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遲殊顏又一次跳下來,這一次她沒有再像往常那樣上樓頂,對其他人厲聲道:「全部後退!」
祭出陰鬼幡直接把借運陣里鑽出來的兩個鬼影掃開,朱父等人這回真的驚駭了一跳,臉色煞白,紛紛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要幹什麼?」一個鬼影氣勢洶洶猙獰質問道。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幫你們離開地下束縛的借運陣法。」遲殊顏說道。
「呵呵,不需要!」一個充滿仇恨的女聲冷冰冰仇恨道。
「我知道你們報仇心切,只是你弟弟的報應反噬已經開始了,你現在補一刀只是白白影響自己的運勢和投胎。」遲殊顏秀微微皺起。
「放過他不可能!我們現在一切拜他所賜,他還享受了那麼多年的富貴,我一定要親手把他黑心肝掏出來!還有他全家,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其中一個鬼影狠辣道。
遲殊顏嘆了一口氣,大概是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她也不想要動手,可是現在結果已經無可奈何了,商量道:「如果你們要是在沾上殺業是投不了胎的,不如我布置富貴轉運陣法,你們下輩子肯定是富翁,這輩子享不了的福氣下輩子享受怎麼樣?」
「哈哈,我們才不信!你根本是想要騙我們去投胎,做夢!」一個鬼影率先衝上來攻擊,另外一個鬼影也隨之纏上來。
遲殊顏看兩隻鬼衝上來,秀眉皺起,眼眸泛著冷光:「冥頑不靈!」掏出兩張鎮煞符,夾在指尖,手指一個用力,兩張符籙精準朝著兩鬼飛去。
兩隻鬼避無可避碰觸到鎮煞符,接觸的地方就跟烈火燃燒起來,縷縷白煙,燒灼的兩鬼鬼哭狼嚎的,陰森森的氣氛更是有幾分陰慘慘的。
「你們改主意還來得及。」遲殊顏神情淡淡,五指一伸就把鎮煞符收了,這種高級的鎮煞符極為霸道厲害,能夠讓厲鬼惡鬼魂飛魄散,因此遲殊顏控制著鎮煞符的使用時間。
兩隻鬼已經吃足了苦頭,他們雖然不甘心,但是面前的天師是根硬骨頭,剛剛抱著洋娃娃的小鬼飛到兩隻鬼中間,一陣嘀嘀咕咕之後,兩隻鬼的戾氣消散不少。
「你剛剛說的陣法真的能保我們下輩子富貴?」一個鬼影問道。
遲殊顏聽到這話,心底嘆口氣,自己修為還沒有恢復,勉強施展這種陣法極為損耗靈力,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自然是真的!」
就在遲殊顏要布置陣法的時候,眼角瞥到一旁站著筆直挺拔的祁臻柏,眼眸一閃,心裡警鈴大作,祁臻柏這種大補丸的體質她本來就沒有抵抗力,要是損耗盡靈力,要是再重演上一次強吻的糗樣,那自己真實以後想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遲殊顏臉色微變,勉強鎮定下來朝祁臻柏笑道:「祁少,我似乎在酒店忘了一件重要的布陣法器,您能不能幫我取來?」再來上次一幕她小心臟受不了。
遲殊顏這話一出,楊信德一個趔趄差點栽倒,驚嚇過度瞪大眼睛,一臉惶恐擺手:「這種跑腿的事情哪裡用得著祁少,我去,我去!」他連旁邊的助理都忘了。
朱父也是連忙附和,雖然沒有像楊信德大驚失色,但是也好不到哪裡:「是啊,遲大師,您要拿什麼東西讓博城去!」
朱博城倒是沒有像兩人一樣惶恐,不過他想也沒想:「殊顏妹子,我去就成。」
「……等等……」遲殊顏欲哭無淚,咬著牙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鶴立雞群的男人瞧,就希望這男人憐香惜玉一次。
「殊顏妹子還有什麼沒有交代?」朱博城不解,就連一旁的祁臻柏漆黑銳利的鳳眸似乎深深看了遲殊顏一眼,看的遲殊顏壓力山大。
她深吸一口氣,滿面笑容湊到面無表情的祁臻柏身邊,討好:「祁少,那個法器比較貴重,如果是您的話我比較放心。」
遲殊顏這個藉口蹩腳的不行,不過祁臻柏被遲殊顏的笑顏晃了晃神,鳳眸狐疑之色划過,聽著她嬌糯的嗓音,暗嘖了一聲,真會撒嬌!女人就是麻煩。不過對於遲殊顏一心信賴他還是十分受用,頷首點頭:「確實有幾分道理。」
朱父和楊信德一臉傻眼,祁少不僅沒有生氣竟然還真同意了,登時兩人看遲殊顏的目光敬佩的不行,祁臻柏目光淡淡的一掃,兩人微微一驚,心底微怵,立刻佯裝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遲殊顏看支開了祁臻柏,鬆了一口氣,對祁臻柏吩咐幾句,三下五除二就把陣法布置了,而跟朱父幾人託詞自己記錯了。
等朱博城要送遲殊顏回去,遲殊顏哪還敢回那個酒店,託詞太累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歇下,不過她也沒有說謊,確實布置這樣一個陣法,早就透支了靈氣,筋疲力竭的,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開著柔和昏暗的床頭燈,很快就沉入睡眠。
遲殊顏感覺自己睡的很累,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一抹銳利冰涼的目光盯著她毛骨悚然,眼睛一睜,就看到床頭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一團投射的陰影籠罩著遲殊顏,遲殊顏微微一驚。
不過她立馬認出了來人,還不如認不出來!遲殊顏瞳孔一縮,臉色微白,反射性就往旁邊挪動:「祁……」
然而她剛挪過去一寸,就又被一道大力扯過手臂,高大的男人一隻長腿支在地上,一隻跪在床上,行動敏捷,鐵骨鋼筋一般的大掌鉗制捏住遲殊顏纖細的肩膀,聲音冷冽的跟冰渣子似的,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騙我?」
祁臻柏頭腦冷靜的很,可是看到遲殊顏想要逃跑,就跟追逐獵物的野獸下意識發射追上去。
遲殊顏有些欲哭無淚,就算您算帳為什麼要偏偏這時候?遲殊顏頭疼不已,她已經感覺平靜的心緒紊亂起來,看著面前散發紫氣,美味異常的大補丹迸發灼灼光芒,腦子渾渾噩噩的。
「先放開我!」遲殊顏嘴上這樣說,雙手卻是跟有自己的意識自動纏上祁臻柏的脖頸,把口嫌體正直展示的淋漓盡致。
祁臻柏低頭見懷裡女人慾還拒迎的模樣,臉色由陰沉轉晴,也算是有些明白以往平日裡自家表弟以及朱博城口中所說的』女人說不要就是想要,說要就是不要』的口是心非,薄唇微勾,吐出一句:「這麼喜歡我?」,說完,不由分說突然俯身直接一口狠狠堵住遲殊顏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