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茶店請了兩朋友吃完奶茶,時間過的特別快,因為不早了,紀明舒和甄玉還得回宿舍,也就先走人了。
對於走之前,紀明舒還在花痴祁臻柏這男人,遲殊顏十分無奈,最後還是被甄玉給拖著走了。
等兩人離開,遲殊顏瞧了眼時間差不多,準備回別墅。
祁臻柏倒是還想同他媳婦多呆一會兒,等他媳婦拉開奶茶店的門,祁臻柏拿著他媳婦喝剩的奶茶跟著出去。
平日他對甜食沒有絲毫興趣,但想到這杯奶茶是他媳婦喝過剩下的,祁臻柏也不嫌棄,自然熟咬在吸管嘗了一口,還是覺得這味道太過甜,眉頭緊蹙,薄唇緊抿,並不喜歡。
遲殊顏正想跟人分道揚鑣打車走人,回頭想跟人說一句,轉頭就見男人蹙起眉頭正端著她喝剩的奶茶吸了幾口。
遲殊顏:……
至於她能一眼認出這杯奶茶是她的,不僅是奶茶包裝還有主要是剛才男人壓根沒點任何東西,坐在一旁安靜聽她同兩好友說話。
對面前男人蹙起眉頭明顯不愛喝甜食,卻沒幾秒把剩餘的奶茶喝喝的入底,她心裡噎了一下。
她停下腳步,男人的步伐也慢了下來,燈光下,男人氣場強大,神態冷漠,跟手裡的奶茶仿佛兩個世界。
祁臻柏感覺到他媳婦的視線落在他臉上,薄唇情不自禁勾起:「媳婦,我們回家?」
因為今晚男人的主動討好、體貼和溫柔,遲殊顏心情複雜,不過她下的決定一向不會輕易改變,況且有些事從男人吐出『分手』兩個字就改變了。
她沒法當成沒發生過,繼續同面前男人在一起。
小事能慫,大事不能慫,這是她的原則。
面對著男人溫柔的臉色,遲殊顏覺得有些事不能再拖,得快刀斬亂麻,想了想開口道:「今晚我還是回別墅,這兩天你也先別來找我,兩天後,我們再見面。我有話想跟你說!」
祁臻柏剛開始聽到前半句,臉色明顯陰沉下去,而後聽到他媳婦話鋒一轉的後半句,陰沉的面容恢復幾分溫柔,沒沉思多久立馬同意:「我送你回去!」
遲殊顏覺得這男人之所以會這麼輕易同意,恐怕是今晚兩人相處太和諧。她也不想讓對方多想,沒讓對方送,而是乘著對方不注意打了一輛車。
遲殊顏突然打車以行動拒絕他,祁臻柏十分意外,甚至是沒想到,等他媳婦人坐在計程車內,他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甚至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坐上車的遲殊顏,走之前,她還是搖下車窗,沖站在外面面色冷冽、面色難看的男人打了一聲招呼:「先走了!」
隨後車子離開,遲殊顏沒再看外面男人臉上的表情,不過想想剛才男人陰沉的臉色,覺得他臉色恐怕不會多好看。
畢竟今晚的一些事,看在祁臻柏那男人眼底,恐怕是她同他和好的意味,但和好這事,她是真沒想過,也沒這心。
遲殊顏沖司機說了地址,剛說了地址,兜里手機就來了電話,遲殊顏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的來電。
她還是摸出手機掃了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等瞧見祁臻柏三個字,直接塞回兜里。
只不過她不接,男人頻頻一直打電話,這手機鈴聲就沒斷過。
遲殊顏只好趕緊靜音,順便發了一條簡訊給對方,表示兩天後見面再說的事。
等發了這條簡訊,對面男人的電話倒是沒有再打過來,遲殊顏莫名鬆了一口氣,她之所以同男人今晚和諧相處,一方面怕刺激那男人的同時另一方面也是想起祁家家人對她太好的緣故。
一想到祁家老爺子、祁父、祁母等幾個對她真心實意的好,哪怕之前祁臻柏這男人吐出『分手』和前些日子的冷漠再讓她寒心,她也不想同對方鬧得太難看成仇人,而是希望和平分手。
遲殊顏想的多,腦袋疼,很快收斂心情冷靜看窗外。
另一邊,祁臻柏坐在車后座一反常態面色十分陰沉,半響,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掉頭,回祁家老宅!」
司機透過後視鏡只敢偷偷瞥一眼祁少,一個字不敢多說,立馬開車掉頭回祁家老宅。
祁家大廳此時人多頗為熱鬧,只是因為有祁家四叔和四嬸,氣氛十分僵硬。
見老爺子還不應話,祁家四叔忍不住道:「爸,怎麼說那位莊小姐是當年媽給臻柏訂下的未婚妻,我們祁家怎麼都得給幾分臉面見見人,要不然讓人家多尷尬!況且,爸,就算你不給那位莊小姐面子,也得給我過世的媽幾分面子。」
祁家四叔苦口婆心說這話的時候,被老爺子的冷光掃過,心裡頗為心虛,可他現在自覺占著老太太這一層關係,十分占理,所以祁家四叔一反常態底氣十足。
祁家四嬸也覺得他們占理,繼續苦口婆心道:「是啊,爸,你是沒親眼見過那位莊小姐,人長的十分漂亮,性格又好,簡直跟我們臻柏天造地設的一對。」
此時祁家大廳眾人聽完祁家老四和老四的媳婦說完這些話,眉頭緊緊蹙起,尤其是祁父和祁母,眉頭緊緊蹙起。
祁父心裡雖然不同意老四說的這番話,可顧忌他媽,不好多說。
祁母是壓根只承認姝顏這麼一個孫媳婦,最重要的是他兒子喜歡,而不是只是因為老太太訂的,就算沒有姝顏這個孫媳婦,祁母也不準備同意。
當然,要是臻柏喜歡,她或許還會同意,可不喜歡,就算臻柏婚事真是老太太定的,她也絕不同意。
大廳里安靜的很,這會兒只有老四和老四媳婦一直苦口婆心說,祁母剛要開口說幾句。
老爺子突然先發話冷哼一聲:「都給我閉嘴!」
祁家老四和老四媳婦心口一抖,下意識看向老爺子忙喊一聲:「爸!」
這時候祁母忍不住終於開口道:「爸,這裡我先謝過替臻柏多想的四叔和四嬸,不過話說回來,臻柏已經有了媳婦,再同別的姑娘訂婚算什麼事?再說現在不比以前舊時代,
老太太當年也只是口頭訂下,不算正式,說不定當年只是老太太開個玩笑,也就四叔和四嬸當真,要是臻柏沒媳婦,我還考慮幾分,可臻柏現在都找了媳婦,四叔四嬸再提這些事算什麼?臻柏要是拋棄姝顏娶其他女人,我這個當媽的頭一個不准。人家姑娘年紀輕輕跟臻柏圖什麼?還不是圖臻柏對她好,爸,我們祁家可不能做這種不厚道的事!」
祁母話里全都是對自家兒媳婦的維護之意。
祁家四叔和四嬸也壓根沒想到祁母會這麼替一個沒什麼背景的黃毛丫頭說話,那黃毛丫頭能有什麼好的?
護那黃毛丫頭護的比親兒子都緊!
一時間祁家四叔和四嬸聽完祁母的話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都覺得祁母這人太傻!
祁家四嬸還不甘心想說莊宴茹的背景如何如何,一律被祁母直接打斷道:「莊小姐的背景再好能比得上我們祁家?臻柏也用不上強強聯姻,而且我只管我兒子喜不喜歡,至於其他虛的東西,我也不在意。」
祁家老四和老四的媳婦是真聽的愣了,不過只覺得祁母在老爺子面前故意說的太好聽,心裡冷哼一聲,兩人自然不知道,祁母壓根不在乎那些虛的背景什麼東西,只在乎她兒子喜歡不喜歡,再說姝顏那兒媳婦,她是真的喜歡。
人真心換真心都能感受到,這兒媳婦怎麼對她的,祁母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