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舟飄蕩在大海上的體驗,狂風浪潮里,唯一能夠給予她安全感和快樂的便是手中抱著的肩膀,仿佛如同一塊浮木一樣,讓她只能用盡全力地去抓牢,跟著一起飄蕩沉浮。記住本站域名
甜蜜不管多久都是短暫的,在西束國不安分的再一次討伐之後,皇帝也對西束國沒有了耐心,吩咐將要出行的大將軍,這一次,不接受議和,打到對方求饒為止。
老虎不發威,當人是病貓啊?每天不安分,一來二去的,煩透了!這一次一定要下狠手!皇帝陛下暗搓搓地想著,可是,當聖旨下了之後,他才想起來大將軍的另外一重身份——他的女婿!
哎呀呀,這次慘了,他竟然忘記這回事了,他們才剛新婚,他這個父皇竟然就將大將軍派出去打仗,女兒找來可怎麼辦呀!皇帝陛下慌了手腳,立刻吩咐福公公,若是小公主氣勢洶洶地過來,一定要給他攔住,攔住!
當皇帝火急火燎地等著小公主進宮興師問罪的時候,顧傾心這次卻沒有進宮。可是,對於沒有立即進宮表達自己的不樂意的小公主,皇帝更加忐忑了:是光掛著難過忘記了?還是說要等著秋後算帳?
不管怎麼猜想,小女兒新婚,肯定是不樂意讓夫君立刻出征的!他一時興奮造成的後果早晚要承擔小公主的怒火,這是肯定的!皇帝陛下這樣想著,還是吩咐好了福公公,絕對要記得,絕對不能鬆懈,今天不來,說不定明天、後天就來了,絕對不能讓她進來找到朕!
福公公戰戰兢兢地應下了。
這兩人卻都預料錯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顧傾心並不打算要為這事情跟父皇算帳!至於新婚的問題,他們成親大半年了,雖然分開比較難受,但是顧傾心很清楚,目前最合適的人選就是自家夫君。在白金國還沒有培育出第二個大將軍之前,這個重任必須要擔在許木身上,這是責任。這是許木作為大將軍的責任,而在皇帝將小公主嫁給他之後,這一份恩情,也註定會讓出戰成為許木的責任。
顧傾心清楚、許木同樣清楚,所以沒有任何的反對之聲。大將軍不可以,小公主也不可以。
早晚會有這麼一戰,顧傾心知道,只是,真的到了眼前,卻還是覺得捨不得。雖然成親大半年,如今真的要分開,這心裡怎麼著都不是滋味。對於國家大義來說,她作為白金國的公主,夫君又是最厲害的大將軍,自然是義不容辭,她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攔,可是私底下,從個人來看,分開卻是如此難捱。
成親以來的日日夜夜相伴朝夕相處,兩人感情已經是更加深厚,對於雙方來說,對方都是慢慢融入血肉的愛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這兇險的戰場,危險不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出征的前三天,將軍府上下瀰漫著一股跟尋常不同的氛圍,下人們也有些無精打采,不如以前那般活躍,有一種淡淡的憂鬱在裡面。
所有人都知道是為什麼。
顧傾心已經有幾次突然做著事情的時候就發呆了,這種心不在焉也被相思紅豆看在眼裡。
「心兒,」就寢的時候,兩人寬衣,躺在床上相擁而眠,許木輕輕的嘆息消散在空氣中,攬著顧傾心的手越發收緊,仿佛怎麼都不夠一樣。
「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顧傾心嘴唇動了動,最後也就憋出來這麼一句話,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雖然她有前世的經驗,算是今生的先知,可是真正涉及到了許木,她卻無法釋懷,對那些固定的命運也無法相信。
畢竟,今生也有很多事情不是跟前世一樣的,不是嗎?她沒有信心,也不敢有信心,不敢拿許木的性命去堵自己的這個先知。
想到這裡,顧傾心竟有一種茫然的窒息感,手指無意識地抓著許木,一點點地向許木身上靠過去,似乎這樣,就能將溫暖留下來,將人給留下來一樣。
「心兒,」許木不斷地親著顧傾心的頭髮,心中說不出的難過,還沒別離,已然嘗到了刻骨的相思,將顧傾心抱緊,仿佛要將懷中的人揉進自己的骨子裡。
從額頭往下的溫熱的觸感,在聽完許木嘴邊逸出的三個字的表白,顧傾心便被拉進無與倫比的狂風暴雨中。這次,她默契地順從,沒有過反抗,也用盡了自己的熱情回應,仿佛要將未來離去的日子的溫暖在這一刻全部燃燒殆盡一樣。
「殿下,您——」秋葉有些哽咽,看著顧傾城的模樣忍不住落下淚來,任是顧傾城發起脾氣來再怎麼不好,一條狗跟了主子這麼多年都會有感情,何況是一個人呢。
「哭什麼哭!」顧傾城一臉不耐煩,眉頭緊緊皺著,絲毫沒有領情,「一條狗,也敢來看本公主笑話嗎?」
之所以變成這樣,顧傾城是始料未及的,原先以為的那個樣子的龔西,的確是風.流好.色,也很容易拿捏,但是她卻絕對是沒有想到,那個人,不,怎麼能稱得上是人呢,竟然有那麼骯髒和噁心的癖好。
偏偏,她無人可以訴說,沒有人可以為她做主。
新婚那幾日,她感覺到了一點點異常,只不過那時候沒有多想。既然是行走在花叢中的風.流公子哥,那方面的Yu望強盛了一些也不算什麼,而且說句不害羞的話,也說明她有足夠的資本。
然而接下來的一切卻是超乎她的想像,龔西越來越過分,直到讓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完全承受不住的yu望都不能讓他滿足之後,他又想到了更加變.態的辦法:為了不把人給弄死,那方面肯定是不得不到滿足了。既然身體得不到滿足,那麼心理上,總要讓她滿足吧,而且,已經嫁到了成國公府來的女人,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必須以他為天,乖乖地服侍他,滿足他!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噩夢一樣,龔西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各種道具,每每折磨得她痛苦得要死,可是偏偏他又狡猾得很,傷痕從來都是留下那些會被衣服擋住的隱私的地方,而且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特效的藥膏,往往往傷痕上一抹,第二天就淡上了許多,甚至是變成了青青紫紫疑似曖.昧的痕跡。
每次龔西施虐的時候,都會將下人全部打發得很遠,別人根本不知道。若不是需要認來幫她抹藥膏就算是身邊的若春和若梅也不一定知情。
正是因為這是他們夫妻的閨房之事,所以外人也只當是兩人感情很好如膠似漆,殊不知,那龔西狡猾得很,每次都要親眼看著她抹下藥膏傷痕淡化才肯放過。然而第二天,一切還是會繼續,甚至是變本加厲。
不過才幾天,她的身體和精神都有些吃不消了,每天都沒食慾。成國公府如今的當家夫人,她的婆婆,對她很好,每次都笑眯眯地跟她說要多多擔待她的寶貝兒子,還變著法子誇獎她有本事,能夠拴住兒子的心,因為現在龔西都不往外面跑,而是每天都待在成國公府里,就是顧傾城的功勞。而且誇獎完了之後還會給予她好多金銀首飾。
看她那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龔西的情況,就算知道了,偏袒的永遠也不會是她,說不定到時候她的處境更加艱難。因此,顧傾城一句也沒敢透露,而是表面溫順,慢慢地積累著自己的勢力。雖然是想要忍辱負重,可是每一次到了晚上,就是她的地獄。
如今母妃已經不在,外祖父家就是看利益辦事情的,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夠幫助她。這一點,顧傾城一直都很清醒,這樣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地活著,已經將她的尊嚴踩到了腳底下,她對龔西由剛開始的不以為然到現在滿心的憎恨。因為他的欺騙,她陷入了成國公府這個泥沼,要想出去,難如登天。而且,她無法想像,什麼時候她就會忍不住,就跟夢中一樣,狠狠地還手!
這天,從丞相府的後門溜出來一個人,帶著頭巾包住臉,身後就帶著一個穿著有些奇怪的小廝,明眼人一看就是個小姑娘,偏偏穿著家丁的衣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兩個人一前一後,偷偷摸摸地出了丞相府的後門,轉過幾條街,在一個幽深的巷子裡,往兩邊瞅了瞅,看到兩邊都沒有人,這才小心地敲了敲大門。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