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回御餐廳,祁臻柏剛從公司忙完工作還沒吃晚飯就去接他媳婦,這邊離御餐廳近,再加上李御廚廚藝在附近響噹噹出了名,御餐廳也是他出資開的。
男人乾脆帶他媳婦回御餐廳吃晚飯。
御餐廳三樓不僅有給遲殊顏專門預留的包廂,還有給祁臻柏專門預留的包廂。
祁臻柏輕車熟路帶他媳婦到包廂,沒多久李御廚親自過來,看兩人目光有些微妙和欣喜,還有一絲鬆了口氣。
祁臻柏讓遲殊顏點菜,不過壓根不需要遲殊顏點,李御廚就知道姝顏小姐平日最喜歡吃的是什麼菜。
祁臻柏一向不挑食,什麼都吃,隨意點了幾個,李御廚就準備去廚房準備了。
不過等李御廚出門去下廚的時候,遲殊顏特地叮囑一番李御廚不用多麻煩多做菜,別浪費,夠他們吃就成。
沒等李御廚開口,祁臻柏應聲立即先附和他媳婦點頭:「嗯,別浪費!」
李御廚見姝顏小姐同祁家這位相處不錯,雖說姝顏小姐突然回別墅住了,不過瞧著兩人應該沒什麼大事,李御廚徹底鬆了一口氣。
只是一方面高興姝顏小姐同祁家這位祁少沒事,另一方面又頗為失落姝顏小姐可能只是暫時住別墅,估計住不了幾天就得跟著祁少回去了。
李御廚只心裡想著這些事,很快退出去。
等李御廚出去包廂關上門,遲殊顏目光冷淡落在身旁男人依舊握住她的手,兩人握了這麼久,哪怕包廂里有空調,兩人手心直冒汗,黏膩膩的十分不舒服。
因為夏天天熱,遲殊顏心裡憋著燥火沒什麼耐心,再加上最近瞧面前男人不順眼,她心裡火氣就更大了,要不是怕這男人又發瘋,她剛才就想強制甩開這男人的手。
這會兒大亮的燈光下,她怎麼瞧怎麼覺得這男人十分正常,此時忍無可忍不耐道:「現在可以先放開我的手麼?」
祁臻柏不覺得熱,握住他媳婦的手,更覺得踏實和享受,至於兩人手心間冒出黏膩的汗被他一併忽略。
只是這會兒他也瞧出他媳婦臉上有幾分火氣,人都在這,還怕跑了?
再說他媳婦嘴上不說,心裡稀罕他稀罕的緊呢,祁臻柏今天情緒冷靜,沒受刺激,格外正常,這時候薄唇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好!都聽你的!」
男人放開手,目光縱容無奈看向她,像是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是沖他故意撒嬌,無奈又縱容又灼熱的目光直看的遲殊顏再次頭皮發麻,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遲殊顏覺得身旁這男人再看下去,這頓飯她都沒法好好吃。
還有之前車內男人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以後不許哭了?
她什麼時候哭過?
遲殊顏不免又想到昨晚這男人語氣篤定她為他跟其他女人一起吃飯吃醋哭的死去活來的模樣。
遲殊顏立馬想起昨天中午意外『捉姦』那事。
先不說當時她壓根沒哭,只冷眼瞧了幾眼,眼眶都沒紅,當然,遲殊顏堅決不承認那會兒心口難受的喘不過氣。
若不是朱總助在旁邊,說不定她還真可能脆弱一番。
當時難受的緊,但現在看開有些事,再想起昨天那事,若是她昨天中午她真要哭一次,她自己都鄙視自己。
還有面前這男人一臉篤定的模樣,他是哪隻眼睛親眼瞧見過她為了他吃醋哭的死去活來的模樣?
這男人臉要不要這麼大?
遲殊顏心裡冷笑堅決不承認:「對了,誰跟你說我瞧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吃醋哭的死去活來了?你覺得可能?」
說這話的時候,遲殊顏心裡想到跟這男人說她怎麼哭的死去活來的應該只有朱總助,朱總助究竟是怎麼傳話表達的?還是祁臻柏這男人腦補太多曲解了朱總助的意思?
遲殊顏覺得比起不靠譜的朱總助,更偏向後者,看面前男人越發不順眼。
祁臻柏對他媳婦堅決不承認自己哭過傷心過的事格外理解,嘴上縱容無奈道:「好,聽你的!媳婦你沒哭!」
心裡卻喜滋滋覺得就算他媳婦嘴裡不承認,卻不能否認他媳婦為他傷心哭過的事實,祁臻柏越想唇邊的笑容越深,心情十分不錯。
等先上了幾道菜,祁臻柏主動伸筷子給他對面的媳婦夾菜,邊溫聲說話。
鑑於昨晚這男人直接掀了一桌的菜的事,遲殊顏盯著自己碗裡已經堆成小山的菜只好咬牙先夾了一些吃。
原本她還沒什麼胃口,只不過李御廚廚藝是真好,再加上這些菜大部分都是她愛吃的,哪怕遲殊顏不餓,這會兒也勾起幾分饞勁兒。
更何況這些菜是李御廚專門做的,即使她瞧不順眼面前姓祁的男人,可也沒必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不是麼?
吃飯和看不順眼面前男人全是兩碼事,想清楚這些,遲殊顏沒再跟面前男人槓上,沒再理會面前男人,埋頭開始吃菜。
燈光下,氣勢威嚴又冷峻的男人越發覺得他媳婦口是心非,心裡明明稀罕他的緊,嘴上卻一直不承認,面上瞧著不想理他,可等他夾菜擱到她碗裡,她立馬『歡喜』夾了吃。
祁臻柏得出一個結論:朱總助說的沒錯,他媳婦果然稀罕他媳婦的不行。
得出這個結論後,男人心情更好了,冷硬凌厲的面容明顯柔和下來,殺傷力極大。
只不過遲殊顏對面前男人早有免疫力,也不看面前男人,只埋頭吃飯。
祁臻柏自個兒也不吃,只顧著他媳婦,筷子依舊頻頻忘她碗裡夾菜。
等夾滿小碗,自己才開始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