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此時聽到魏滿的話當即臉色一變,又見他面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清楚,祁臻柏示意他冷靜把事情說出。
魏滿這會兒跟要哭了,臉上僵硬擠不出一絲笑容,開口道:「顏顏,我媽剛才……剛才從三樓突然掉下來了!」
魏滿話一落,祁臻柏、遲殊顏面色紛紛大變,不等魏滿說完話,兩人立馬讓魏滿帶路,他們去瞧瞧。
魏滿點點頭:「好,好,我媽現在被我哥送去軍區醫院了!」
軍區醫院就在軍區里,走幾分路就到了,三人到達的時候,魏家大哥正站在急救室長廊外,眼神呆滯,面色慌亂,正掛電話。
「哥!」
遲殊顏大步走過去:「魏哥!」
因為魏母出事,魏廷此時臉色僵硬,一個笑容都擠不出,瞧見祁臻柏和遲殊顏,也是僵硬扯了扯唇角:「祁首長!顏顏!」
遲殊顏拍拍魏家大哥的肩膀道:「魏哥,沒事,你剛是不是打電話通知魏叔叔了!」
魏廷點點頭,心不在焉同遲殊顏說話,眼睛時不時往急救室門內瞄,一想到他媽從三樓突然摔下來,魏廷此時不敢想後之後的後果。
魏滿這會兒估計也嚇的夠嗆,腿一直發軟,撐著牆。
祁臻柏以及遲殊顏都想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不過現在不是適合的時機。
沒過十分鐘,魏嘯趕過來,一向硬朗憨厚又透著幾分精明的面孔滿是慌亂,他一來顧不得同祁臻柏、遲殊顏兩人打招呼,急忙先問自家老大:「你媽怎麼樣了?你媽怎麼樣了?」
魏嘯問話的時候,手也一直抖,連續問了幾遍。
魏廷和魏滿此時眼眶通紅,表示魏母在急救室,魏父臉色更白了。
遲殊顏低頭見魏叔叔手一直抖不停,忍不住安慰道:「魏叔叔,您別擔心,常阿姨肯定吉人天相沒事!」
「承你吉言,承你這孩子吉言!」魏父突然哽咽道。
幸好沒多久,急救室內門突然打開,主治醫生出來,主治醫師姓鄭,他同魏嘯是熟人,頗有幾分交情,喊了一聲:「魏團!」
「我媳婦怎麼樣了?」
「我媽怎麼樣了?」
「我媽怎麼樣了?」
魏廷和魏滿以及魏父三人幾乎異口同聲一起問出。
鄭軍醫沒急著回答,而是看向魏滿和魏廷兩人十分好奇問道:「你確定你媽是從三樓掉下來的?」
不等魏廷開口,魏滿先立馬點頭,他親眼所見,這種事他哪裡會造假,在軍區長大,魏家一家同軍區醫院的幾個高級主治醫生十分熟悉,這時候魏滿立馬道:「鄭叔叔,我親眼看到我媽從三樓掉下去的,我還跑下樓立馬去找我媽,然後我哥沒多久就回來了!」
魏滿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哽咽,心慌意亂問鄭軍醫:「鄭叔叔,我媽到底怎麼樣了?嚴重不嚴重?」
魏嘯此時也凝重臉看向鄭軍醫。
鄭軍醫面色複雜道:「剛才我們替你媽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除了輕微的擦傷還有些輕微的腦震盪沒有其他大事!剛推進搶救室的時候,你媽還醒了一會兒問了我們幾句話!這會兒只是輕微的昏迷並沒大事!」
魏家父子三人:……
不等魏家父子三人反應過來,鄭軍醫深吸一口氣再次問了魏廷一次:「你媽真是從三樓摔下來?」
按道理說要是魏母從三樓摔下來不死也得骨折,可現在這輕微的擦傷算是什麼回事?
鄭軍醫十分懷疑魏家兄弟是不是耍他?
不過瞧著剛才兩孩子焦急驚恐擔心的神色,也完全不像說假話,一時間鄭軍醫腦袋有些懵住,絞盡腦汁想都想不明白既然魏母從三樓摔下來,為什麼只受那麼一點輕傷?一想到這裡,鄭軍醫十分不淡定。
魏家父子這時候是真被魏母的輕微擦傷狂喜又懵住,可狂喜激動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既然魏母是從三樓摔下,怎麼可能只是輕微擦傷?
最不可思議震驚懵逼的是魏滿,因為他是真親眼瞧見他媽從三樓摔下去,啪!的一聲還響起巨響,當時沒把他嚇瘋。
祁臻柏隱約猜到魏母從三樓摔下去為什麼只是輕傷的問題,畢竟當初他媳婦可是把朱博城從鬼門關里救出來,還是當初朱母從二樓摔傷滾下來的事,不也是帶著自家媳婦的平安符最後沒大事只是輕微的擦傷麼?
遲殊顏可不想讓魏家父子無意泄了她的底,鬧的動靜太大,她懶得麻煩,這時候見急救室里的醫生護士推著魏母出來,遲殊顏開口道:「魏叔叔,常阿姨被推出來了!」
果然!
魏家父子三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常阿姨身上,顧不得回鄭軍醫的話,等知道這些護士、醫生是把他媳婦(他媽)轉入普通病房,魏家父子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跟著一起去病房。
等醫生、護士離開,遲殊顏終於開口問魏滿到底發生什麼事,常阿姨怎麼會突然從三樓掉下來。
魏滿傻愣道:「顏顏,你相信我沒說謊?」
遲殊顏開口道:「我不相信魏三哥相信誰?再說魏三哥再拿事情開玩笑也不可能拿魏阿姨的命開玩笑。」
魏滿點點頭,生怕他爸跟他哥不信他,道:「我是親眼瞧見我媽從三樓摔下去的,」說到這裡,魏滿忍不住瞧了眼昏迷的魏母依舊一臉懵逼和不可思議道:「可我媽從三樓摔下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只是輕傷?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遲殊顏低頭瞧了眼魏母,見魏母手腕上隱隱黃色的紙符露出一角,遲殊顏勾起唇,心裡徹底鬆了一口氣道:「魏阿姨吉人天相!會沒事,別擔心!」
說到這裡,遲殊顏面色又正色幾分,讓魏滿把剛才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魏滿趕緊點頭,瞧了眼他爸、祁首長以及他哥才道:「剛才沈阿姨突然來我家拜訪,我……」
不等魏滿說完話,魏嘯此時臉色先一變道:「你剛才說誰去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