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唐家!
柳城柳家!
杭城雲家!
金陵李家!
洛陽歐家!
荊楚太極門!
龍泉山莊!
百草山莊!
便是身為生死一戰的對頭,燕趙之地,群山之中,當披甲門門主,新晉先天宗師龐盛聽聞此事,亦不禁當庭怒吼,怒斥無知鼠輩,安敢欺我?
然且不說這些京城外面的事,就說京城區域,此事引發的動盪就非同小可。
上午九點,炎龍谷。
「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
「有沒有信心?」
「有!」
「好,即刻出發,這一次,你們誰都不用理會,封鎖文家大院,只許進,不許出。
記住,我們是炎龍,我們不欺負人,但也沒人能欺負我們!」
「龍!龍!龍!」
「龍!龍!龍!」
「萬勝!萬勝!萬勝!」
「……」
憤怒的言語早已沒有意義。
無謂的商量也早已成為過去。
炎龍,守護華夏之堅盾,震懾四海之利劍,從不針對自己人,但是,絕不任人欺凌。
當總教官遭遇誣陷深陷牢獄的消息自柳家傳來,一切便早已註定。
侮辱炎龍者,雖遠必誅!!!
便在數架直升機自炎龍谷起飛,直奔京城文家大院之時,相隔百里之外,京城守備營。
「報告首長,一切準備就緒,請指示!」
「好,聽我號令,即刻出發,包圍市局,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是,全軍列隊,準備出發,步兵營在前,坦克營押後!」
「停下,你們這群瘋子,我命令你們,全都給我停下!」
「滾,你這文家的走狗,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你,你……無法無天,我要,我要……哎喲,你他媽還真敢打我?」
「……」
同樣的熱血在胸,同樣的壯懷激烈。
京城守備營,守衛京城安危,其軍中地位並不在任何一處軍區之下。
此處與炎龍組沒有從屬關係,但是,此處教官,歷來由炎龍組成員擔任。
炎龍組的總教官,毫不客氣的說,也是他們的總教官。
更有一點,掌管此處的軍中大佬,本就與炎龍組中某些人同出一家。
是以當消息傳來,槍枝彈藥,坦克裝甲,很快營地沸騰,群情洶湧,勢不可擋。
便是這一切的一切,使得原本就戒嚴的京城更顯動盪不安。
一位位大佬來勢洶洶,使得駐京辦焦頭爛額,也使得中央頭疼不已!
當炎龍組和京城守備營的動向傳來,更是讓人手忙腳亂,無所適從!
偏偏這種時候,軍方那些大佬空前默契,絲毫沒有出聲阻止平息干戈的意思。
於是乎最後,上面調停無果之下,事情還是捅到了文家大院。
「混帳,混帳!」
「安敢如此,欺我文家無人乎?」
大院正堂,皓首老者面色激憤,鬚髮皆張。
上面剛剛傳來消息,要求文家出面,低頭道歉,平息爭端,且不說決定正確與否,問題是,文家如何可以這樣低頭?
以文家在華夏政界的地位,若是如此輕易便低頭,以後外界如何看待,又讓那些依附文家的人如何安心?
是以,這根本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
看似簡單的抉擇,實際上卻是關乎文家聲譽,關乎文家長盛不衰的底蘊。
聽上首老人咆哮如雷,下方,文君武之父,亦是文家當代掌門人文鳳山點頭道:「的確是不宜低這個頭。
只是現在群情洶湧,連上面都壓不下來,硬撐著也不是辦法,總要拿出一個章程……」
面色沉穩,毫不慌亂。
文君武固然不好招惹,這當老子的,顯然也非易與之輩。
說罷沉吟片刻,又道:「此次來人雖然勢大,可我文家也不是好惹的。
就我個人的看法,現在當儘快反擊,掌控主動權,以免對面見我文家示弱,愈發變本加厲。」
在場並非只有這父子二人,還有文鳳山同樣身居高位的同胞兄弟,以及旁系之中一些已經在京城官場站穩腳跟的同輩。
不過都是一個態度,堅決不肯低頭示弱。
那皓首老者亦是如此。
聞言稍稍心中怒氣稍平,想了想,道:「的確如此,與其被動承受,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來人勢大,我文家卻也不是好惹的。
況且,他再大的勢,終究只是借別人的勢,我就不信,就為了區區一個外人,那些人會跟我文家刺刀拼到底!
鳳山,你執掌宣傳部,要加快動作,雲山,你在改革委那邊,也多多敲打一下。
你們也都一樣,這是一場大戰,關乎生死存亡的大戰,都給我打起精神,有力氣都使出來……」
一個萬劫不復的決定就這麼定下了。
在場也沒人覺得不對,等人群陸續散去各自行動,堂中只剩老人與文鳳山二人,長出一口氣,老人神色疲倦,看上去無端端蕭瑟了許多。
閉目養神良久,他睜眼問道:「君武呢,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不在?」
「孔家那邊來人了,君武正在陪同!」文鳳山答道。
「孔家?」老人眉頭一皺,很快又笑了。
「上下五千年,秦皇漢武,李唐趙宋,風雨飄搖,王朝更替,要說唯一能屹立不倒傳承至今者,怕是也只有那聖道孔府了。
相比之下,我文家雖興盛,截止目前卻也不過兩代三代,差之遠矣。」
有感嘆。
也有欣慰。
聞言,文鳳山也笑了:「是啊,君武這次雖然行事過於莽撞,可能交好孔家那邊的人,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依我看,這事就不要驚擾他了……」
身居高位,雖然進不了那個圈子,可要說不知道厲害,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對於文君武,原本老人心裡也有怒意,可一聽是去招呼孔家的人,便又覺得不過如此,心下甚慰。
只是想起這件事的起因,多多少少他還是有些不高興。
「雲州唐家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拖了這麼些年,君武都已年過三十,莫非還想一直拖下去不成?」
老者神色不渝。
若非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與老友徒生嫌隙,只是相比之下,還是家族利益更加重要一些。
便是這話,文鳳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那邊說,一切憑唐玥心意,他們不干涉。」
只這一句,老人便明白了,文唐兩家的世交之情,便要因此而畫上句點。
只是……
「老唐啊,連你也這般不看好我文家麼?」
「若果真如此,那你就真的太小瞧我文家,也太小瞧我這位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