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麗剛才底氣十足,可現在親眼瞧見面前女人神乎其神的手段,驚的心虛又驚駭,哪裡敢發誓,她使勁搖頭踉蹌後退:「不……不,不……不!」
遲殊顏危險眯起眼故意道:「怎麼姜小姐還不發誓?你不是說肚子裡的孩子是楊家的,既然是楊家的,姜小姐那就發誓證明,只要你這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楊家的,你沒說謊,這天雷自然劈不到你身上!」
姜麗愣是被遲殊顏最後半句話徹底鎮住,一想到剛才莫名從天而降的天雷,她心裡狠狠打了一個哆嗦和冷顫,臉色慘白,牙根哆嗦使勁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見姜麗這女人做賊心虛,已經露出點狐狸尾巴,遲殊顏再接再厲:「姜小姐不肯發誓,是承認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楊家的?」
見姜麗下意識還要辯駁,遲殊顏又從兜里掏出一張符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還在姜麗面前故意晃了晃,姜麗眼睛死死盯著她手裡的符籙,生怕自個兒說謊話真遭雷劈,愣是不僅不敢再辯駁,還乖乖老實咬牙承認:「是……是,孩子不是楊家的。」
姜麗這番話剛落,就跟往深水裡砸了一深水重磅炸彈,砸的所有剛才呆滯驚惶還沒回神的人全都立即清醒回神了。
不僅是於家還是楊家人全都震驚一臉懵逼不敢置信盯著姜麗。
臉色最難看的要屬楊家母子,尤其是在姜麗承認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她楊家的,楊母臉色整個都變得發青又一陣變綠,那眼神盯著姜麗的肚子,恨不得立即把人撕了。
這麼一個女人竟然給她兒子帶綠帽?還想要她楊家幫別人養兒子,一想到這裡,楊母
被刺激的眼前發黑。
楊母這邊被刺激的眼前發黑,身旁楊澎面色也頓時僵住不敢置信,楊澎還不願意承認被姜麗帶了綠帽,突然扯住姜麗的手大吼道:「你騙我,姜麗,你騙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明明是我的,明明是我的。」
姜麗見事情發展到現在,暗道不好,她倒是還想辯駁改口,可轉眼對上楊母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心口一抖,再加上做賊心虛,她想也不想捂臉一哭突然推開楊澎轉身就跑,不想再管這爛攤子。
姜麗要跑,可楊母饒不過她,一想到這女人不僅給她兒子帶了綠帽,她楊家差點就把這女人肚子裡的孽種當成自家親孫子,想到這裡,楊母深吸一口氣,胸口蹭蹭蹭火氣直冒,氣的想吐血。
更別說在她一直瞧不怎麼起的於家人面前丟了這麼大臉,臉都氣的扭曲了,突然衝過去一把扯住要跑人的姜麗,扯著她的頭髮,甩手先扇了她五六個巴掌,啪啪啪的聲響伴隨姜麗殺豬的嚎叫在於家安靜的客廳格外突兀,楊母邊扇邊罵:「你個賤貨,敢讓我楊家替你養孽種,姓姜的,我讓你給我兒子帶綠帽,我扇死你個賤貨,下賤蹄子,敢給我兒子帶綠帽,我扇死你,我扇死你……」
楊母越想越氣,現在越瞧姜麗這女人面目可憎,可以說當初姜麗告訴她懷了她楊家的孫子,她有多高興多興奮,現在就有多恨。
恨的不行的楊母下手一點沒輕重,轉眼不僅把姜麗扇成豬頭臉,還扇出鼻血,姜麗腦殼也一時也被扇的嗡嗡作響,眼前發黑。
室內一時全是楊母打人的聲音和姜麗求救痛哭聲。
姜麗沒楊母力氣大,一開始還衝楊澎求救,見楊澎呆呆不動,又沖於家和於微求救。
可惜姜麗自作孽不可活的,於家人和於微此時巴不得看楊家人同姜麗這女人狗咬狗,哪裡會再救這麼一個白眼狼。
倒是於老師有些看不過眼,想過去阻止,又被於母和孔嫂子扯住,孔嫂子當即道:「老於,勸架之前,你先想想被這白眼狼坑的小微!」
於母也很快接話警告道:「你要敢過去勸架,以後也別姓於了!」
至於遲殊顏,掃了眼坐在沙發狂啃西瓜邊認真瞧八卦、打架的李瑜小傢伙。
遲殊顏:……這西瓜啥時端出來的?
這不沒人勸架,楊母和姜麗打的越發激烈,不過姜麗不比於微性格軟,知道自己要是再呆下去,肯定得被楊母打死,登時乘著楊母不注意往她臉抓了一把,乘著楊母后退,立即推開楊母。
楊母一時猝不及防被推的踉蹌坐在地面,姜麗推完就跑,楊母跟在後面追,邊追邊罵,
楊澎沒辦法,只能鐵青著臉乖乖跟上。
等楊家母子和姜麗離開,於家也總算安靜了。
於家人剛才看了那出好戲,胸口是真出了一口惡氣,尤其是於母,之前多憋屈,現在就有多解氣,這會兒忍不住露出幾分笑容恨恨道:「該!就該讓他們狗咬狗。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於母說完這番話,又想起什麼,捂臉哭了起來:「早知道楊家人和楊澎是這貨色,當初我怎麼都不能讓我閨女嫁給她楊家,給她楊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最後啥都沒得到,平白耽誤了這麼多年。」
於母邊說又一邊怒其不爭掃了眼一直不吭聲說話的於微這閨女,剛想罵幾句,孔嫂子瞧出於母的心思,立即搶先開口想轉移於母注意力道:「媽,別哭了,您別哭了,今天我們於家真多虧了遲大師!」
孔嫂子邊瞧遲殊顏眼睛亮的驚人,這不孔嫂子一提,於母也想起剛才小姑娘神乎其神的手段,這絕對是真大師啊,於母一時激動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道:「大師,您……能不能先幫……幫忙……我瞧瞧我閨女下一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