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寅氣勢洶洶衝進大堂,等瞧見不僅范平這丫的在,范父和范家的族老都在,心裡莫名一慫,等等,范平這狗東西這次不僅跟他爸媽告狀了,還跟這麼多族老告狀了?
想到這裡,范寅心裡的怒氣蹭蹭上漲,簡直覺得范平這丫的狗東西想拉他下馬,上位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他爸媽特別信任這丫的,不會這丫的把族老都給糊弄了?
這麼一想,范寅下意識往范平方向瞧過去,就見對方正幸災樂禍看他,等他爸目光瞧過來,這丫的狗東西立即又變了個恭敬的臉色,范寅心裡氣的不行,這丫的太表里不一太會裝了。
沒等范寅喊人,范父先入為主信了范平的話,臉色難看大怒道:「你這個孽子,給我滾過來!」
范母見范父啥都沒問,就沖自家兒子發火,臉色不滿直接忘了這裡是會議堂不是兩人臥室,大怒道:「你發什麼火,我兒子一句話都沒說,你就急著沖他發火,他做錯啥了?」
范父被范母的話噎的啞口無言,旁邊大族老難得也開口替范寅開口說話,只有三族老,此時有些等不及忍不住直入主題問范寅:「這次下山參加景氏拍賣會,寅少有什麼收穫?據阿平說,你拍下了金品蓮,十分不錯,不過,金品蓮呢?對了,還有景氏的靈茶呢?」
一旁范溪、范淳陽、范正幾個瞧見范平眼底幸災樂禍的神色,再聽到三族老問起靈茶和金品蓮的事,心裡那叫一個拔涼拔涼。
倒是范寅沒多想,不清楚三族老發難問這些話是有目的,畢竟以往三族老對他還不錯。
此時一聽對方提到靈茶和金品蓮的事,范寅臉色頗為得意又自信沖范父范母和大族老激動道:「爸,媽,大爺爺,這次我真遇貴人了!以前你們就告訴我,我命里貴人命,不缺貴人,果然!」
范父、范母以及大族老聽到范寅這小子如此自信滿滿自誇的話,嘴角狠狠一抽:……
范溪、范淳陽、范正幾個:……
其他人:……
范平和徐虎對視幸災樂禍對視一眼,范平垂頭滿眼蔑視低聲吐出一句:「蠢貨!」
范寅繼續道:「爸、媽、大爺爺,我說真的,這次我真遇貴人了,這不,我還買了貴人特地煉製的靈茶,對了,那位貴人還承諾替我煉製四顆晉級丹!」
「你說什麼?」
「你小子說什麼?」
晉級丹這三個字剛落下,范氏會議堂安靜的氣氛立即轟的一聲炸開,就跟往鍋里的油加了幾滴水,油水炸開四濺。
所有人此時全部都被范寅口中的『晉級丹』這三個字吸引住心神,滿臉震驚和不敢置信,這其中包括范父、范母、幾位范家的族老都被晉級丹這幾個字引得突然失態,這不范父手裡的茶杯都沒拿穩,剛擱在桌上,手一抖,茶杯在桌上滾了幾圈才斜斜立在一旁,范父也沒時間管,而是眼睛發直死死盯著面前自家親兒子再次重複一遍:「阿寅,你小子剛才說什麼?」
「爸,我說我遇貴人,貴人主動要幫我煉製晉級丹了!三天後,她會交給我四顆晉級丹!」范寅一臉得意洋洋又高興一副求表揚的神情,完全沒瞧見一旁范淳陽、范溪幾個生無可戀拔涼拔涼的臉色。
而范平和徐虎一開始也被范寅的話震驚的不清,很快范平冷靜下來,十之八九覺得這小子估計果然又給騙了,想到范寅這蠢貨又被騙了金品蓮,范平心裡得意,嘴上卻故意道:「寅哥,晉級丹的事我們得慎重,先不說現在晉級丹丹方失傳,就算真有煉丹大師幫忙煉製,你覺得一株金品蓮能煉製出四顆晉級丹?若是她許諾你一顆,說不定我還信幾分,等等,寅哥,你不會又被人騙了吧!」
說到這裡,范平眼神若有若無掃了眼他手裡的靈茶繼續道:「對了,我怎麼瞧你手裡的靈茶壓根不像是景氏的靈茶?寅弟,當時拍賣行我就該阻止你!」
范寅被范平這狗東西前後不一的表里不一噁心的夠嗆,又見他在面前裝好人,恨不得伶個棍子往他腦袋砸一頓,忍不住懟道:「沒讓你丫的說話,你丫的說啥廢話?這裡有你插嘴的份?」
范平一對上范寅那蔑視無視的眼神,心裡立即竄起一把火,臉色也被懟的鐵青,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不過他掃了眼眾人,包括幾位族老以及最信賴最疼范寅的范父、范母、大族老,大堂里大部分都都信了他的話,唇邊勾起一個詭異又幸災樂禍的笑容。
說起來,眾人會信范平的話,一則范寅這小子黑歷史太多,二則如范平的話,若是對方許諾一顆晉級丹,說不定他們還半信半疑,可一下子承諾四顆晉級丹,范父、范母、大族老幾個想信都沒法信,更別說其他人。
范父此時不知想到這親兒子又被騙的事,臉色表情清白交錯,僵硬難看的不行,他剛才在范平告狀的時候,他雖然發怒,但心裡未必沒有對親兒子的期待,如今聽見這兒子手裡的金品蓮真被人哄騙去了,還是被一個女人給哄騙去了,范父心裡又是失望又是覺得這兒子狗改不了吃屎,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廢物孽子?你說天賦不行,來點智商湊也好,可偏偏他這兒子平日沾花惹草,智商還不夠,天賦也不夠,你讓范父怎麼自我安慰自個兒。
可偏偏他還只有這麼一個不中用的兒子。
范父此時臉色十分難看,這時候三族老生怕范父忘了自個兒剛才話,火上澆油湊上一句:「家主,看來平小子剛才說的沒錯,寅小子果然是被人騙了,我覺得他確實不適合再當范氏繼承人!」
「你說什麼?」范寅嗓門突然拔高,他雖然不在意繼承人的位置是不是他的,可明眼瞧著范平靠坑他的鬼主意要打成,要被人當眾剝奪繼承人的身份,范寅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再瞧三長老一再在他爸和大族老面前抹黑他,他還有啥不明白的?
范溪、范淳陽以及范正也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麼嚴重,臉色大變,急忙沖范父替范寅求情。
范母也急著替自家兒子求情,而族老處,要剝奪范寅繼承人身份的言論越來越多,范平眼底深處閃過得意和狠色,就見范父再次沖范寅發怒:「你個孽子,給我跪下,給我老實說實話,說那金品蓮是不是又被你哄騙女人給被哄騙去了?」
不等范寅解釋,范溪急忙解釋道:「大伯,寅弟真不是被哄騙的,那小姑娘親口承認自個兒是煉丹師。」說不定那小姑娘真是什麼煉丹師,再說對方要是沒本事,哪裡能在景氏拍賣她的靈茶!
只可惜范父和范氏的族老壓根沒給范溪說完話的機會,倒是聽完范溪的話,都默認范寅這小子又沾花惹草不學好,范父越想越對范寅這親兒子失望,想也不想當眾直接剝奪了他繼承人的身份,又讓他滾出去。
范寅從小被范母和在范家嬌慣慣了,這會兒他聽完他爸啥也不聽他解釋就讓他滾還當眾剝奪他繼承人身份,氣的脾氣上臉,臉色發青直接懟范父:「不當就不當,你他媽還真以為我稀罕這繼承人。對了,這靈茶和那晉級丹都是我花我自個兒的錢買的,回頭你們最好別求著我要!」
范寅說完氣的憤恨轉身要往外走,范溪、范母、范正幾個急著喊他。
三長老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同范平對視一眼,而後有意無意火上澆油嘆了一口氣,故意沖范父道:「寅小子果然被嬌慣壞了,就不知道這小子性子以後還能不能掰正回來!」
大族老目光銳利掃了眼三長老,三長老立即噤聲,不等范父再發火,只聽大族老突然喊住范寅開口道:「寅小子,等等,我突然想嘗嘗你買的靈茶,不如先泡一杯給我這老頭子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