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也沒有隱瞞,把大山村和佛像的事輕描淡寫交代了一番,雖然話里輕描淡寫,可於老師還是聽出其中的兇險和後怕,於老師萬萬沒想到一個佛像竟然跟一個村有這麼大的聯繫,尤其是姝顏提到村里沒啥活人,還發生了九級大地震,於老師一個外人聽的驚魂未定,十分後怕,後來聽到姝顏說這佛像的事已經結束了,於老師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到了小區門口,遲殊顏讓於老師留下別多送,牽著小傢伙準備打車走人。
於老師在姝顏打車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突然道:「姝顏,其實前幾天小微說有個陌生的女人一直找她說話,還有意無意問肚子孩子和你的事。」
剛要上車的遲殊顏頓住腳步,目光落到於老師身上,於老師走近幾步,繼續道:「小微說那女人十分奇怪,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奇怪,很像看死人的眼神!」
要不是兩兄妹關係好,小微也不可能告訴他這些,前些日子,小微碰到那女人十分慌張。
遲殊顏驟然眯起眼正色問道:「於老師知道那女人叫什麼名字?她這一兩天還來找過小薇姐?」
於老師搖頭道:「這一兩天那女人倒是沒再來找小微,至於名字,小微說那女人似乎十分神秘,並沒有透露絲毫跟她有關的消息,等等,我想起來了,小微說她曾經聽到對方有一次打電話,小微耳力一向好,聽到有人似乎喊她什麼莊小姐。」
聽到『莊小姐』這三個字,遲殊顏下意識聯想到莊宴茹這個女人,不是她瞎懷疑,而是前些日子這個女人同秦青關係匪淺,她一直不大清楚秦青送給阮家的佛像到底哪裡來的?
如今於老師的話提醒了她,她似乎一直漏了莊宴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從第一次給她的感覺頗為違和,瞧著也像同道中人,並不像一般女人。
如果莊宴茹這個女人真同佛像的事有關?
這麼一想,遲殊顏越想越懷疑莊宴茹這個女人。
莊宴茹究竟在佛像的事情上扮演什麼角色?
不過如今黑袍人已死,莊宴茹應該翻不出多少浪花才對。
不過她頗為懷疑這女人接近祁臻柏是否有其他目的,遲殊顏越想眉頭蹙的緊緊,臉色不大好看。
估計是她停了太久,不遠處停車的計程車司機有些等不及,搖下車窗探出腦袋沖遲殊顏大吼:「還上不上車,不上車我就開車先走了!」
出租司機脾氣火爆,也不等遲殊顏回應,直接踩下油門就走。
遲殊顏:……
李瑜鼓起臉:「……放肆!」
於老師:……這孩子忒可愛了!
遲殊顏這會兒總算回神了,見於老師擔心看向她,又見小傢伙小臉氣憤漲紅小臉跺著腳盯著那輛離開的計程車,遲殊顏心情好了許多,開口道:「於老師,你提供的這消息對我十分有用,多謝。真走了,您回去吧!「
於老師點頭,轉身就要走,走之前,他突然想到自家媳婦的話,在姝顏剛要上車之前,再次突然趕緊不好意思開口道:「姝顏,你嫂子……你嫂子說想從你這邊求個平安符,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說實話,於老師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沖自己學生求符籙這種東西,好歹他當初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過發生了這麼多事,於老師想法還是有十分大的改變,只是沖自家學生求符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太不好意思臉色憋紅,可要是不問,於老師覺得以他媳婦的脾氣,一會兒肯定得翻天,他媽也肯定翻天。
遲殊顏抿唇微笑想也不想大方給於老師幾張平安符。
於老師漲紅臉接過,他還想開口說幾句話,就見姝顏旁邊小傢伙睜著大眼睛好奇看他邊吃零食。
於老師這會兒後知覺瞧見小傢伙竟然留了一個辮子髮型,這孩子可愛是真可愛,長相好也是真好,乖也是真乖!
可想起剛才這孩子嘴裡動不動的一句『放肆』以及這古代髮型,受電視影響未免也太深了吧!
於老師倒是沒覺得這孩子同姝顏會是母子關係,以為兩人是姐弟關係,兩人上車後,於老師隔著車門,難得苦口婆心道:「姝顏,以後多看著你弟弟,少看那些腦殘電視連戲劇!實在不成,我這邊有不少名著,可以讓這孩子帶回去多瞧瞧,就算看不懂,也能學點知識!」
遲殊顏:……
李瑜小傢伙:……
幸好這次計程車脾氣同樣急,沒等遲殊顏回話,司機已經等不及踩下油門開車離開,等遲殊顏透過後視鏡瞧於老師越來越遠的身影,心裡狠狠鬆了一口氣,擱著帽子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
李瑜小傢伙本就十分依賴遲殊顏,這不小腦袋蜷在她腹部咯吱咯吱笑,邊笑邊仰著小腦袋問道:「姝顏,今天本王乖不乖?」
「對了,姝顏,下次你再帶本王來這裡好不好,本王還想看戲!」
遲殊顏:……
遲殊顏對這小傢伙的八卦也十分無語了,敢情剛才於家同楊家的吵鬧,這小子還真以為是看戲!
「不就是兩女的爭一男的戲碼?本王在電視上曾經看過,不過今天小薇姐怎麼沒給那渣男一個巴掌?」
遲殊顏:……
「要是本王,本王肯定給那渣男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