人怎麼突然在他弟在家的時候偷偷推開他家的門一直對著老三笑,魏廷下意識覺得沈容音這個老女人想勾引他弟,登時那臉色發黑的那叫一個難看,突然道:「爸,這女人是不是對老三有什麼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