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許木還是沒能說出口,他還想問的是,到那個時候,你會不會嫌棄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他怎麼會這麼想呢?顧傾心突然覺得有些心酸,按照這呆子的性格,今天能夠說出來這麼一番話,不知道是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也許,這個問題已經在他的心中糾結纏.繞了無數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會配不上?
他的心意是那般如同赤子,那麼令人心疼而又虔誠地、默默地奉獻著,愛著一個人,如果換做是她,根本就做不到這樣。
如果真的要說配不配得上來說,是她自己配不上他才是。她並不如外表那般美好,曾經想要殺盡天下人,想要毀滅一切,也並不如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好,外表的一切,其實都是她刻意迷惑想要自己變成的那個樣子。
顧傾心從許木胸膛前面退出來,伸出雙手,板正了他的臉,令許木低垂著不想要看著自己的臉跟自己對視。
「看著我。」顧傾心命令道,表情十分慎重而嚴肅,仿佛是要交待一件生死攸關的事情一樣,「這個問題,等你回答完我的問題就知道了。我也可以告訴你,本公主冷漠又自私,心口不一遠沒有別人眼中看到的那般友好善良,那天在慶功宴上,你不是看到了嗎?顧傾城的舞蹈被破壞,最後從宮女手中摔下來就是我暗中動的手,對,我是打擊到了顧傾城,讓她出醜,可是顧傾城不會饒過那些個伴舞的舞女。那十幾個人,也許會因為我的私心報復而被懲罰,甚至失去自己的生命,可是我不會去救她們,也不會做出任何努力。那些宮女,有些人認為是很無辜的,而我,沒有仁慈過,為了達到目的不會顧及那些人。你看我,冷酷又自私,睚眥必報為達目的會用盡辦法,這樣的我,你還會這樣對我好嗎?你會不會覺得我狠毒無情,你又會不會嫌棄我呢?」
顧傾心看著許木的眼睛,同他剛才的不敢直視不同,她提出的問題,她不會逃避,反而直直地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木,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
許木的眸色隨著顧傾心的訴說有瞬間的深沉,可是當他看著面前的人的時候,他的心告訴她,不會!
「不會,心兒,我永遠不會嫌棄你,也從來不會覺得你冷酷自私。如果非要用心機才能保全自己才能在深宮裡平安地活著的話,我永遠都希望你平安健康而快樂地活著。我要你好好地活著,若是你會受到傷害,不管別人是不是無辜,我都會保護你。若是殺人有罪,那麼罪孽都全部在我一個人身上好了,戰場上,我的雙手已經染上了無數的鮮血,為你,再染上也在所不惜。」
顧傾心笑了,許木說的話從來都是發自內心的,她就知道,就知道許木會是這樣的回答。
而他說的話,從來都是真的,從來沒有變過。
顧傾心笑得無比燦爛,再次撲進許木懷中,雙手伸出來,拉住許木的手,小手跟大手十指相扣,然後舉到了眼前,悶悶的聲音從胸膛中傳出來,「你看,你都不介意我的自私和冷漠,我又從何而來的會覺得你無趣呢?若是要說問題的嚴重的話,更害怕不被接受的人是我,不是你,木頭,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許木頗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心兒竟然會用這樣的理由來勸慰他。那天的事情他的確是看在眼裡,但是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他的心兒遠沒有自己所說那麼冷漠自私,在他看來,另外的那兩個公主遠比心兒要心術不正好多,不光是眼睛裡的嫉妒心思,若是耍起手段來,一定會更加狠毒,不會給心兒留下一點餘地。
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自保,為了自己不受傷害,只能反擊敵人。他絕對相信,心兒不會無緣無故針對別人。這跟他在戰場上的道理都是一樣的,為了自己的將士不受到傷害,為了自己所生活的土地不被別人侵占,食物不被別人掠奪,唯有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刺向敵人的心臟。
人的性命,如此偉大,又如此美好。
他唯一感到的是慶幸,心兒還在,她有自己的能力,能夠在任何時候都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讓他現在能夠見到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為了讓心兒平安快樂地活著,讓她笑著,他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從這一方面來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自私的呢,為了在乎的人重要的人,可以不顧別人。
鐵伯曾經跟他說過,人的一生很短,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年齡,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活著,就不會讓心兒受到任何傷害,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此刻在懷中,幸福和滿足包圍了他,恨不得能夠天長地久,為此付出一切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門外傳出了敲門的聲音,顧傾心知道自己該走了。
站起身來,「我要回去了。」
許木握著顧傾心的手卻還是沒鬆開。
顧傾心看著好笑,將兩人交握的手舉到了跟前來,「傻木頭,你這是要跟我一起回皇宮嗎?如果你有理由可以跟父皇解釋的話,傾心殿還是很歡迎你的。」
許木終於還是戀戀不捨地放開了顧傾心的手。
「心兒,」看著含笑看著他的人兒,許木忍不住上前,親昵地捧住顧傾心的額頭,在她鼓勵並且期待的目光中印上去輕柔的一吻。
這是代表著珍惜的吻,也是代表著他的愛意綿綿。
顧傾心閉上眼睛,感覺到額頭上溫熱的觸感,心裡熨帖熨帖的,然後,在許木鬆開之後,觸不及防地拉下他的脖子,在許木嘴角同樣印上猶如蝶翼一般輕柔的吻。
「這是禮尚往來。」
跳開兩步遠,顧傾心回頭對著摸著唇角笑得傻裡傻氣的許木,繼續加上一句,「五天後,皇宮,我等你,到時候,等著我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顧傾心剛出門,相思就在她耳邊說了上官楓在樓下大堂里「守株待兔」的事情。
此時顧傾心已經不想跟他哪怕是見上一面,事實上,就算她不跟上官楓有任何交集,他的另外兩位「皇姐」同樣能將所有的事情弄得一團糟,她只需要在後面推波助瀾即可。
她暫時沒空管他們這幾個人,顧傾城想要靠近上官楓,而顧傾國已經陰差陽錯地跟上官楓過了一晚上,好多有趣的事情還等著被戳破呢,好戲還沒開場。
雖然大堂里上官楓在等著,但是顧傾心想離開又不想見到上官楓那張臉,事情其實簡單得過分。別忘了,這裡是一品樓,是司徒景的地盤,說白了,也跟她的地盤沒有什麼差別,通往二樓又不是真的只有樓梯那明面上的一條路。
是以,當小公主已經帶著相思紅豆離開一品樓的時候,上官楓還在大堂里坐著備受煎熬地苦等。
正在算帳的白凡得到這一個消息的時候,看著渾身上下不對勁卻依然在堅持等著的上官楓,目光帶上了幾分同情之色,人家都躲著他走了,這丞相公子也是運氣衰,這麼不被待見。
剛解決好了一半的事情想要過去勸勸他走,可是一想到司徒景對她的威脅,邊凡的腳步還是止住了。不能摻和進去小公主許木之間的事情,不然到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是有身家有地位的,唯有她是討不了了好的。
想明白了之後,白凡繼續低頭做事。
正在這時,許木在樓上坐了一會兒也就下樓來了。
有人下樓梯,上官楓下意識地就想要抬頭去看,結果竟然是許木,他恨得牙痒痒偏偏打不過還不能立刻用權勢解決的人,那臉色就開始不對了,看哪兒就是哪兒不順眼。
許木自然也看見了上官楓,就在剛才在樓上的時候,他突然就知道了上官楓看他不順眼甚至想要歐他消失的原因——原因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上官楓喜歡心兒。
原來對方是他的情敵!
怪不得總是帶著憎惡恨不得他消失的目光看著他。
可惜了,他還要留著自己的性命來守護心兒,不能夠讓他如願。
既然知道了原因,許木打定了主意以後再不跟上官楓往來,直接就無視他,更加無視他說的話,那根本就對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
見許木瞥了他一眼,眼神突然變得洞明起來,上官楓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對方那完全不理會認的高傲姿態,看得他好像上前將他踩在腳底下羞辱才好。
「喂,你站住!」
許木走出一品樓,身後的人一直跟著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對於這聲站住,許木面無表情,依舊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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