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殺光這些人,就有飯吃了。」呂布大吼道。
正在排隊焦急等待著飯菜的士兵突然感覺到了地面有些輕微的震顫,不遠處出現了滾滾的煙塵。
「是騎兵!」一名將領將手中的飯菜一扔,大吼道:「準備迎戰!」
排隊的士兵一鬨而散,去尋找自己的兵刃,場面極為混亂,一些士兵更是趁著這難逢的機會,伸手去搶鍋中的肉片,有這樣想法的士兵顯然不在少數,為了一塊肉片,他們甚至忘記了就要殺來的敵軍,而大打出手。
見敵軍駐紮的地方是一片高地,呂布暗自讚許,這樣的高地能夠極大的緩衝騎兵的衝擊力,不過此時混亂的敵軍,哪還有陣型可言,狼騎只需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打散。
「槍兵上前,槍兵上前!」劉岩不停的命令道。
混亂的場面讓軍隊有些失控,劉岩暗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埋鍋造飯,這些士兵見了飯菜就走不動路了。
副將率兵殺了十餘名作亂的士兵之後場面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過這時狼騎的箭雨已經來了,措不及防之下,劉岩麾下的大軍死傷了百餘人。
「殺!」呂布大喝一聲,一戟將一名正在射箭的士兵殺死,躍馬殺到了敵軍之中。
「殺了此人!」劉岩見呂布勇猛,在己方陣營中所向披靡,急忙命令道。
一旦到了戰場上,呂布的心就變得格外的沉穩,時刻關注周圍的敵軍。
一名名士兵倒在了畫戟之下,後至的士兵只是警惕的看著呂布,不敢上前,呂布在他們的眼中太高了,僅僅是戰馬的高度就與尋常士兵的身高相同,面對這樣的猛將,他們只能仰視。
許多士兵到狼騎士兵殺來,甚至還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兵刃,只能隨便的拿上一把來用,反正這些士兵就那幾招,拿著刀當槍用,在他們看來也沒有什麼。
一名僥倖搶到了肉片的士兵,剛剛填進嘴裡,胡亂的大嚼一通,沒來得及下咽,一支箭矢卻是貫穿了他的胸膛,至死他的雙目都難以閉上,這是來到軍中他第一次吃肉,沒想到也是最後一次,唯一的感覺就是肉片真的很香。
八百狼騎如同猛虎下山,殺的兩千名敵軍節節敗退。
半個時辰,兩千名士兵在狼騎的衝鋒下,已經沒有陣型可言,許多士兵面對衝殺而來的狼騎,第一反應就是躲到一邊,和狼騎正面對上,就算是沒有死在騎兵的刀槍下,也很難在馬蹄下倖免。
劉岩不停的命令士兵上前,只是狼騎突進的速度讓大軍無法做出像樣的抵禦,甚至有些弓箭手臨死都沒有射出一箭。
弓箭手本身就是比較薄弱的,敵人若是靠近,等待他們的只能被屠殺,然而在混亂的戰場上,劉岩麾下的將士哪會在乎弓箭手的死活。
「撤!」劉焉無奈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苦苦支撐的仲家士兵,聽到撤退的命令後,神色一松,向著左右跑去,他們知道,若是直直的逃走,最容易被騎兵射殺。
對付這樣的敵人,顯然狼騎很有經驗,百餘名狼騎追擊一個方向,他們要的就是讓這些士兵徹底的喪失膽氣,以後面對騎兵的時候只知道畏懼和逃跑。
場面自劉岩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後,徹底的失去了控制,狼騎的追殺,讓他們來不及執行將領的命令,劉岩咬牙帶著兩百名親衛向著六安而去。
身後追殺的狼騎,讓劉岩十分狼狽,兩百名親衛,竟然被不到五十名狼騎追著打,傳出去,他的顏面往哪裡放。
「殺!」戰馬上的劉岩,突然搭弓上箭,直取一名狼騎。
措不及防的狼騎士兵無力的落下了戰馬,但是劉岩的行為也徹底的刺激到了追擊的狼騎,向著劉岩發起了更為猛烈的進攻,箭矢更是不要命的射來。
接到劉岩的求救,劉詳立即帶領五千士兵火速趕往戰場。
在途中碰到了狼狽不看的劉岩等人,見劉岩身後只有不到百人,劉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將軍,是狼騎,就在前方。」劉岩語無倫次的說道。
「殺!不要放走一名狼騎!」劉詳大吼道。
待劉詳的大軍到達劉岩埋鍋造飯的地方時,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己方士兵的屍體,哪還有狼騎的身影。
「將軍,這是在戰場上發現的。」一名將領形色匆匆的趕了過來。
劉詳看了一眼寫在仲家大軍旗幟上大大的「死」字,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了。
「全力追殺狼騎!」劉詳怒吼道,作為袁術麾下的大將,他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這是對仲家大軍赤裸裸的藐視。
「主公,想必敵軍的主將看到那些旗幟後,會暴怒不已吧。」張遼笑道。
「本侯要的就是讓他們憤怒,五千大軍又能如何,狼騎會讓他們重新認識戰場的。」呂布道。
若是劉詳在這裡,定然會十分的驚訝,自己剛剛率領五千大軍到來,人數就已經被敵人知道了。
魏延心中一驚,他敢肯定狼騎的將士中沒有人去打探戰場上的消息,但是呂布是如何得知敵軍的人數的,這一刻,呂布在他的眼中,不僅是勇猛,還有了一絲神秘。
張遼自然不會告訴魏延飛鷹士兵的事情,整個并州,知道飛鷹士兵存在的屈指可數,這是并州的機密,魏延剛剛投靠并州,還沒有資格知道。
「讓兄弟們隱藏好蹤跡,今晚我們給淮南的逆賊來一個爽快一點的。」呂布道。
「喏。」張遼等人齊聲道。
張遼離開後,呂布卻是將魏延留了下來,笑問道:「文長,在狼騎感覺如何?以文長這段時間的功勞,成為校尉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魏延心中暗喜不已,軍侯與校尉可是差著兩級,只是出戰了兩場,就成了校尉,讓他看到了前途的光明,在狼騎中,他也有著不同的感觸,尤其是在戰鬥的時候,狼騎那爭先恐後的態勢,也刺激到了魏延,在荊州軍中,他更多時候面對的是一些陽奉陰違的士兵,沒有將領的監督,就連訓練他們都會偷懶,何況是戰場廝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