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達成交易,景恆然心情十分好,再加上李御廚廚藝十分不錯,景恆然吃的那叫一個高興和不矜持,生平第一次稱得上有些狼吞虎咽,若不是這食物里沒有靈氣,他都想全部吃了,吃不下也直接打包,可想而知李御廚的廚藝。
飯桌上,景恆然對李御廚的廚藝大加讚美。
自己人被贊,遲殊顏心情也不錯。
吃完飯,景恆然急著簽合同,簽合同自然得去景氏拍賣行簽,遲殊顏吃飽喝足,再加上景恆然會做人,遲殊顏也沒多反對,跟著人準備去景氏拍賣行一頓。
不過兩人出去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遲殊顏竟然又同往御餐廳門口裡面走的祁臻柏打上照面。
對比對方冷臉陰沉的模樣,遲殊顏臉上的笑容十分突兀,還是等瞧見人,臉上笑容才收斂幾分,客客氣氣同對方點頭,便打算繞過人上車走人。
哪知道她人剛擦肩而過,對方又突然緊撰住她的手腕,遲殊顏心裡一驚,抬眼目光犀利看向對方。
對方卻目光犀利死死盯著她身邊的男人。
她剛想冷聲沖對方冷聲吐出一句『放開』。
出乎意料對上男人滿是血絲的眼睛和疲倦的眉眼,男人一貫面容深邃,眼窩深、鼻樑挺直,正常情況下,這是一張無可挑剔完美的俊臉,但此時這張臉冷硬十足的同時又滿臉疲倦、倦意十足,再加上板寸頭,倒是有幾分顯老,只是周身魅力和氣勢依舊,氣場又十足。
這無疑是一個常年身居高位極度危險的男人。
景恆然對上對方如鷹隼銳利寒意稟稟的眸子,心裡莫名一陣咯噔和膽寒,面前男人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但他第六感直覺卻讓他覺得面前男人危險至極。
景恆然眼神十分好,沒多久看出兩人非同尋常的關係,同遲殊顏點點頭,主動避嫌表示去車上等她。
等對方上車,祁臻柏收回眼神,他眼神也十分好,確定剛才那男人跟他媳婦並沒有其他任何非同尋常關係,懸在嗓子口的心臟莫名鬆了一口氣,只是想到一個陌生英俊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他媳婦身邊,祁臻柏眉頭緊緊蹙起,眼神陰鬱。
遲殊顏見景恆然主動避嫌上車,心裡狠狠鬆了一口氣,見面前姓祁的男人又一次扯住她的手腕,遲殊顏都無奈了,想翻臉大庭廣眾還是御餐廳門口和合作人面前,她又不好真翻臉大鬧。
算什麼事?
兩人明明分手,這『分手』兩個字她都不知扯了多少次,她都扯的煩了,再扯一句分手倒是她像故意欲擒故縱鬧脾氣。
可顯然面前男人沒有一次當真,還真打算跟她來一次重歸於好。
她現在是真沒這個心思也沒這想法,這男人就不能放了她?
這男人的骨氣和脾氣呢?
她都翻臉那麼多次,遲殊顏現在是真希望面前男人心高氣傲一些,然後對她不屑一顧,
這次同景氏的合作她十分看重,可不能讓面前這男人給她攪了。
遲殊顏心裡有些急,頻頻盯著對方握住她的手腕,真怕這男人跟之前一樣一直死死撰住她不放。
出乎意料,面前男人突然鬆手一些,遲殊顏急著掙脫手,卻又被男人重新握住,撰緊的力道卻不大,只聽男人面無表情面癱臉問:「有急事?和那個男人?」
遲殊顏直接忽略對方陰陽怪氣的語氣忙點頭,邊歉意十足露出幾分笑容看向車內的景恆然。
下一秒男人擋在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高大挺拔的身材透著莫名的壓迫,薄唇緊抿冷聲道:「笑什麼?你笑起來又不好看……」
遲殊顏原本被面前男人一趟,心裡鬱悶的不行,這會兒被面前男人的毒舌噎了一下,簡直不想跟面前男人浪費時間,直接冷聲吐出一句:「滾,放開,我有事!」
祁臻柏倒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對旁人的事他沒有絲毫耐心,但對他媳婦的事,他恨不得所有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清楚就算他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面前女人也不一定會同他說,想到這些天,面前女人對他的疏離和冷意,祁臻柏心裡煩躁,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一句:「他是誰?」
遲殊顏一個字不想回答面前男人,目光緊盯著面前男人溫厚的大手,趕緊道:「祁臻柏,給我放手,我有正事,沒時間跟你浪費。」
祁臻柏也不怒,他發現自己所有的脾氣對上面前男人全都沒用,語氣倒是溫和一些:「他是誰?」
「跟你沒關係!」遲殊顏有些煩。
遲殊顏還以為面前男人說不定會發飆,哪知道對方沒多久倒是放開她的手,又抬手親昵給她整理衣領又整理了一番頭髮,語氣越發溫和:「成,去吧,早點回來,我一會兒去接你!」
估計面前男人語氣太溫和,遲殊顏有一瞬都差點忘了兩人是否之前真分手了,有些怔住還有些傻眼。
乘著他媳婦怔住,祁臻柏還主動故意抱了抱人,然後往景恆然那輛車走去,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等遲殊顏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高大氣勢威嚴的男人已經替她拉開車門。
遲殊顏傻愣愣上車之前,男人又抱了抱她,當著景恆然的面,語氣親昵又溫柔:「過一會兒我就去接你,注意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遲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