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楓陰沉著臉,道,「你被人算計了,這根本不是我的字跡。記住本站域名」
「啊,」顧傾國嚶嚶地哭起來,準備順勢撲到上官楓的懷裡去,卻沒有人配合,往上官楓的方向倒過去的時候,上官楓早已經後退兩步,讓顧傾國撲了一個空,差點就沒有站穩撲到了地上去。
「楓郎,你這是不相信我嗎?真的是什麼都沒發生,你相信我。」顧傾國淚眼朦朧。
聽她這麼一聲呼喚,上官楓卻是更加地嫌惡了,又不動聲色地站遠了一步,皺著眉頭,十分為難的模樣,「雖然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你知道的,被我母親大人撞見了,可能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善了。」
這意思是說,他是相信她的,只是迫於丞相夫人才不好對她太過嘍?顧傾國十分開心,她就知道他的楓不會對她這麼殘忍的,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算計,而且只要他相信她,一起都不是問題。
這是母后說的,母后說的,什麼都沒錯。
見上官楓一副為難的模樣,顧傾國還上前,好言安慰道,「不用擔心,你母親肯定會同意的,因為我還有一個最大的底牌,肯定是可以讓你母親同意的。」
「真的?」上官楓臉上,心裡卻是十分著急,本以為這次他終於可以擺脫她了,父親大人不會讓這麼一個女人進入丞相府的大門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有後招,他忍著厭惡上前兩步,靠近顧傾國,輕聲問道,「還有什麼籌碼,你跟我說一說,也好讓我安心下來,不用擔心母親大人回強烈反對婚事。」
顧傾國此刻洋洋得意,這是真的很在意她吧,一想到可能因為今天的時候讓上官楓擔驚受怕,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告訴他她手中的籌碼,雖然母后說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說出來,但是對方是上官楓,還這麼溫柔地問她,還願意相信她,她可以說的吧。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顧傾國做好了決定,但是還是想要一點甜蜜的利息。
上官楓心中一喜,連忙問道,「什麼請求?」
顧傾國眉開眼笑,扭捏了半晌才紅著臉,道,「你,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說完還十分羞澀地將臉仰著,閉上眼睛,湊到了上官楓的面前。
上官楓苦著一張臉,看著面前的那張臉,涕淚橫流過的臉全部花了妝容,他,看都別看不下去,還下口?他真是有點做不到。
「還不快點,親了我就告訴你。」顧傾國嘟起了紅.唇。
籌碼,籌碼,知道了就可以提前做準備,然後才能有措施,上官楓心中衡量之後做了,長痛不如短痛,眼前的,就當被豬拱了一下,忍一時,可以安定一生。
閉著眼睛,忍著不適,上官楓慢慢地靠近,最終也只能忍著最大的不適感,碰了顧傾國臉頰一下。
「好了。」動作一完,上官楓臉色蒼白地退出好幾步,甚至都感覺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就在喉嚨口,若不是因為不能穿幫,也許一個不小心,他就真的是要給吐出來了。
顧傾國對於剛才的動作很不滿,就那麼一下,她還沒感受到就沒了,還只是臉頰。
不過誰讓她之前沒說清楚,親在臉上也無可厚非,她只能自己認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附耳過來。」
上官楓繼續忍,湊過去,眼前的一切,對於他這個有潔癖的人來說,一分鐘都是莫大的折磨,可是為了目的,他只能繼續忍。
顧傾國笑著在上官楓耳邊說,輕聲地,「那一個殺手鐧就是,我懷孕了。」說完之後,顧傾國就嬌笑著跑開,還趁機在上官楓臉上親了一下。
上官楓卻是真的傻眼了,就著剛才湊過去耳朵的姿勢,半彎著腰,一動也不能動。耳朵裡面,剛才聽到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下子就將他給震得三魂丟了一魂。
懷孕了!果然是殺手鐧,父親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上官家的骨血流落在外,父親對子嗣的看重他從來都是知道的,特別是男孩子,那是十分的重視。
蒼白的臉,慌張的神色,上官楓慢慢地消化了這個消息之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快步往前面走去,這下子怎麼辦?他要去找母親商量對策。
上官楓走後不久,他剛才站著的地方,就多了好幾雙靴子。
司徒景帶著醉人的笑意,笑嘻嘻地蹲下身去,潔白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地上被踩的髒兮兮的那張紙條,盯著上面的幾個字,笑得如沐春風。
「殿下,這戲,還好看吧。」沒有回頭,司徒景笑道,「這一趟,您和大將軍沒有白白出門。」
「一般般,其中,有你的手筆?」顧傾心淡淡地問道,這幾天,新婚不久,她家許呆子不用上朝,每天膩在一起,她哪裡有時間處理這些人啊,堪堪是沉醉不知歸路了。
她騰不出時間來管這幾個人,除了那天回皇宮的時候托人將顧傾城要選駙馬的事情透露到了古華宮,可是什麼都沒做,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了。
「殿下,你看看,這字跡又不是我的?您怎麼能懷疑我呢,真是傷我的心啊,枉我司徒景對您一片心意,竟然是要拿來懷疑,要被您見他在腳下了!」司徒景做出一副傷心的西子捧心的模樣來,配上那副妖孽的模樣,最能勾起女子的同情心和愛心,這副模樣,最容易讓少女們看這臉紅心跳個不停。
這可憐的小眼神,對上任何一個女人,不論年紀,都能夠引起別人的憐憫,可是偏偏,司徒景每次用如此「情深一片」的目光凝視著顧傾心的時候,完全達不到一點效果,那波瀾不驚的眼神,時常讓司徒景懷疑自己的魅力,可是他的魅力經過了那麼多人的實驗,凡是他能夠接觸的,不都是看呆了嗎?
他試過相思、紅豆、白凡人,沒有一個是不成功的,無一不是被他的這副皮囊迷得神魂顛倒,半天回不過神來。
可是從開始到現在,他功力都加深了,還是不見小公主眼神有一絲波瀾,到底是他魅力不夠,還是小公主根本不是他見到的女人啊。呸呸,怎麼不是女人,司徒景唾棄著自己,眼神依舊小可憐地看著顧傾心。
「你夠了。」顧傾心見司徒景還不死心,每次都用這一招不煩嗎?每次都是失敗,屢敗屢戰,屢戰屢敗說的就是他了,還時不時地對她拋小可憐的眼神。
「不夠。」司徒景繼續,聲音越發可憐,那盈盈的小眼神,水汪汪,讓人說不出拒絕得話來,恨不得百依百順,還用上了自己的新技能,他就不相信了,就沒有一次成功的。
顧傾心懶得理會他,卻發現身邊的人更加靠近了自己一點兒,握著自己的手也收緊,抬起頭,這才看到的便是許木朝司徒景散發著冷氣的臉。
所以,這是吃醋了嗎?顧傾心心裡想著,這倒是一個發現,第一次,許木表現得這麼明顯,也許是因為,他們的關係發生變化了吧,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吃醋再理所應當不過。
許木渾身不悅的表情,剛毅的臉上仿佛浸沒了冰霜,威脅警告地注視著司徒景,司徒景不注意也不行了,剛才一時得意,竟然忘記了小公主現在是名花有主,不能再開玩笑了!那樣的目光司徒景有些頭皮發麻,慘啦慘啦,得意忘形,將人給得罪了,心裡哀嚎不已。
不過瞬間,意識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司徒景收回了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經地拿著手中的紙條認真分析,實際上卻是想要轉移許大將軍的注意力,「你們看,這字跡可不是我的,而且也不是上官楓的,不過,這是程公子的,據我所知,程公子可是跟上官楓走的很近的,還有啊,一般人可是請不動丞相夫人來砸場子的。結果是什麼還不好說嗎?只是不知道剛才那個女人到底是說了什麼,才讓丞相公子那見鬼一樣的大驚失色。」
司徒景陷入了思考。
「她說的是,她懷孕了。」顧傾心悠悠地說,語氣隨便,可是那其中的意思,卻是十分篤定。既然這件事是上官楓無情設計的,那麼能讓他現在慌張的無非就是顧傾國還有可以威脅的東西,丞相大人最重子嗣,她可是見識過的。若是真的有了身孕,上官楓想要不娶,還真是難。
「懷孕?」司徒景嚇了一大跳,無比吃驚,那兩個人,一個可是曾經的公主,一個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子,他們竟然這麼早就已經私相授受,這可真是,太讓人吃驚了,若是流傳出去,必然是上層貴族的笑柄。
「莫非他們早就混在一起了?不然怎麼能懷孕?」
顧傾心挽著許木的胳膊,抬起腳轉過身去,淡淡的「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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