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以為對方估計找她是為了剛才發生的事,下意識看向旁邊男人,祁臻柏點點頭,剛要帶人去,身後傳來沈政委複雜微弱的一句感謝。
遲殊顏腳步一頓,抬眼看向人有些佝僂的沈政委,一時間面色也有幾分複雜,說到沈容音的下場,無非是貪心不足自作孽。
沈容音既然養了血鐲這麼幾十年,性命都同這血鐲息息相關,這血鐲毀了,她也活不了。
所以她才說沈容音算不上人了。
倒是沈母只是刺激過大導致昏迷,不是什麼大事,遲殊顏沖沈政委點點頭,遲凌焰幫忙替沈母打急救電話,邊沖自家閨女道:「既然任首長有事找你們,你們先過去!不用擔心我!」
魏父也立即表示他們就在這邊等著他們。
「爸,魏叔叔,要不你們先回去?」遲殊顏怕那位任首長找他們有事,讓他們等太久。
魏父先擺擺手表示沒事,他們就在外面等。
同祁臻柏過去的時候,遲殊顏沒忘了這男人之前說的帶的蘇家的人和老任家那位大兒子。
祁臻柏面色不變:「一會兒你就知道!」
那位任首長選在二樓的一個包廂,裡面不僅有任首長還有老呂團長、方慶天還有一個陌生差不多二三十歲的男人,此時兩人一到,這陌生的男人一臉感激看向遲殊顏,連帶旁邊這位任首長看向她的目光也透著感激!
遲殊顏隱隱有幾分猜想。
果然!
下一秒只見那位任首長突然起身,同祁臻柏打完招呼後,一反常態十分熱情,還喊她遲大師。
遲殊顏:……
遲殊顏第一次仔細觀察這位新上任的任首長,差不多五十幾歲的年紀,五官雖然普通,可身上有股上位者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旁邊那個陌生的男人此時沖遲殊顏自我介紹:「我是任長英!」說完,他又指著旁邊的任首長道:「這是我叔叔!謝謝你今天替我家報仇!」
說到報仇,任長英十分激動,突然道:「遲大師,你急不急,如果不急,能否耽擱你坐一會兒聽我講個故事!」
遲殊顏猜到對方要將當年任家的事,點點頭,同旁邊男人坐在沙發上,聽任長英開口:「當年我爸要跟我媽離婚同姓沈的女人在一起,從第一眼,我就隱約覺得這女人十分不簡單,輕而易舉上位,我始終對沈容音這女人沒什麼好感,只可惜當初我人年紀小,並未多想,不過當初我要真多想,恐怕我也活不到現在!」
「從我爸跟我妹、還有我媽一個個不是失蹤就是死,我就懷疑沈容音這個女人恐怕不是人。我清楚記得在我妹妹失蹤之前,有一晚我妹妹一直哇哇大哭說見到可怕的東西,當初我沒多想,後來隨著我妹失蹤死亡,到現在,我才知道恐怕是當初我年幼小的妹妹偶然恰巧見到姓沈的女人的真面目,所以那女人怕節外生枝,對我妹妹下了狠手!」
任長英說到這裡,面色十分痛苦,語氣哽咽,旁邊那位任首長也紅了眼睛,伸手拍這孩子的背,邊輕聲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