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心半坐在床上,看著穿著白色褻.衣的許木往圓桌的方向過去,稍顯單薄的褻.衣根本遮不住許木昂藏挺拔的身形,本就生的高大,又因為練武而顯得修長精瘦的軀體,好似真的挺養眼。記住本站域名
沒想到許呆子身材還不錯,一直等到許木拿著酒杯酒壺到了床邊的時候顧傾心才回過神來,在心裡哀嚎一聲,她怎麼也變成了花痴了。
不過再一想,對自己家的男人花痴,誰也管不著不是?
許木曾經去看過鬧洞房,所以交杯酒怎么喝還是知道的,今天也想有人來鬧洞房來著,可是他一個眼神掃過去,說出這個想法的那個人立刻笑呵呵地轉移開了話題。
敢來鬧他的洞房,這些小崽子喝多了是吧。
端著兩杯酒,許木坐在床邊,顧傾心盤坐在床上,如雲的黑髮垂落下來,仿佛絲綢一樣落在白色的衣服還有大紅色的被子上,看得許木有些喉嚨發緊。
兩個人手臂繞過去,顧傾心凝視著許木的眼睛溫柔如水,淺聲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許木也跟著念了一遍,望著顧傾心的眸中,有堪比星空的燦爛,「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杯中的酒杯一飲而盡,許木將酒杯和酒壺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再回返的時候,心跳開始加快。
顧傾心就坐在床上那麼看著他,看著許木幾乎是有些慢速度地挪著步子一點點地過來,眸中帶著笑意,本來還是緊張的,但是看見許呆子這比她還要緊張的模樣,一下子竟然放鬆下來,一點兒都不覺得緊張了。催促道,「很晚了,還不快點過來休息。」
許木身體一僵,抬起頭,望見那笑盈盈的容顏,頓時覺得渾身溫度上升,似乎從肌膚里都滲出了一種燥熱來,也許是剛才喝酒了吧。
乖乖地走到床邊,許木卻再沒有了動作。
顧傾心往裡面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快上來呀!」
望著顧傾心純潔無辜的笑容,對於許木來說這無異於是火上澆油,許木只感覺身體的燥熱急劇上升,而這種燥熱,似乎需要肌膚上的冰涼滑膩的觸感才能解除。
回想起來剛才親在心兒臉頰上的冰涼觸感,冰肌玉骨,似乎正是解除他這種莫名的燥熱的唯一的解藥。
「心兒,」許木慢慢靠近,聲音無比沙啞,好似在壓抑著什麼一樣,「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顧傾心無辜的表情十分懵懂,故意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狀似思考,疑惑地道,「會發生什麼?難不成你還會把我吃了不成?」
聞言,許木便是鐵做的人,也該有行動了,他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野獸,伸出手去,將顧傾心緊緊抱著,然後分開雙手捧住她的臉,手上溫涼的觸感讓他渾身都在叫囂著什麼。
「心兒,你確定了嗎?」
顧傾心毫不猶豫地點頭。
理智崩塌,許木俯下身去……
紅帳放下,遮住了無限的春.光,直到天明時光,裡面才徹底沒有了動靜,燃燒了整整一.夜的紅燭,燭淚點點滴滴,仿佛映襯了些什麼。
「心兒,心兒。」
低沉而柔和的嗓音一直在耳邊響起,如同入睡之前那叨叨不絕的低沉呢喃一般,幾乎要讓人耳朵都懷孕。
「恩?」顧傾心口中迷糊地應著,意識里辨認出了這熟悉的聲音,這才模糊地答應著,帶著幾分慵懶,幾分迷茫,還有沒有睡醒的軟糯嬌嗔。
那道照射在臉上的目光更加灼熱了幾分。
「心兒,該起來了。」許木幾乎都動用了內力,才讓自己身上的燥熱消退下去,這才再次坐在床邊,輕聲呼喚著顧傾心,目光已經柔和成了一灘水。
而正在他旁邊,站著的是端著洗臉水進來的丫鬟,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一些飯菜,盤子倒扣著顯然已經等了許久,又怕冷掉了才這樣處理。
相思和紅豆兩人站在床邊不遠處,見到如此場景都不由得別過頭去。這一轉過頭,就看向了窗外明亮的日光,這時辰,實在是不早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午膳時間到了,主子沒吃早飯,午飯總是也不能又錯過吧。
所以才出現了這樣的場景。
相思紅豆還有木芳可都還記得早上的情景,這將軍起床的時候本來就比平常晚上了許多,昨天晚上折騰到那個時候,主子才剛睡著,自然是起不來。
後來還是將軍親自端了一小碗粥,親自到床邊半是餵半是哄地才讓睡意正濃累的不行的主子吃了一兩口,不過也就一兩口罷了。
結果這到中午了,主子還是沒能起來,相思趁著中間的時刻上前的時候,清楚地看到了睡的香甜的主子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細細密密的青紫痕跡,不免對沒輕沒重的將軍有了幾分埋怨,怎麼地就不知道對主子憐惜上幾分呢!
將軍府沒有公婆在,所以也不需要在成親的第二天就請安,將軍也讓她們都不去打擾主子,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這都到中午了,眼看著時間又過去了,主子還是沒醒過來,這不,只能讓大將軍親自喚醒了。
此刻聽到耳邊不停的聲音,即使迷糊中清楚那是許木,顧傾心也有些不耐煩了,嘀嘀咕咕道,「木頭,讓我睡。」
喃喃了一聲,顧傾心乾脆翻了一個身,然後繼續睡。
許木摸著鼻頭有些無奈的笑,看著困得慌的顧傾心,又有點愧疚,不過也只得怪他,正所謂食髓知味,有些事情,一旦有了開頭,想要理智地停下來就是聖人都做不到。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還是如此身強體健,一次開了葷,想要停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
許木都忘記昨晚是什麼時辰了,心兒最後都被他折騰得哭著求饒,最後是什麼時候完事兒的,他饜足之後也忘記了觀察到底是什麼天色了。
「將軍,您還是將主子喚起來吧,這午膳可不能再不吃了。」紅豆在旁邊勸道。
「恩,知道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相思紅豆對視一眼,瞭然地一笑,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來,慢慢地退到了門外。
許木靠近床邊,想了想,伸出手去,捏住了睡得正香的人可愛的小鼻子。
鼻子呼吸不順暢,熟睡中的人兒很是不爽,剛想伸出手去將鼻子上擋著她呼吸的東西給拿掉,手掌卻別握住,包在了手掌心,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顧傾心只好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前放大的臉,還有周圍大亮的光線,咯噔一下,連忙問道,「木頭,這是什麼時候了?怎麼都不叫醒我?」
在顧傾心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許木就放下了捏住鼻子的手,這下子聽到妻子責怪不叫他,有些無奈,可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昨兒個太過於孟浪,答道,「現在是午膳時間,已經午時了,看你昨天很累,就沒有叫你。」
什麼叫做昨天很累?顧傾心腦海中浮現某些畫面,鬧了一個大紅臉。
他還真敢說!顧傾心狠狠地的沒好氣地瞪著許木,這傢伙,什麼時候竟然說這麼直白的話了?
如果要問她昨天親身實踐之後是不是跟靜姑姑說的一樣,她唯一的感受就是,累,到最後,她是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怎麼睡著的都忘記了。
而現在,渾身酸痛,特別是腰部到大腿之間,還真是無力,可是這些,又怎麼說得出口。
許木一臉迷惑,他說錯什麼了嗎?昨天一整個白天加上大半個晚上,難道不是應該很累的嗎?不過被新婚妻子一瞪,他倒是半點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心兒真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就連生氣瞪眼的時候都好好看。
「我要先沐浴,你讓相思進來。」
身上黏膩的感覺十分不舒服,顧傾心半坐起來,看見站在床邊盯著她目不轉睛的許木,開始趕人。
許木聞言走到門口對外面的相思說了一句,然後重新回到了顧傾心身邊來。
躺著沒感覺,現在想要起床,動一下都覺得那處痛得都有點麻木了,顧傾心忍著齜牙列齒的酸痛,終於從床裡面挪到了床邊來。
許木的雙手也及時地扶過來,還不忘問道,「心兒,你不舒服嗎?」
「你個呆瓜!」顧傾心嗔怒道,「還不是因為你昨日……」後面的話卻梗在了喉嚨口,然後臉頰粉紅。
許木某一根筋好像突然就通了,瞬間想到了什麼,又是赧然又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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