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聽出這位黃主任想撤了張老師輔導員的職位,臉色微變,搶先一步開口道:「黃主任,找張老師請假的是我,逼他批的人也我,這些事跟張老師沒關係,再說我確實有急事才請的假,再說僅僅因為我請幾次假,你就要撤了張老師的輔導員職位,未免太兒戲了吧!」
「姝顏!」張輔導員臉色一變,瞧了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黃主任,立即示意她趕緊閉嘴,她一個學生得罪一學校領導,沒什麼好下場。
說起來,撤了他輔導員他還能接受,就怕黃主任找茬給姝顏安一個名頭給她記大過或者讓她退學,那事情可就真大了!
那他寧願自己被撤了輔導員這一職位,他也想好了,他老婆又懷孕,真撤了輔導員也能好好安心多照顧家裡。
黃主任性格平日絕不算好,除了最厭惡的就是在學校渾水摸魚、三天兩頭請假的學生外,最不容許的就是學生挑釁他的威嚴,所以遲殊顏話剛落,黃主任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氣的臉色憋紅,大怒拍了一桌面道:「我跟你輔導員說話,這裡有你這學生說話插嘴的份兒?」
遲殊顏沒把黃主任的威脅擱在眼底,心裡對面前這公報私仇的黃主任容忍越來越低,剛要開口,張輔導員連忙先替她沖黃主任道起歉,邊說道:「我確實也覺得我這輔導員當的不稱職,應該撤了,不過黃主任,這孩子平日裡脾氣直,沒有其他惡意,不是故意頂撞你,要不是我允許批假,她哪裡能請假,責任都在我!」
「張老師!」遲殊顏臉色一變。
黃主任被張輔導員的話聽的還頗為滿意,算姓張的這識時務,不過至於面前這女學生,黃主任是越瞧越不順眼,這學生請假一兩次還好,等他翻了她的請假條,發現這個叫遲殊顏的女學生一開始就請了十分多次假,有一次時間竟然尤其擦很難長,按照學校規定,他都能直接喊勒令對方退學了。
不過這退學的事還得校長干預,黃主任沒打算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但記過還是要的,他怎麼都得給這姓遲的女學生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她剛才敢頂撞他,所以他把記過的事說出來,張輔導員聽完臉色一變,
遲殊顏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無所謂對方記過不記過,遲殊顏開口道:「黃主任,如果我真要記過也成,不過既然我記過了,張老師的職位不用撤了吧!所有的錯我自己一個人承擔,當然你要是不答應,我也想問問我們學校校長,是不是老師批學生假幾次,這職位輕描淡寫說撤就能撤?」
這威脅又帶敲打的話不僅把黃主任氣的臉色漲紅,簡直把他氣的渾身哆嗦,他當黃主任這麼多年,壓根沒有哪個人敢用這種口氣和語氣跟他說話,還敢威脅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不管是同行老師還是學生。黃主任氣的哆嗦著手指著遲殊顏,差點氣的直接說不出話,最後只衝張輔導員飈出一句:「看你教的學生?有這麼頂撞老師的學生麼?反了!反了!真反了!你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我?」
遲殊顏對面前這黃主任的發火無動於衷淡淡道:「我知道我是東西,黃主任不是東西!」
話一落,黃主任被那一句『不是東西』的諷刺和罵的話氣的臉色發青,額頭青筋一根根繃起,手指指著遲殊顏一直發抖,臉色憋紅,脖頸也氣的通紅一片,她還能清除瞧見對方脖頸鼓起的青筋。
張輔導員此時是真擔心姝顏,連忙勸她沒再說了!
遲殊顏把氣的哆嗦的黃主任收入眼底,心裡暗爽不已,還想開口,不過瞧見張輔導員擔心的臉色,她只好沒再開口。
黃主任卻被遲殊顏接二連三挑釁的話氣的心裡憋著一口氣,上不了下不去,半響冷靜不了,也沒憋出一個字,還是過了好半響,他大怒脫口而出道:「好好好,記你大過一次,下次你要再請假,你自己直接退學!」
話一落,張輔導員先變了臉色,這記過有分小過和大過,尤其是張輔導員聽到黃主任不僅要給姝顏記大過,之後請假一次還要退學,這事未免太嚴重也太過了。
還沒等張輔導員開口,遲殊顏開口道:「明天我有急事,還需要請假一兩天,希望黃主任批准!以後我可以不再請假!」
黃主任壓根就沒見過這麼無法無天的女學生,還敢跟他請假?
黃主任再看對方輕描淡寫說要請假完全不把他剛才的事情放心上,黃主任不僅一張臉綠了,胸口憋著一股氣,簡直想吐血三升。
就連這時候張輔導員也沒想到姝顏還敢沖黃主任請假,不過想到姝顏說的事,這事確實十分嚴重,張輔導員趕緊幫忙道:「黃主任,這孩子是真有事!」
見黃主任氣成這樣,顯然絕不可能答應批假,張輔導員想到之前姝顏說的事,也心存項幫她,實話實說道:「黃主任,姝顏是一位天師,最近有幾小伙子惹上不該惹的東西,就是那種邪祟,找上姝顏求救,這關乎人命的事情。可不能不同意!」
張輔導員此時操之過急卻完全忘了面前這黃主任是壓根不信鬼神迷信的人,還對迷信、鬼神這類東西十分排斥,甚至可以說痛恨。
黃主任眼睛噴著活,瞪著張輔導員大怒道:「你堂堂你一個大學老師,竟然相信這麼荒謬不可信的迷信?說有鬼,你變只鬼給我瞧瞧?我看你這大半輩子讀的書教的書都讀到***了,你配當什麼大學老師?別糊弄耽誤了我校學生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