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司機離開後,遲殊顏走到天鵝湖那邊,因為是民間景區,沒什么正規的人員看管,她進去十分方便。
天鵝湖一旁有幾艘小船,遲殊顏上了小船,因為是晚上沒人,她直接運起靈氣,隨後小船不需要船槳自動在水面行駛,遲殊顏隨後掏出一千紙鶴,將靈氣灌入千紙鶴,隨後千紙鶴飛起引路。
自從成修士後,她五感不僅敏銳,而且直覺十分准,對煞氣、陰氣這種東西也有強烈的感應。
沒多久,隨著小船越靠近洞口,一股濃厚的煞氣感應越明顯。
只不過靠近洞口中途出了點小事。
遲殊顏站在小船上,明顯感覺到船下有什麼東西一直扯著小船,眼見這船要沉下去。
遲殊顏面不改色掏出幾張驅邪符仍在水裡,隨後一陣悽厲的慘叫突然響起,平靜的湖面很快蕩漾出一大片波紋,那東西也被炸了出來。
遲殊顏掃了一眼,見是一個似猴非猴似人非人的東西被炸了出來,這種東西被俗稱『水鬼』。
遲殊顏再次掏出一張爆裂符,將這東西炸成四分五裂,悽厲的慘叫一時沒停過,隨後湖面徹底平靜下來,偶爾只有鳥叫,晚上聽著十分滲人,遲殊顏卻面色平靜,一點不怕。
很快小船靠近一洞口,遲殊顏走進去,那是一個十分潮濕的洞口,裡面有不少小碎石,先是寬而後窄。
遲殊顏越進去,裡面煞氣感應越濃厚,直到進入最深處,在裡面瞧見一水潭,濃厚的煞氣變成煙霧在上面飄著,顯然這不是一般的水潭,應該是那鬼東西設了障眼法。
這障眼法說解不難,也容易也並不容易。
遲殊顏沒費多久解了障眼法,就見原本一汪水潭變成鮮紅的血池,濃烈的煞氣從血池裡迎面撲來遲殊顏臉色當即猛的一變。
這血池恐怕是那鬼東西這幾百年來沒少害人命,而這煞氣應該是這洞口本身有的,貴怪不得一個普通的水鬼在區區幾百年後能修煉成大鬼。
遲殊顏此時十分慶幸把那鬼東西給收拾了,否則再放任那東西害人修煉下去,再收拾就真難了。
她原本還想著讓肖寧堇、蔣鐸幾個斷了最後的因果替那鬼東西收屍,可現在看來,這鬼東西這幾百年不僅沒少害人命,還傷天害理將人的血直接放干弄成這一汪血池。
如次傷天害理又陰毒,實在沒必要替她收屍,看來那鬼東西本身性格其身不正,若是說之前她還以為對方死之前吐出那句被冤枉浸豬籠還有那麼一兩分同情,那麼等瞧見這血池,這一兩分同情完全耗光了。
這血池和這煞氣對人實實在在的不好,但對那些陰物確實大補的東西,遲殊顏想了想,為避免浪費這血池,再說這麼濃重的煞氣對附近的動物和人都有百害而無一利,乾脆直接嫁給陰鬼幡陶出來,插在血池中央,讓陰鬼幡盡情吸收人血和煞氣。
只見陰鬼幡旗幟一甩,成千上百的孤魂野鬼嚎叫出聲隨之出現,開始瘋狂吸收這血池的煞氣和人血,隨著這些孤魂野鬼吸收煞氣和人血,一個個身影也越來越凝實,甚至有幾隻道行高深的孤魂野鬼開始往偽鬼王境界衝擊。
只可惜偽鬼王境界不是這麼好衝擊,最後只有一隻衝擊成功,其他全部失敗,但幾千隻孤魂野鬼實力非以往能比。
為避免節外生枝,畢竟這世上不止她一個天師,遲殊顏在洞口設置了一屏障,讓人還是天師絲毫感受不到這裡的濃厚陰氣和煞氣。
乘著陰鬼幡里的鬼物開始吸煞氣和人血,遲殊顏坐在一旁運起靈氣開始打坐。
另一邊陳司機這一晚跟平常一樣開車送人,一開始他還是記著剛才那小姑娘算命的話,心裡還有些忐忑,只是隨著不停開車送人,陳司機一時倒是有些忘了之前算命的事。
等送完最後一個客人,陳司機準備開車回家裡了。
只是這車子開回家沒多久,開到一僻靜郊區處,突然有一人攔住他的車,說想去個地方想要坐車。
陳司機搖下車窗,邊打量外面的男人,見車外男人是一個長相普通有些瘦弱的男人,男人板寸頭,面容十分普通,屬於放在街上立馬能被淹沒的人。
這麼晚了,陳司機自然也有些防備心理,又在這麼僻靜處,不過他瞧著這男人身材瘦弱也就沒放在心上,剛要解了鎖,讓對方上車。
陳司機不知怎麼目光突然落在車內時間上,就見上面時間明晃晃寫著凌晨三點二十五分。
之前忘了那小姑娘交代的話猛的侵入他腦中。
陳司機心裡一驚。
說實話,他雖然實在不信面前男人是什麼惡徒,可之前小姑娘的話一直在他心裡讓他莫名心慌。
車外男人精光、陰狠一閃,走近車門,語氣十分溫和道:「大哥,求求你幫個忙方便帶個路讓我上車,這麼晚了,車也不好打,我一個人呆在這荒郊野外也不是個事,大哥,求求你幫個忙,我真有正事,要是你肯幫忙,我願意多出平時三倍的價格。」
男人說的苦口婆心。
陳司機被說的有些心動,若是之前沒有那小姑娘的算命,陳司機說不定毫不猶豫打開車門讓人上車,可現在他心裡總有些慌。
男人見狀,再次苦口婆心求了一番,陳司機剛要應話,透過車燈和後視鏡,他隱約瞧見男人鞋子一角一抹紅色,格外像人的血,他臉色猛的一變。
因為黑暗處,男人沒瞧見他的表情,咬著牙開口道:「大哥,幫個忙,只要你願意幫個忙,車錢再貴一些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