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你先洗頭還是洗澡?」外面的宋煙如突然問道。
「宋姐,我想先洗頭!」浴室里傳來陸文靜熟悉的嗓音。
「哦,那我給你先拿睡衣哈,你先自個兒洗一會兒頭,一會兒我就來幫你。」宋煙如熱情說道。
「好,麻煩宋姐了!」聽著外面找東西的動靜以及宋影后和善的態度,陸文靜心裡一改剛才十分沒安全感,心弦狠狠鬆一口氣。
陸文靜洗頭的時候習慣全神貫注,過了許久,都不見宋影后進浴室,陸文靜心裡有點疑惑,她忍不住喊了幾聲:「宋姐?宋姐?宋姐?」
可惜宋影后一聲回應都沒有?
她這會兒頭髮打濕的差不多,也不好出去瞧宋影后到底在房間還是出了門,算了,她還是先洗頭再說。
陸文靜之後再洗頭,卻免不了分心想其他事,比如是否也有人找上宋影后結盟?
她一時洗沒注意,發水抹太多泡沫不小心弄進眼睛裡,疼的她趕緊閉眼邊找毛巾,不過摸了半天沒找到毛巾,陸文靜急的本能求助:「宋姐,我洗髮水進眼睛裡了,有沒有新的毛巾?宋姐!」
陸文靜喊了兩聲宋姐,才意識到宋影后好像出門了,陸文靜只好半睜著眼睛看周圍,不過洗頭水有點刺激,她一睜眼兩隻眼睛都疼,眼前一片模糊,周圍十分安靜,她只好一隻手撐在牆面,一隻手急忙邊摸向洗漱台邊找旁邊架子上是不是有掛毛巾。
她閉著眼摸的時候,原本十分安靜的周圍突然傳來幾聲急促又輕聲的腳步聲往她這邊方向走來。
陸文靜耳朵敏銳,閉著眼下意識問道:「宋姐,是你進浴室了麼?」
她話猝不及防響起,宋煙如手本能一抖,哐啷一聲,帶著鐵鏽又有點鋒利斧頭砸地面,她急忙撿起,陸文靜疑惑:「什麼東西砸地上了?」
見身後人不說話,陸文靜又重複問了一句:「宋姐,是你進浴室了麼?」
這次,身後女人終於回了她的話,語氣晦暗不明,莫名透著幾分陰惻惻:「你聽的見我動靜?」
陸文靜沒多想,抿唇露出笑容套近乎說話道:「是啊,宋姐,我這人其他優點不明顯,可耳力特別好使,再輕的聲音也能聽到,你剛才一進來我就聽到你腳步聲了!」
陸文靜還想問剛才到底什麼東西砸地面,眼睛又疼了起來,她急忙道:「宋姐,我眼睛疼,你能不能趕緊幫我拿塊毛巾,我洗髮水剛才進眼睛裡了!」
身後宋煙如沒說話,可陸文靜很快手裡多了一條毛巾,她一臉感激忙沖宋煙如邊感激,邊把臉埋進毛巾里,露出白皙又脆弱的脖頸。
身後的宋煙如突然又笑了,笑的陰森又莫名興奮激動,跟突然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莫名興奮臉色漲紅起來,尤其是她眼睛直直死死盯著陸文靜露出的一截白皙又脆弱的脖頸,仿佛瞧見那截脖子噴出血柱。
知道機不再來,宋煙如突然雙手高高舉起帶著鐵鏽的斧頭,一邊陰森森同陸文靜說話:
「慢慢擦,文靜,不急,慢慢擦……」
話一落,不等對方開口回話,宋煙如猛然扭曲猙獰一張臉舉著斧頭往陸文靜那截白皙的脖頸用力砍下去。
那斧頭力道直把陸文靜坎的往前一踉蹌,她手裡毛巾掉洗漱台里伴隨鮮血入柱的噴射以及女人殺豬悽厲的慘叫驟然響起。
宋煙如原本打算一斧頭直接把陸文靜腦袋整個砍下,可惜她手裡斧頭有點不給力,見砍了一刀,陸文靜腦袋沒掉下來只是歪在洗漱台痛苦抽搐,她還能抬手摸後脖頸,宋煙如眼底狠意更足。
而陸文靜此時透過鏡子一臉不敢置信眼眶爆凸死死盯著身後的宋煙如,邊痛苦抽搐邊哆嗦,半天才奄奄一息憋出一句:「為什麼?」
「哪裡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宋煙如生怕陸文靜再慘叫,舉起斧頭在陸文靜驚駭無比驚恐求饒的視線下又補上幾斧頭,不僅割了她的耳朵,還把她整個頭也坎了下來,腦袋哐啷一聲砸在地面,宋煙如露出猙獰又得意燦爛笑容。
此時浴室地面以及洗漱台上面到處瀰漫的鮮血,就如同宋煙如此時眼底發紅瘋狂的眼球,她此時完全坎瘋了,邊繼續坎邊發瘋道:「死死死……全都死……全都死。」只有所有人都死了,她才能活,她才能活!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遲殊顏耳力十分敏銳,原本她剛趟床上突然坐起身體道。
一旁地上打地鋪的祁皓完全沒有沒聽到絲毫動靜,他有點困忍不住嘀咕道:「嫂子,啥聲音,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見?要不你出去瞧瞧?」
若是平時她大可以出去瞧瞧,但今晚她不想有絲毫皓子出事的風險,乾脆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