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盼著施然醒過來將所有的事情告知,她覺得幾個小伙子裡,施然算是知道事情最多的人,也是最關鍵的人。
既然她今天來了,對方也算不太倒霉,遲殊顏運起靈氣將靈氣輸進對方身體裡癒合他的傷口。
遲殊顏沒做的太明顯,等靈氣輸的差不多,她又餵了對方一顆滋潤丹,對方問題應該不大。
封苑霖沒阻止姝顏的舉動,見她停手,忍不住問道:「姝顏,這小子沒事了?」
遲殊顏點點頭:「應該沒多大的事。」
封苑霖鬆了一口氣,出ICU重症病房之前,遲殊顏塞了兩張符籙給對方,一張中品高級驅邪符,另一張平安符,對他身體還是養傷都有益處。
等出了醫院,遲殊顏瞧時間差不多,得回學校,封苑霖打算開車送姝顏去學校,遲殊顏知道封哥忙,也不麻煩他,表示自己打車。
只是走之前,遲殊顏沒忘了之前喝醉酒的事,盯著封哥瞧了半天,把封苑霖盯的一臉疑惑茫然,遲殊顏才開口道:「封哥,之前我給你發的信息你還沒回我呢?」
封苑霖:……
估計是昨晚姝顏那條簡訊印象太深刻,姝顏一說,封苑霖立馬想起那條簡訊,當時因為他媽和秦青的事情,他心情不大好,本想找到地方喝點酒,哪知道突然收到姝顏那條簡訊,封苑霖當時幸好沒灌酒,卻忍不住在車上捂著肚子笑的不行,最後心血來潮直接把簡訊發給臻柏了。
他原本想解釋清楚,心裡因為發給臻柏還有幾分心虛,只是此時瞧見姝顏小心翼翼一臉忐忑的模樣,與剛才進停屍房面無表情瞧兩具屍體平靜冷靜的表情反差太大,封苑霖突然來了幾分興趣勾起唇道:「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
遲殊顏睜大眼懵了一下,那天她喝醉酒後,真對封哥做了越界霸王硬上弓的事?
遲殊顏心裡忍不住爆粗口,又欲哭無淚,不怪祁臻柏那男人怎麼突然對她那麼冷淡。原來癥結是在這件事上。
遲殊顏此時十分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先了解自己的酒品就同封哥喝酒了?第一次耍酒瘋占封哥便宜還被祁臻柏那男人抓包?
她要不要這麼倒霉?
遲殊顏在封哥的目光下,臉刷的一下漲的通紅,恨不得在封哥面前挖個洞埋了自己,面色那叫一個尷尬。
她這會兒即使強裝淡定,可在封哥面前是沒臉再呆下去,剛好一輛計程車過來,遲殊顏立馬攔車、打開車門、上車,動作那叫一個快。
「姝顏!」
「封哥,我們之後電話聯繫,我下午上課時間快到了。」遲殊顏甩下這句話立即搖下車窗讓司機開車。
徒留傻愣的封苑霖一臉懵逼,他剛才應那一聲算不算把事情玩大了?要是什麼時候姝顏知道真相,找他算帳怎麼辦?
封苑霖一時心亂如麻,也沒想到姝顏會這麼快跑人,完全不給他一點調侃解釋的機會!
封苑霖掏出手機想給姝顏打電話告訴她剛才是他開玩笑,他手機鈴聲先響起,是醫院裡來的電話。
封苑霖接起電話,那邊衛潘陽的主治醫師開口道:「封局,那位叫衛潘陽的受害者已經醒了,你要不要過來瞧瞧?這小伙子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直喊著有鬼。不是受刺激太過就是腦袋裡有什麼損傷。」
封苑霖當然知道衛潘陽那小子是真遇鬼,不是腦袋出問題,只是這小子早不醒玩不醒,偏偏這個時候醒,不過能醒也好。
封苑霖凝下臉道:「成,我知道了,我現在還在醫院門口,我進去瞧一眼。」
說完掛了電話。
等封苑霖同主治醫生走到衛潘陽門口,門口外面傳來衛潘陽大嗓門又驚恐的求救和『有鬼』的話。
旁邊衛父衛母急的不行,衛母生怕自家兒子是不是腦袋出問題,眼眶通紅,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衛父也在旁邊勸:「阿陽,聽爸的話,這世界上沒鬼!」
衛父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衛潘陽更激動了,拼命喊著『有鬼』兩個字,喉嚨都喊啞了。
封苑霖同主治醫師推門進來,只見病床旁邊站著幾個護士,衛潘陽腦袋激動往牆上邊撞邊哆嗦著身體蜷縮在角落裡,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有鬼!有鬼!爸,媽,救救我!救救我!」
把衛父衛母看的心疼的不行。
衛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平時他雖然嫌棄這小子不上進,可現在瞧著這兒子受刺激太大膽小成這樣,心裡也十分難受。
而且這兒子平日裡膽子十分大,頂撞他都是常有的事情,如今變成這膽小瑟瑟發抖的模樣,可見這孩子作為遭遇了什麼慘事?衛父一個大男人心疼的眼眶都有些紅。
還是等瞧見主治醫師和封苑霖,衛父這才立馬抹了把眼淚,忙看向主治醫師。
衛潘陽的主治醫師姓王,他面色頗有些凝重瞧了眼衛潘陽,建議衛父衛母先打鎮定劑讓這孩子冷靜一些。
等衛父衛母同意,王醫生立馬幾個護士去準備。
封苑霖見衛潘陽這小子確實受刺激太大,即使現在醒來,他想詢問事也沒辦法,真問了反而刺激對方,只好看著幾個護士給這小伙子打鎮定劑。
衛潘陽才安靜下來,趴在病床上。
衛父衛母趕緊把自己兒子擱著躺在病床上蓋好被子,給衛潘陽蓋被子的時候,衛母眼淚簌簌往下落。
衛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先是問了主治醫師他兒子的病情,憋不住又問封苑霖道:「封局,你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點,昨晚這孩子到底是遇上了什麼慘事?我這孩子膽子一直很大,我從沒見過他這麼驚嚇的模樣,還有那兇手究竟找沒找到?」
衛父最關心的還是最後一個問題。
封苑霖心說這親眼剛瞧見鬼了,不受驚嚇是不可能的,從剛才這小子受驚模樣,看來昨晚衛潘陽這小子確實嚇的夠嗆。
「封局,你好歹給我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