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遲大師和阮盛林沒進去多久就已經出來,剛鬆一口氣,幾個人便打量發覺出來的遲大師和阮盛林臉色都十分不對,兩人臉色都一致蒼白又難看。
這要只是阮盛林一人這臉色一眾人不會多想,但遲大師這會兒臉色又是蒼白又是難看,一眾人心底咯噔一聲,難不成剛才遲大師跟著阮影帝進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封苑霖把姝顏凝重又難看的臉色收入眼底,率先走過去問阮盛林發生了什麼事,他問話的時候眼神擔心看向姝顏。
遲殊顏一向情緒同樣內斂,她不大想讓封哥擔心,但剛才那日曆她寧願是個巧合和意外,可細想沒這麼簡單,她一時間也想不出哪裡出了差錯,她抬眼看向封哥,目光期盼:「封哥,今天幾號?」
封苑霖還沒開口,旁邊吳浩明和蕭山先替自家封局開口,不明白遲大師一臉沉重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兩人搶先開口道:「十月二十九號啊,嫂子,你要不信,我給你看我手機?」
吳浩明邊說還真掏出手機,這手機在大山村信號大部分不好,可日曆還是能看的。
遲殊顏掃過屏幕,目光死死盯在那『十月二十九號』幾個日期上,面色狠狠一怔。
蕭山還以為遲大師不信,立即沖阮盛林幾個附和:「唉唉,楊經紀人,阮影帝,你們說說,今天是不是十月二十九號?我和老吳沒說錯吧?」
楊昆和徐童下意識點頭,阮盛林心裡也疑惑不知怎麼遲大師又問題這個問題,他剛才明明回了遲大師的話,從他吐出『十月二十九號』這個日期起,遲大師臉色似乎立馬十分不對。
最後還是封苑霖也跟著附和道:「姝顏,今天確實是十月二十九號?你怎麼了?」
遲殊顏有太多猜想和雜念沒法告訴所有人,可她一時又沒想通這事,壓根沒法怎麼說,怕其他人因為她多想,她咬著牙強烈把心裡深處那一絲不安壓下,恢復平靜的神色,目光掃過其他人又特地掃過阮盛林道:「走,先回去,先解決了阮影帝的事再說。」
除了封苑霖,其他人壓根不知道阮盛林還有啥事,心裡好奇,卻有眼色沒多說,反正等到了遲大師住處他們便會知道。
沒多久,一群人到了住處,阮盛林、楊昆、徐童三人也跟著一起來到遲殊顏他們住處客廳。
一到客廳,阮盛林、楊昆、徐童先欲言又止,主要後者兩人還是擔心盛林有事,剛才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兩人特別認真觀察了盛林的臉色,見盛林臉色和精神狀態不錯,楊昆和徐童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時,等遲大師把盛林安排在自己身邊坐下,又讓人拿了一蠟燭過來,剛點燃,徐童先等不及,立即先小心翼翼關心問遲殊顏道:「遲大師,我家盛林他到底怎麼了?沒什麼大事吧?」
楊昆也認真看下遲大師。
阮盛林也知道他老婆是擔心他,趕緊擺手道:「我沒事,我真沒事,你們瞧我這模樣像有事的人麼?」話一頓,阮盛林還特地問遲大師道:「遲大師,你說,我是不是壓根沒啥大事!」
「讓你帶的東西在哪裡,擱桌上!」遲殊顏沒回阮盛林的話,而是讓她把裝著佛像的衣服擱在桌上,其他人全都一臉疑惑面面相覷,不知道遲大師玩的是哪出?
一時間大家也不敢再打亂遲大師的思緒,安靜不說話。
阮盛林立即解開衣服打的結,還把佛像小心翼翼遞過去道:「遲大師,您是不是要這個?」
「這東西真被你們撿來和粘起來了?什麼時候粘的?」吳浩明先發現這佛像異樣問出心裡的疑問,他問這話完全是盯著遲大師問的,所以忽視了一旁阮盛林臉色的僵硬。
封苑霖倒是把阮盛林這個影帝臉上的僵硬收入眼底,眼神閃了閃,他也沒多問,反正姝顏讓對方撿,總有原因。
蕭山、以及楊昆、徐童等幾個見遲大師真帶阮盛林(阮影帝)把這佛像不僅真給撿了回來,還給粘了起來,一個個一臉好奇的不得了,除了好奇,其他人眼底還有幾分驚恐。
大家都知道這佛像不是什麼好東西,恨不得能離多遠就多遠,
可誰讓遲大師一反常態讓盛林(阮影帝)又把這東西撿回來又是怎麼回事?
遲殊顏接過佛像先掃了幾眼,隨意解釋了一句言簡意賅表示『有用』,然後看向阮盛林道:「一會兒有什麼感覺立馬跟我說!」
說完這話,遲殊顏沒多廢話,直接把佛像的手擱在蠟燭火上烤,其他人一臉懵看著遲大師的騷作。
遲殊顏儘量控制住距離,還是把阮盛林燙的捂著手尖叫出聲差點跳起來,又懵逼又驚恐道:「燙……燙,燙死我了!」
此時等阮盛林喊出聲,不僅阮盛林被燙的懵逼,其他一眾人也看的一臉懵逼又迷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等遲殊顏把佛像擱下,阮盛林沒再感覺到燙意,剛鬆一口氣,就見遲大師拿那佛像往桌上控制力道敲腦袋,敲的阮盛林頭暈眼花,一直狂喊『別敲了』,等遲殊顏停下,他連忙驚恐連連問出口:「怎麼回事?遲大師,到底怎麼回事?」
遲殊顏掃過一眾人懵逼的臉色,沒急著解釋,而是掏出一張驅邪符和純陽符,兩張並用貼在阮盛林剛才後背的佛像上,很快一陣悽厲短促又滲人的尖銳慘叫憑空響起,又眾人驚魂未定的瞬間又戛然而止,不僅如此,眾人只見阮盛林後背突然冒起大片黑色的濃霧,很快濃霧化成黑水濕噠噠落在地面。
遲殊顏見阮盛林周身的死氣散去,鬆了一口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