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出外遊玩

  「心兒?」許木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顧傾心斂去了自己的心酸,順從地將手遞過去,放進那大掌的手心裡,溫暖的觸感,摩挲著些許堅.硬的觸覺,然後立即就被那合攏的手掌心給滿滿的包住。

  一個輕微的半旋轉,身子一輕,顧傾心已經從馬車上落到了地上,半邊身子靠在許木身上,依靠著挺直了背部的男人,顯得有些小鳥依人的溫順,無比唯美。

  紅豆和木芳在旁邊都看的有點呆,心裡同時想著,誰說他們不配了,看看,這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一個高大挺拔,一個嬌柔美麗,可不就天造地設。

  顧傾心抬頭向上的眼神正撞上許木看過來的眼神,都在對方澄澈而又深沉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然後深陷在了對方的眸光里。

  分開的時候,兩人的臉上都有些不自在的紅色,顧傾心連忙推開一步,問道,「今天要去郊外,做什麼?」

  許木輕聲咳嗽了一聲,微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顧傾心嘴.巴一癟,什麼時候,許呆子竟然也會賣關子了,真是,到底是誰教壞了她的木頭哥哥?她要找人算帳!

  「那好吧,去就去。」轉而顧傾心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怎麼去,我坐馬車,你騎馬?」

  「不是,」許木輕輕地伸手過去,牽住了顧傾心的一隻手,將她帶到了他的坐騎小黑的旁邊,再看著顧傾心的眼睛裡充滿著莫名的期待,還有一些緊張忐忑,問道,「騎馬?我帶你,你願意嗎?」最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邊的紅豆和木芳她們,「就我們兩個人。」

  顧傾心越發肯定,肯定是有「高人」在許呆子身後支招,不然,像這個呆子,能想出這麼邀約獨處的辦法來?那麼這個「高人」到底是誰呢?

  顧傾心在認真思考許木背後指導的人,看在許木眼中卻是猶豫和憂慮,他手心上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連忙緊張兮兮地看著顧傾心,目光灼灼,「心兒,我會保護你的。」

  這個,她肯定知道啦,就算沒有他在,顧傾心自認如今的自己也不會輕易有危險。

  「我知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顧傾心笑得眼睛彎彎,還故意停頓,吊著許木,不過也就一小會兒,「本公主就答應你了,今天在外面,本公主就放心地將自己交給你了。」

  許木立刻激動起來,尤其是在聽到那句放心地將自己交給你,幾乎是心花怒放。

  顧傾心讓木芳過來,說了要單獨出去,之後在一品樓匯合。就算是單獨出去,可不能讓別人發現了,不然總有些不方便。

  木芳看了一眼兩人隨時交握得緊緊的都沒有鬆開過的手,點點頭,然後往回走。

  許木先將顧傾心托著送上去馬背上,然後利落地一躍而上,就到了顧傾心身後,兩個人姿勢緊密,身前的顧傾心腦袋幾乎挨著許木下巴。

  「小黑,走。」許木拍了一下馬背,那匹似乎很有靈性,能聽得懂人話,馬上就踏出了蹄子。

  許木鬆鬆地握著韁繩,雙手需要伸到前面去,這樣的姿勢,幾乎是將顧傾心環抱在身前。

  這樣子的緊貼和親密,幾乎是前所未有的,一路上,因為對方的氣息就繚繞鼻尖,溫度似乎就在手掌之間,奇妙的感覺,心裡更加是甜滋滋的。

  心兒的頭髮好香,好柔順!當微風將身前人的髮絲兒吹動,拂過了許木的臉頰和鼻尖的時候,許木這樣幸福的想著。

  這個懷抱好溫暖,若是一輩子這樣過,人生安然,歲月靜好,好像也不錯!當四周都充滿著許木令人安心的氣息的時候,顧傾心這樣感慨。

  為了照顧身嬌體弱的金枝玉葉,許木之前就在馬鞍上加了柔.軟的墊子,騎著馬的速度更是勻速,小心翼翼得生怕懷中的人兒有一絲的不舒服。

  「心兒,從現在開始,你閉著眼睛好嗎?等我讓你睜開的時候你再睜開。」

  耳邊溫熱的呼吸中鍾伴隨著似乎能讓人迷醉的低沉聲音,顧傾心疑惑地輕輕「恩」了一聲,不過還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頰邊一個小小的梨渦閃現。

  許木的呼吸有些急.促,想到將要到達的地方,那樣的美景,心兒應該會喜歡的吧,對,她應該會喜歡的。

  他們的婚期越來越近了,如果可以,他真想馬上就讓心兒成為他的新娘,然後一直在一起,執子之手白頭偕老。只是,規矩和禮數擺在那裡,為了表示重視,他只能按捺住自己所有的心情,慢慢地等著。

  好在,他們之間所有的阻礙都沒有了,剩下的時間,只需要等。

  想到這個,許木不由得就回憶起來那天在尚書府的情形。

  面對老尚書幾乎是不通情理的刁難,他當時幾乎是有些絕望,後來有些不甘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卻沒想到,峰迴路轉,在最後踏出門的那一刻,老尚書叫住了他。

  然後,他至今還記得那個老人轉過身來,眼眶微紅地模樣,他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現在,你願意跟這傾心一起,叫老夫一聲外祖父嗎?」

  對於許木來說,這是莫大的一個驚喜。

  他本以為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得到洛府的親戚的認同了的,沒想到,現在老尚書這是已經承認了他的意思嗎?

  許木動了動嘴,望著老尚書期待的眼神,他如何能夠拒絕得了。那三個字好像就要從心裡出發,透過喉嚨,最後停留在口舌之間,他嘗試著調動了一下本來就不利落的舌.頭,有些乾澀又結巴地最終吐出那三個字——外祖父。

  這是代表著親人的名字,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饒是已經度過了二十年的許木也有些感慨和激動,心中暖意流淌,從小他的身邊就只有鐵伯一個人,算是他最大的親人,其他的所有親人,他都沒有,這些對親人的稱呼,他從來都沒有說出過,也從來沒有練習過。

  正是因為沒有練習過,所以才生疏才結巴。

  「好,這聲外祖父我就應下了!」老尚書頗為豪放地哈哈大笑,剛才還浸泡在眼睛裡的晶瑩傾瀉而出,好容易抹了一把縱橫的老淚,這才是徹底開懷。

  在洛府,得到了老尚書的認可就相當於得到了全府人的認可,那天,老尚書熱情地將許木留在了將軍府吃飯。

  之後,老尚書拿出了封存多年的陳年好酒,在院子裡一邊喝酒一邊暢快地聊天。

  剛開始的確是在院子裡,後來老人突然來了興致,拿了一小罈子的酒躍上了屋頂,還招呼著許木一起,一老一少就在屋頂上開始談起人生來。

  老尚書問,許木就答話,也是到後來,許木也這才慢慢地了解到,為什麼明明老尚書是一個文臣,卻依舊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了。

  事實上,老尚書年輕的時候,最大的願望不是從文,而是有一天能夠跟許木一樣成為一個將軍,帶領著士兵在戰場上殺敵,那時候的老尚書一心從武,還在江湖上混過兩年,對快意恩仇的日子十二分享受。

  洛家那還是起於微末,還不算是名門望族,不過卻也是在上升期,之所以允許年輕的老尚書習武的原因,便是因為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他那個哥哥在文采上非常有天賦,被當時的父母看做是洛家崛起的希望,也正是因為有了哥哥在,所以不能讓父母滿意的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闖蕩江湖。如果沒有後來的變故,老尚書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一名武將。

  那個變故就是,他那個天縱英才的哥哥突然染上了重病,然後再也沒能夠好起來。哥哥一倒,洛家崛起的希望便又沒了,洛家向來人丁不旺,所以他便成了那一代的獨苗。這個時候,責任就落到了年輕的他身上,不管是父母的哀求還是哥哥臨終前的囑託,當時一心從軍的他終究還是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遙遠的夢想,開始從文。

  也許是他自知的確不錯,從文之後,很快就考上了科舉,之後又娶妻升官,一直做到了尚書的位置。他當家做主的那個時候,是洛家最為昌盛的時候,後來又因為小女兒入宮為妃,地位更是上了一大階。成也蕭何敗蕭何,道理也不過如此,因為女兒進宮而來的尊榮在女兒離奇香消玉損之後,他和妻子滿心懊悔,骨子裡又是一身傲骨,無聲地便對當今陛下埋怨了起來,君臣隔閡,洛家的上升之路於是就停止了。一直到小公主回京之後,這才慢慢好點。

  「想當初,老夫也是一身的壯志,報效祖國,保衛疆土,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眼看我馬上就要入土了,本來以為早就忘卻了曾經的夢想。可是今天,見到了你,聽了你所說的話,我這才明白,原來,有些東西只是被封存,而不是被遺忘。不過可惜啊,到了我這個年紀,不管要做什麼都是不可能的啦。」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