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心低著眸子,低低地笑了,這賢妃,倒是將自己撇得遠遠的,不過也對,德妃若是有事情,賢妃可是後宮最大的受益者,很容易就被懷疑上了。記住本站域名她必須要將自己撇清楚才是。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能從源頭上解決,那就只能縮小範圍,不讓這件事情流傳出去。
顧傾心又對著木芳耳語幾句,讓她去跟福公公交涉,一旦那個地方有了異常,讓福公公派人把守好出口入口,絕對不能讓其他人進去。
「心兒,發生了事情?」木芳慎重地離開,許木這才問道。
「恩,可能今天過後,後宮局面就要大變動。我要過去看看情況才行。」若是萬一有什麼事情,她也好想出對策來。
「我跟你一起。」許木道。
顧傾心環視了一圈周圍,大多數人還沒有走,於是她搖搖頭,「夫君,宮廷這些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若是也走了,別人也會跟著來的,不能太顯眼了,我去去就來,回府的時候在跟你細細說來。」
許木點頭,在顧傾心邁開步子的時候又拉住了她的手腕,「心兒,你千萬小心。」
「知道。」
由於許大將軍還在,所以小公主的離去並沒有造成多大的疑慮。就在顧傾心出去的不久,上官楓也找了一個藉口出去,好不容易有小公主單獨一人的時間,他怎麼能夠錯過。
顧傾國剛才一直關注著上官楓和顧傾心,此刻認定了上官楓是去私會顧傾心,一臉的不願意,顯然不想讓上官楓出去,還說要跟他一起去。
上官楓一臉的不耐煩,那眼神中的冷色還是嚇退了顧傾國,到底沒敢忤逆他的意思。
不過在上官楓出去之後,顧傾國立馬尾隨過去——哼,現在她才是丞相府的人,是楓郎的側夫人,若是他們真敢有什麼首尾,她一定要鬧得天下皆知,跟姐夫勾搭,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存活於世。
抱著這樣的心態,顧傾國做賊一樣尾隨著上官楓。
正如她所料,上官楓的確是跟著顧傾心而來的,想到這個,顧傾國越發是痛恨起來。
走了一段路,顧傾心看到了守在不遠處的小太監,便知道她找對了地方。
帶著相思紅豆上前,跟那小太監說了兩句話,那小太監便讓人進去了。
輪到上官楓的時候,卻怎麼也進不去,只能站在原地跺腳干著急。
顧傾國見了,連忙上前去幫助上官楓,「楓郎,你不用怕,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有我在,皇宮肯定能夠進去的。」
上官楓想到了顧傾國的身份,臉色好受了些,這個時候,也不介意給顧傾國一些甜頭,「那就勞煩謳夫人了。」
顧傾國笑著應了,她那三皇妹,竟然讓人把守著入口不讓人進去,到底在裡面幹什麼,就連那許將軍都沒跟來,她想做什麼?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為何要這麼神秘,還不願意帶著夫君來。
越是這樣,顧傾國越發肯定是顧傾心在裡面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了弄明白裡面到底在發生著什麼,又想要在上官楓面前顯擺邀功,越發想要進去看個究竟。
「什麼?不讓我進去,狗奴才,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公主是誰?本公主乃是父皇為一的正統的嫡公主,你竟然不讓我進去,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還是說我三皇妹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敢攔著我不讓我進去?」
小太監一臉黑線,眼裡也有鄙視,不巧的是,他曾經被派過去古華宮看門兒,親眼見證了這位沒有自知之明的所謂公主是怎麼一個樣子,到現在了還在說自己是嫡公主,公主封號和位置都被皇上褫奪了還在痴人說夢,真是病得不輕。
再說了,此刻就是天王老子,除非陛下出來了,不然都不能放進去。
「你當我瞎啊,剛才我明明看到小公主顧傾心從這裡進去,你厚此薄彼,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見小太監軟硬不吃,竟然還是不讓她進去,顧傾國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粗俗的話都冒出來。
「這是上頭的命令,小公主是被允許的,而你們兩位,若是讓你們進去了,小的才是吃不了兜著走。」那小太監完全不理會顧傾國發狠的話。
想要顯擺一下,結果碰到了這樣的小太監,註定是顯擺不成了,顧傾國心裡的惱火可想而知,身邊的上官楓還在,剛才她還信誓旦旦說自己是公主肯定可以進去,這下子那就是被啪.啪.啪地打臉。
顧傾國都不敢正視上官楓的臉,半晌才訥訥道,「相公,這奴才如此不識抬舉,早晚會有得他受的。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雖然她也不願意就這麼放棄,不本來是想要抓住顧傾心的把柄的,現在把柄沒有抓到總有些不甘心,但是沒辦法,進不去她根本無能為力,這一次只能放棄了。
「不,我們就在這外面等著吧。」上官楓態度堅決。
顧傾國對於上官楓的堅持只能妥協,然後想到了什麼討好地道,「相公,我知道前面幾步遠的地方有個可以坐的小亭子,不然我們去那邊坐著等,站著,我怕你會累著。」
「恩,好。」上官楓看了顧傾國一眼,伸手不打笑臉人,有些冷淡地點頭,然後隨著顧傾國過去了。
遠遠的,那守衛著的小太監嗤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笑的是什麼。
裡面的場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顧傾國是沒機會見到了。
顧傾心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德妃和康中民已經是死人一般跪在了地上,連痛哭流涕求饒都給忘記了。
德妃身上的衣服凌亂,此刻是被一件遮不住的外衣包著的,那脖子上,紅色的肚兜的帶子還清晰地為人所見,而那裡面的痕跡。
已經經過人事的顧傾心自然可以想像,不管他們到了哪一步,看來果著身體的樣子被父皇撞到了,唉,距離死也不遠了。
皇帝這時候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臉上也跟五色盤一樣,不知道是羞愧還是惱怒的,自己後宮的女人發生這種事情被自己女兒當場撞見,任是誰心情也不會好的。
顧傾心趕緊背過身,有些小心的聲音道,「父皇,心兒怕您出事兒,所以才過來看看。外面我已經讓人把守好了,絕對不會其他人知道。」
聽了這話,皇帝的臉色好多了,剛才惱怒過度都沒想過這些,還好是自己女兒,還只是一個人,若是被更多的人撞見,被臣子撞見,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再說女兒也是關心自己才進來的,做事妥帖又乖巧,皇帝哪裡有怪罪她的道理。
這是一處假山石頭圍在四周的小空地,入口和出口都很窄,若不是皇帝自己覺得那個在外面守著的宮女很可疑進而過來一探究竟,竟然還不知道他竟然被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給背叛了,這一頂綠帽子也是戴定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這頂綠帽子戴了多久。看著那男子身上穿著的衣服,太醫院的衣服,什麼時候,太醫院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了?
「皇上,饒命啊,臣妾是被冤枉的。」低低的聲音從面如死灰的德妃口中慢慢逸出,她還抱著渺茫的希望,希望皇帝能看在她多年來的情分上饒她一次,更何況她這是被冤枉的。
只是在她清醒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算是徹底地完了。被別的男人碰了身子的女子是不容於世的,更何況還被皇帝當場捉住,這個人,是當朝的皇帝,天下都是他的,最是寬廣也最是小氣,絕對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碰的,哪怕是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行。
現在唯一能求的,就是她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這麼多年她在宮中謹言慎行,十分有自知之明,也正是這份識趣兒,才讓她能夠在這麼多人中安穩地坐在德妃的位置上,皇后都倒下了,她還在。
可是現在,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被人碰了身子,不管到了哪一步,被皇帝親眼撞見,再也無力回天。而自己身邊的表哥,只有一條死路,再無其他,她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想盡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螻蟻尚且偷生。
今天她喝的酒,肯定有問題,而她一出去透風,竟然就碰到了表哥,當時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特別地想要跟人傾訴衷腸,等到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恨背後的人,也恨表哥,怎麼就那麼蠢,她中了圈套就算了,怎麼他也上套了呢?這種陰謀詭計,她清楚得很,只要一方不配合,計謀不攻自破。可是如今中招了,她能怎麼樣呢?雖然她已經對過去釋懷,也跟表哥有點那麼個重溫舊夢的意思,但是她還沒笨到用身體來成全他們之間的感情,那是找死。有好感,但是她從未想過要跟表哥做出苟且之事,今天的一切,都是被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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