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如和杜仲原本還想問她有沒有收到什麼邀請函或者任務函的東西,就聽到哪裡突然傳來一詭異的聲響,這聲響正唱著《丟手絹》這首童謠。
『丟手絹丟手絹』
『輕輕的丟在小朋友的背後』
『大家不要告訴她告訴她』
『快到快到抓住她抓住她』
『來呀來,大家趕緊來玩遊戲呀,一個人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能少!不能少!』
這聲響突如其來傳來,還是在這麼大晚上,即使是這會兒人多,大家聚在一起,突然傳來的這聲響也差點把眾人的魂給嚇跑了,一時尖叫的尖叫,臉色發白的發白,腿軟的腿軟,一個個臉色比一個個白。
尖叫的喊叫在人群爆發!
「什麼聲音?」
「哪裡有聲音?」
「怎麼會突然有聲音傳來?」
「我的媽呀,大晚上到底哪裡來的聲響?」
膽子小的這會兒早嚇破膽了,比如杜仲和陸文靜,膽子大一點的其他人,比如宋煙如和路聞寧、方禹幾個臉色蒼白還嘗試問黃編導是不是節目組的的安排。
黃編導一臉茫然搖頭,這會兒不僅是宋煙如、路聞寧幾個臉色慘白一臉驚嚇,還祁皓都覺得有些汗毛豎起,特別是盯著前面瞧不清楚黑漆漆的樹影晃動,祁皓心裡心驚肉跳的,趕緊貼在自家嫂子身邊,忍不住問道:「嫂子,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宅子是不是鬧鬼了?」
祁皓這話剛落,周遭的氣氛越發僵硬,一個個原本驚叫尖叫的眾人跟被掐住脖頸的鴨子僵著全身怎麼都喊叫不出來,大家只能一臉求助又絕望看著面前遲天師。
沒等遲殊顏回話,童謠唱完剛停止沒多久,又重新響了一遍。
『丟手絹丟手絹』
『輕輕的丟在小朋友的背後』
『大家不要告訴她告訴她』
『快到快到抓住她抓住她』
『來呀來,大家趕緊來玩遊戲呀,一個人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能少!不能少!』
遲殊顏順著聲響眯了眯眼,沒回眾人的話,只讓大家準備開始玩丟手絹的遊戲。
若是以往這個時候,其他人肯定會嫌棄這遊戲太幼稚,他們這麼大人玩這遊戲不笑掉人大牙?
可這會兒聽完遲天師的話,其他人老實心裡有疑問也不敢再辯駁,他們現在也越發明白之前擱在門口的任務函好像真不是節目組搞的惡作劇,而且今晚那張任務函稍稍瞧一眼,心窩就涼的厲害,尤其是那個紅色的死字,就跟懸在眾人頭上的一把刀。
有些事越深想越可怕,眾人這會兒只能乖乖隨著聲響真玩起這遊戲。
黃編導不知從哪裡真拿了一紅色絲巾。
大家圍著蹲在一起玩。
一開始眾人還是抓鬮,先開頭拿著紅絲巾環繞的是陸文靜,眾人這會兒各自圍起最大的圈背對著蹲下。
見丟手絹這首歌又想起,陸文靜在大家身後繞,其他所有人臉色僵硬盯著她瞧,生怕她把紅色絲巾丟自己身後。
畢竟在何柳青玩遊戲抓鬮死之前,他們可以把這些遊戲當成可有可無的幼稚遊戲,可這會兒極為有可能涉及到人命,誰敢不把遊戲當真?
一個個眼睛瞪得銅鈴大死死盯著陸文靜,一邊則一直盯著一旁的遲天師,若是她有什麼異常舉止大家也好跟著學著。
只可惜遲大師跟大家舉動沒什麼異常和差別,路聞寧、方禹還好,十分惜命的宋煙如和杜仲兩人卻滿臉不甘心,篤定遲殊顏藏私甚至知道什麼真相卻一點不給他們透露,兩人之中,尤其是宋煙如心裡十分忐忑。
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遲殊顏對她的態度改變,在今天之前,可以說對方對她十分不錯,可自從今天之後,她自然感覺到一點疏離。
等等,難不成何姐死之前跟姓遲的女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還渋及到她?
畢竟昨晚何姐死之前她剛答應趕人,難不成遲大師已經知道這事?還知道這裡有她的手筆?
宋煙如越想越覺得何姐死之前十之八九已經先趕人了,還拿她的名義,想到這裡,宋煙如只覺得渾身發涼又僵直忐忑的厲害。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遲大師對她的態度改變如此之大。
宋煙如這會兒真是悔青了腸子,不行,不行,她今天之內一定要重新獲得遲大師的信任,若是沒有她出手保護,宋煙如渾身發寒,不敢想像。
沒等宋煙如細想,已經有人提醒她,提醒她的不是杜仲又是誰?
宋煙如反應過來轉身一瞧,這才發現陸文靜竟然把紅色絲巾扔在她身後,宋煙如眼底驚恐、怨恨一一閃過,顧不得多想,飛快拿起紅色絲巾就追陸文靜,只可惜她剛才失神耽誤了不少時間,到底沒有追上陸文靜。
陸文靜跑完蹲在宋煙如位置上心裡的忐忑也沒有消失,生怕宋煙如遷怒,她剛才真不是有意把絲巾仍在宋影后身後的。
不過這會兒瞧宋影后臉色,陸文靜也明白自個兒這次是真徹底得罪宋影后了。
接下來是宋煙如繞,她不是不記恨陸文靜把絲巾扔她身後,不過她也怕自己再扔給陸文靜讓遲天師對她的印象更不好,以為她是個眥睚必報的人。
最後她選了方禹身後扔。
宋煙如扔的隱蔽又小心,方禹沒瞧見,最後也沒追上人。
時間就在一輪又一輪的遊戲中流走,這期間大家幾乎都輪了兩次,其中輪的次數最多的要屬杜仲和路聞寧,一開始當然還是杜仲有意挑釁,幾乎每次他扔絲巾的對象都是路聞寧。
路聞寧是個脾氣好的人也被杜仲挑釁氣的夠嗆,之後兩人各自針對,只可惜最後結束一次,路聞寧運氣不好,杜仲剛扔完絲巾,路聞寧還沒追上,童謠聲響突然戛然而止,遊戲也突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