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如今的近,顧傾心微微仰著臉,入目的便是許木溫柔的目光,還有那嘴角噙著的溫暖的笑意,天上小心翼翼的觸感,讓她充分地感覺到了許木的疼惜和珍視。記住本站域名
她撞進了許木的目光里,看著那張臉,竟然覺得從來沒有這麼一刻,面前的人,曾經的許呆子,後來的木頭,現在的她的夫君,竟然模樣生的這般的好看,竟然讓她收不回自己的視線。
然後那麼一顆心,就「砰砰砰」跳得飛快。
從來沒有的體驗,如此劇烈心如擂鼓的心跳,這是她之前此從未感覺到的,如此貼切的、強烈的感覺,那叫做——心動。
怎麼辦?她發覺,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面前這個人了,不,應該說越來越愛面前這個人。相處多一點,就會多一點心動,如果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真的,會變得盲目,將一整顆心全部奉上,陷入比前世還要不顧一切的真心,然後,卑微得失去了自我。
一方面,她不斷地在淪陷,另一方面,理智又在不斷地阻撓,顧傾心覺得快樂又心驚,擔憂又甜蜜,矛盾得讓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主——」門外相思手裡拿著圖紙過來,剛到門口就撞到了這一幕,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還好只說出了一個字,應該沒有打擾到他們兩人才是。於是趕緊退出去,新婚才不到幾天,甜甜蜜蜜倒是也十分正常,她就不去做電燈泡了。
「好了,剛才我的小妻子,看著竟然變成了花貓,真是讓我十分驚訝!」
顧傾心聞言,臉微微一紅。
許木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捧著顧傾心的臉,笑得十分陽光,這一動作,他便是清楚地瞧見了妻子神色中的一點擔憂,連忙斂住了自己的神色,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心兒,你有什麼煩心事情嗎?」
顧傾心連忙斂住了自己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平靜無波,她是有煩心事情擔憂的事情,她煩心的是害怕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
可是她不能說出口,她睫毛微顫,笑道,「沒有,沒什麼事情,剛才就是走神了,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許木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但是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若是心兒想說的他便聽,不想說的,他也不問,有任何事情,他永遠都站在她前面。
許木點頭恩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去,在顧傾心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然後抬起她的下巴,親上了那櫻花花瓣一樣讓他食髓知味的紅.唇。
這次是溫柔的,小心的,安撫的,表達愛意的親.吻,如同春天裡細雨綿綿,人漫步其中,感受到了綿綿的細雨落在身上,十分舒服,卻讓人十分沉迷。
良久,許木放開捧住妻子的手,將人溫柔地抱在懷中。顧傾心貼在許木的胸膛上安慰地喘息著。
「剛才在做什麼呢?恩?」
顧傾心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要做的事情,本來還想等許木回來讓他拿主意的,結果人一進來,她就被美色迷惑,都忘記了這回事,真是,太羞人!
顧傾心從許木懷中抬起頭來,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走到了桌子旁邊,指著上面的匾額道,「我們的院子還沒有名字呢!閒著無事,我就想自己親手寫上去,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當然要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對嗎?」
「家」這個詞,觸動了許木心中的某一根遙遠的琴弦,「我們兩個人的家」,這幾個字,頓時將他一個大男人,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的將軍感動得一塌糊塗!是啊,家啊,他從小就顛沛流離,孤兒,沒有家,四海為家,可是現在,有了真正的妻子,以後還會有孩子,這是他的家,是他的歸屬。
「恩,對,很對。」許木害怕被顧傾心察覺到自己發紅的眼眶,於是從顧傾心後面伸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將她靜靜地扣在懷中,這樣,她便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了,那說出口的聲音,也是帶著聲音中的低沉,還是他努力壓抑住了的。
得到了肯定,顧傾心顯得很開心,拿著那幾張紙,一張張翻過來難道跟前來,「這是我之前寫的好幾個名字,你喜歡哪一個我們就用哪個。」
許木這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往那幾張紙上的字跡看過去,只見白色的紙張上,雋永優美的字跡在那上面仿佛開出了花朵一般,十分好看。
許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早就知道心兒寫字很好看,那麼現在,當她很認真用了十分的心十分的慎重去寫的時候,自然是更加的好看。
有四個字的,有三個字的,有優雅的,也有溫馨的,許木在顧傾心拿出那一張寫著「心木苑」的時候,叫住了她,「就用這個好嗎?」
「這個呀,三個字,有我的名字,也有你的名字,恩,也可以。但是,」顧傾心停頓了一下,拿出了另外一張來,三個字一樣,只是調換了順序,上面寫著「木心苑」。「心木苑」和「木心苑」只是差了一個兩個字的順序,「這兩個都是一樣的,你想選哪個?」
「主意不變,心兒小夫人,為夫還是喜歡心木苑。」
「那好吧,就選擇這個吧。以後咱們的家就叫做心木苑,你要記住了哦,木頭哥哥。」
「那是當然。」
選擇好了名字,工匠自然不敢怠慢,馬上就在木頭上刻好了字,顧傾心又選了旁邊裝飾的一種花樣還有裝飾,不到一個時辰,匾額就掛上了院子的入口處。
「心木苑」三個字從此便是代表了這個地方——顧傾心和許木共同的家。
顧傾心看著那三個字,到現在仍然是一種感動,「心木苑」和「木心苑」有區別嗎?不是沒有,有的!人們自古為什麼只說「龍鳳」而不是「鳳龍」呢,就是因為習慣性地,將龍放在了鳳的前面,就像很多女子嫁人之後,就沒有了自己的名字,姓都是排在了夫家姓的後面,比如陳李氏。
在「木心苑」和「心木苑」中的選擇,即使許木沒有想到更多,但是下意識地,就覺得要將心兒放在前面,這便是一種感動。
同樣的院子,同樣的將軍府,甚至連院子門口的花藤都是一模一樣,只有那匾額上的幾個字,換了一個模樣。
前世是「傾心苑」,不管是她的名字,還是傾慕心兒的意思,都只有她一個人,那叫做單相思,如今,卻是兩個人的名字一起出現在上面,最美不過兩情相悅。
顧傾心看著新掛上去的匾額,笑容由心而發,身邊的許木半摟著她站在她身邊,看到她笑,同樣也滿足而幸福地笑。
剛好這個時候鐵伯也過來,也正是一眼便看到了這新婚的小兩口在那裡含情脈脈地對視而笑,小公主看著匾額笑,而他家的傻小子則是對著妻子笑,那副寶貝的模樣,鐵伯都懷疑,若是小公主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阿木也會毫不猶豫地準備上天的梯子。
不過得償所願的幸福,這些日子,他是看得真真切切。還沒賜婚之前,阿木是單相思,他看著他為情所苦而又甘之如飴,賜婚之後滿心歡喜卻仍不放心,而現在,真真切切的在身邊的人,終於能讓阿木放心地幸福了。
「時間不早了,午膳擺好了。」鐵伯沒想太多,掛著笑容朝著兩個人說道。
「母妃,父皇怎麼說啊?」
德妃剛給金龍殿送去了一些湯湯水水,這一回來,顧傾城就拉著她問起來。
「女孩子,你矜持一點行嗎?」德妃叮囑著顧傾城,「那天你父皇自己親自問你的時候你又不說,將那麼多的畫像放到你跟前,你又是一個都不滿意,現在你父皇只以為你看不上咱們白金國的兒郎,當然就只能作罷了。」
「這,要是那天就跟父皇說,豈不是太突兀了,再說了,我本來是以為,那些世家子弟的畫像里,至少也應該會有白金國最優秀的幾個人的。」
「可是你父皇已經把能夠招駙馬的人選都放在那上面了,」德妃說道,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傾城,我忘記問你了,你是想好了是招駙馬嗎?」
「那可不是,本公主未來的夫君難道不是駙馬嗎?」
德妃這才瞭然,也許她是誤會了,看來顧傾城沒將兩者弄明白,於是她拉過顧傾城,仔細地跟她解釋起來,「我們白金國傳統,本來公主是招駙馬的,太祖在的時候,駙馬是可以有官職的,但是後來的不知道是那個皇帝當政,有實權的駙馬差點謀朝篡位,從此以後,白金國的駙馬便沒有實權,也就是一個虛職,有俸祿,不能掌握任何實權,甚至不能上朝參政。而且,駙馬是依附公主的,所以住在宮外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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