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口子早飯、午飯在老宅吃過後,便先回別墅。
主要還是今天她師傅到,她得去接人。
離開之前,祁家老宅一家人十分不舍,祁父祁母話里就沒停過建議讓小兩口搬回老宅的話,幸好祁臻柏堅持,遲殊顏鬆了一口氣。
其實住老宅她也不排斥,就有些擔心祁母天天讓她喝肉湯,她打算還是等肚子大了再搬回老宅住,畢竟她和祁臻柏懷的是第一胎,兩新手啥都不懂,有父母在身邊更放心。
她親爸之前也幾次提過這事。
再說生了孩子坐月子肯定也得回老宅。
得,其他事她先不想,越想越愁人。
因為她師傅來京都,祁臻柏安排好人去接,但她有些不放心,最後他親自開車帶她去接。
中午一點半的時候,在機場接到人。
傅青依舊習慣穿旗袍,今天她一身淡藍色旗袍,面色白皙十分年輕,臉上脂粉未施,唇上只塗了薄薄的珊瑚紅唇色,黑、亮、長的頭髮也全部梳起成髮髻在腦後,除了腦後髮髻上別了一根玉簪子、耳垂兩邊時不時露出的精緻珍珠耳墜,全身上下沒有帶絲毫首飾。
不得不說她師傅這打扮十分精簡,卻依舊擋不住他師傅五官長相的好看,更獨特吸引人的是她周身溫婉又淡然的氣質,來往人的目光就沒少過落在她身上,滿是驚艷。
遲殊顏這會在機場眾人間一眼就瞧見她這位十分漂亮出色的師傅,不得不說,兩輩子她師傅的改變還是十分大。
這輩子沒有受家破人亡以及那渣男的禍害,她師傅活的越來越好,氣色、氣質也越來越好,光看她師傅紅潤的臉色,就知道她過的格外不錯。
不像上輩子她師傅只沉溺在報仇之事,愣是左了性子,鑽了牛角尖,她沒放過那渣男也沒有放過自己。
還是這輩子好,遲殊顏越想越感慨,也越想越慶幸。
這輩子她師傅沒走上天師道路,就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男人,遲殊顏越想越不是滋味,打定主意她師傅要是再相親談對象,她絕對要幫忙瞧一眼才放心。
祁臻柏不動聲色把他媳婦細微表情變化收入眼底,沒吭聲。
「姝顏!」這時,遠遠傳來傅青輕柔的聲音。
聽到她師傅熟悉的聲音,遲殊顏很快回神,她趕緊沖她師傅招手:「這邊,傅姐!」
祁臻柏目光一直盯著他媳婦,見她往那位傅小姐方向走去,他不動聲色跟上替他媳婦擋住身邊來往的人群,生怕被旁人碰到她肚子,邊低沉叮囑道:「小心肚子,慢些!」
可惜遲殊顏注意力全在她師傅身上,壓根沒聽到身旁男人的話,更沒瞧見某個男人招蜂引蝶的功力。
「傅姐,你終於又來京都了!」從她婚禮,她師傅是第二次來,之前那次婚禮她本想好好招待她師傅,可惜她突然懷孕,計劃被打亂,後來再等她騰出空隙想招待她師傅,她師傅已經先離開京都了。
之後在微信上,她沒少鼓動讓她師傅再來京都,一直到現在,可把她師傅等來了。
遲殊顏心裡十分高興,臉上的高興欣喜毫不遮掩,這興奮高興的模樣讓身旁某個男人臉色莫名沉了沉。
遲殊顏完全沒注意身旁某個男人的異樣,繼續同她師傅各種嘮叨,在她心裡,這輩子她同她師傅雖然沒師徒緣分,但她師傅還是上輩子那個全心全意對她的師傅,所以對著她師傅,她心裡沒有絲毫生疏客氣。
傅青也沒有多生疏,主要還是兩人微信上聊的十分勤快,而且傅青從第一眼對著這小姑娘就本能莫名有好感,在遇到姝顏之前,她從不知道自己這麼慢熱的一個人能對一個沒見過幾面卻在微信上聊過一些次數的小姑娘這麼有好感,還每每瞧見格外親近,沒有絲毫生疏。
後來她想了想覺得人的緣分大抵就這麼奇異。
遲殊顏這會兒早就陷在同他師傅見面的欣喜中,完全忘了某男人存在,最後還是某男人突然插話,低咳嗽兩聲,提醒兩人該走了。
遲殊顏這才回神,主動要替她師傅拉行李,不過她手還沒碰上,身旁某個男人已經先拉到一旁,示意兩人走。
傅青對姝顏的老公在婚禮上也有過幾面之緣,愛屋及烏,對這位她也十分有好感,不過不比對姝顏的熟稔,對姝顏老公,傅青還是十分客氣生疏,表示自己的行李箱自己提就成。
遲殊顏立即打斷她師傅的話親近道:「沒事,傅姐,就讓他提,我們邊走邊說話。」
說著遲殊顏立即主動挽起她師傅手臂,祁臻柏不放心,拖著行李的同時一直警戒走在他媳婦身旁。
他個子高,氣場足,周圍機場大廳來往的人倒是不敢往他們這邊撞,不過三人長相十分出色,尤其是鶴立雞群又氣場十足的祁臻柏,一路上就沒少過姑娘往他身上瞄。
當然,遲殊顏同她師傅長相也出色,也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只可惜身旁男人氣場太強,其他男人不敢多瞧。
傅青把姝顏老公貼心的舉動收入眼底,面上十分滿意。
一直到三人上車,祁臻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等著他媳婦同他說話,可惜他媳婦依舊在同那位傅小姐說話,壓根沒忘他這邊瞄一眼。
祁臻柏:……
「傅姐,你最近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