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見到魏延這裡的情況之後,急忙命令副將帶領五百人殺了過來,此時箕關之上,廝殺極為激烈,守軍想要將并州軍趕下去,并州軍卻是想要在箕關上占據一席之地,在狹小的地帶,展開廝殺。
魏延見一名將領帶領數百人殺了過來,怒喝一聲,帶領五十餘名士兵,迎了上去,此時在魏延的周圍,已經沒有箕關的守軍,源源不斷的并州軍也將會從雲梯登上箕關。
并州軍的士卒,本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在魏延的帶領下,如同一柄長刀,直接劈進了救援的守軍。
就在此時,魏延也注意到了不斷指揮士兵上前的裴炎,爆喝一聲,魏延率領士兵向著裴炎的方向殺去,手中的長刀上下翻飛,所過之處,守軍紛紛避讓。
裴炎身旁的副將見此,手持長槍迎了上去,只是面對殺意滔天的魏延,僅僅數合,便被魏延斬於刀下,救援的守軍見到這樣的情況,四散而走,渾身浴血的魏延在他們的眼中太可怕了。
當并州軍完全在箕關上站穩腳跟之後,迎接守軍的是一面倒的屠殺,在殺戮的刺激下,并州軍悍不畏死,相反膽寒的守軍則是節節敗退,漸漸被逼迫的離開了女牆附近。
「將軍,箕關已經守不住了,速走。→」一名將領低聲勸道。
裴炎的神色不斷的變換,此時就算是所有的守軍都湧上前來,恐怕也不能將并州軍趕下箕關,他心中有些恓惶,八千守軍,有著箕關這般險要的關卡,竟然在一日之內為并州軍攻破,這等實力,還是河東能夠抗衡的嗎,僅僅是那種能夠將巨石拋上城牆的東西,就能讓河東的將士不敢露頭,這場與并州軍的交鋒,他貌似已經看到了河東陷落的情景,即使有冀州的援軍又能如何?冀州軍想要支援河東,就必須要攻占河內之地,并州豈會沒有防範。
「撤!」場上的形勢對守軍越來越差,裴炎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夕陽西下,箕關的大門緩緩打開,并州軍魚貫而入,關上并州軍的旗幟迎風招展。
「攻下箕關,我軍傷亡如何?」進關之後,呂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主公,我軍折損了一千三百餘人,殺死箕關守軍約有兩千人,俘虜兩千餘人。」賈詡拱手道,心中則是難以平靜,歷來攻城戰之時,攻城方是折損最大的,而并州軍卻將這一切改變了,擁有了霹靂車并州軍,在攻城戰之中是可怕的,除非敵人也擁有類似於霹靂車這樣的東西,否則縱然是有城牆為依託,折損恐怕也不會小,霹靂車在一定程度上會改變以後攻城戰的方式。
呂布點頭道:「受傷的將士,及時救治,陣亡的將士,厚葬之。」
一千三百餘名將士埋骨箕關,這也是戰爭的需要,若是沒有霹靂車,就算并州軍折損萬人,恐怕也是難以登上箕關,關上堆積的密密麻麻檑木滾石,已經嚴陣以待的上千名弓箭手根本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便倒在了關上。
「趙雲帶領五千士兵,取大陽,防止弘農兵馬進入河東。」呂布命令道。
趙雲出列抱拳道:「屬下遵命。」
「魏延,命你帶領三千兵馬,直取聞喜,陳蘭為輔,你二人到聞喜之後無需強攻,只需讓聞喜的大軍不能支援安邑即可。」
魏延激動的抱拳道:「卑職必定竭盡全力,攻下聞喜。」
「喏。」相比於魏延,陳蘭則是表現的比較沉穩。
呂布讚許的點了點頭,今日攻取箕關之時,魏延的表現很勇猛,而且魏延本身的謀略也不差「到了聞喜之後,你二人要多商量行事。」呂布叮囑道。
魏延躊躇滿志的離開了大帳,這也是他加入并州軍之後第一次單獨領軍作戰,以往在荊州,也曾有過一次機會,不過那次卻是被陳蘭率領騎兵逼入了險境,所幸呂布及時帶領騎兵趕至,不過對於昔日的老對頭陳蘭,魏延還是比較佩服的。
且說袁紹聚集三萬兵馬,向著河內的方向而來。
張遼得知之後,並沒有驚慌,盪陰雖然算不上什麼堅城,也不是三萬大軍能夠輕易攻破的,再說盪陰後方的朝歌,可是城高池深。
「將軍,如今城內百姓得知袁紹大軍到來,人心惶惶,一些世家更是暗中有了很多的小動作,不得不防啊。」張武勸道。
張遼點了點頭,張武是狼騎的副統領,跟隨張遼多年,深得張遼信任。
「尤其小心的是城內的世家,據說河內的王家、何家、吳家逃到了冀州,而這三家在河內盤根錯節,城內的嚴家和趙家,與他們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張遼露出凝重之色。
「將軍,不行的話,我們就……」張武作了個殺頭的動作。
張遼搖頭道:「并州與世家的關係本來就不好,此時正是主公進攻河東的關鍵之際,若是河內的世家因為我們而聯合起來作亂,豈不是給了袁紹可趁之機,袁紹狼子野心,垂涎河內河東,命令城內的士卒,加強巡守,碰到有宵小作亂,直接格殺。」
「喏。」張武抱拳道。
張武剛剛離去,一名飛鷹士兵就敲門走了進來,上前低聲說了一通。
張遼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這些飛鷹士兵主要負責是河內的情報,但凡是遇到對并州不利的情況,會及時上報,而張遼鎮守的盪陰和不遠處的朝歌更是重中之重。
「此事本將軍知曉了。」張遼緩緩道。
飛鷹士兵離去之後,張遼陷入了沉思。
深夜,盪陰城內十分寂靜,袁紹大軍即將到達河內,城內夜間是禁止走動的。
嚴家在盪陰絕對是龐然大物級別的,在并州軍沒有入主河內之時,嚴家在盪陰一家獨大,那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嚴家與河內吳家的關係很好,這也是嚴家在盪陰能夠擁有如此大的勢力的主要原因。
如今河內為并州軍占據,吳家更是逃到了冀州,嚴家卻是沒走,這也是吳豐臨行前反覆叮囑的,吳豐知道要想將失去的奪回來,到了冀州之後就要表現出足夠的價值,河內就顯得尤為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