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最後幾句話如重磅炸彈炸進每個人腦中,將他們腦袋炸成血片,血管爆裂,渾身血液凝固僵直。
有幾個膽子有些小的小子,比如蔣鐸比如常浩以為衛潘陽三人眼白一翻直接昏死過去,至於肖寧堇、熊羅英,兩人眼白要翻不翻,眼底透著驚駭,那驚駭仿佛要從眼眶瞪出來,眼睛血紅,眼眶欲裂不裂。
兩人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捂著臉失態失聲痛哭起來,嗓門哭聲一個比一個慘。
遲殊顏雖然早預料到這情景,畢竟封哥膽子大成那般,剛才都嚇成那般,更何況面前這幾個小子,只是真等見幾個小子暈厥的暈厥,痛哭的痛哭的,遲殊顏也十分無奈。
沒等遲殊顏開口說話,只見肖寧堇和熊羅英突然一人抱住她一條腿,失態語無倫次滿臉驚恐哭嚷道:「遲……遲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遲大師,救救我們……嗚嗚……」
他們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去那什麼天鵝湖玩,更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聽別人的勸告,但凡他們聽一些別人的忠告,現在也不至於這麼慘。
為什麼是他們,為什麼是他們!
之前以為自己招惹普通一般的鬼就已經夠嗆了,可現在遲大師告訴他們,他們運氣『好』招惹的是大鬼,他們寧願不要這種運氣。
怪不得遲大師之前突然轉口說要給他們玉牌,可見事情的嚴重性,肖寧堇、熊羅英越想越心驚肉跳,越想心越慌,想想那東西是大鬼,還能驅鬼,兩人齊齊發顫,手腳發軟,四肢百骸冰涼滿是寒意。
遲殊顏被兩人語無倫次的求救和哭嚷聲聽的腦仁疼,她剛才還擔心這幾個小子消化不了事情,嚇的暈厥過去,現在她反倒頗有幾分慶幸除了肖寧堇和熊羅英外,幾個都暈厥過去了,要不然這哭嚷聲更大,聽的她腦仁更疼。
封苑霖支開衛父衛母后擰開門柄進來的時候就瞧見裡面的情景,封苑霖也不意外,若是這幾個小子聽到姝顏說的事淡定才有鬼了。
倒是肖寧堇和熊羅英聽到門的動靜,不知是不是剛才刺激太大,兩人身體下意識齊齊一顫,見遲大師在他們面前,進來的又是封局,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即使封苑霖進來,兩人哭嚷聲有增無減。
遲殊顏坐在沙發兩條腿都被兩小子抱住,走不了,只好讓封哥先把其他幾個先弄醒,又讓兩小子先別哭了,解決事情為重。
肖寧堇、熊羅英哭聲這才小了一些,臉色卻十分難看憔悴。
封苑霖在掐其他幾個人中的時候,發現有幾個小子竟然都尿褲子了,封苑霖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感慨這幾個小子倒霉。
就是他遇到這種事也沒法淡定。
他現在只希望姝顏立馬收了那大鬼。
等封苑霖一一把幾個人弄醒,蔣鐸、常浩、衛潘陽三人剛開始還有些茫然,很快等他們響起剛才遲殊顏的話,立即嚇的臉色大變,眼前一陣發黑,又要暈過去。
遲殊顏只好立馬警告一聲道:「這會兒別暈了,暈了我可就先走人了!」
其他三人這才沒敢再暈,衛潘陽雖然不至於全然相信面前遲殊顏的話,可剛才她說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使只是一個故事,他也嚇的不清,渾身發涼。
至於蔣鐸、常浩兩人對遲殊顏現在可是深信不疑,他們一想到他們這次招惹上的是什麼大鬼,那大鬼還能驅鬼肆意殺人,甚至讓其他鬼附身,想到那女護士的下場,幾個人一個個心驚膽戰,渾身毛骨悚然。
蔣鐸、常浩兩人此時也忘了自己完全是成年人,哇的一聲嚎叫哭聲哇哇大哭起來,撲過去也抱住遲殊顏的腿,邊痛哭哽咽邊語無倫次求救:「我們錯了!我們錯了!遲大師,哇……求求你,救救我們!」
蔣鐸、常浩一哭,除了衛潘陽,其他人也哭嚷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遲殊顏捏了捏眉心,趕緊安慰幾個讓他們別哭了,封苑霖也安慰,只不過兩人越安慰,幾個人哭的越慘。
「怎麼辦?怎麼辦?遲大師,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遲大師,我們是不是真要死了,我……我不想死!我想我爸媽!我不想死!哇……」
這會兒幾個小子嚇破膽,真恨不得自己跟施然一樣昏迷什麼都不知道來的好,要不就像方應龍、金明幾個,想到方應龍、金明幾個,幾個人臉色再次猛的大變,面色十分慘澹。
遲殊顏見幾個成年小伙子,不管她怎麼安慰,幾個小子哭的反而更厲害,只好用走人、不管威脅他們。
這才將他們的哭聲止住,只不過幾個一直沒放開過遲殊顏,似乎抱著她的腿才更安心。
封苑霖這時候坐在沙發一旁道:「早日如此,何必當初?讓你們幾個小子作?」
「哇!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遲大師,我們是不是……真會死?」
「遲大師,我真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
眼見幾個小子轉眼又要哭起來,遲殊顏只好拋出玉牌的誘餌,表示玉牌明天就給他們,只要帶著玉牌,應該沒什麼事。
說著她從兜里還掏出不少符籙,這其中包括驅邪符還有幾張高級引雷符,讓他們幾個給分了。
這符籙立馬給大家哄聲一槍給瓜分了,包括衛潘陽,如今生死之後,衛潘陽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多聽旁人一些話沒有壞處,至於面前這女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天師,他現在也不知道,但要幾張符籙擱在兜里沒有壞處。
遲殊顏掃了衛潘陽幾眼,對他這次識時務的行為還算滿意,想到衛父衛母,她又掏出幾張符籙遞過去讓衛潘陽給他爸媽,以防萬一,開口道:「不用多解釋,把這符籙塞給他們就成,順便讓他們別扔了,說是你的心意就成!」
說太多衛父衛母反而不信,衛潘陽說自己的心意,衛父衛母恐怕不會多想,只會覺得是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