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驚喜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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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管家鐵伯其實正在廚房裡準備自己動手做蔥油餅呢,因為想著阿木馬上就要回來了,好幾個月在外面打仗肯定受苦了,於是他就想著自己親自動手做蔥油餅給他吃,他可是一直都記得,從小到大,阿木最喜歡的就是蔥油餅和桂花糕了,蔥油餅他會做而且又方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廚房的時候,順便還可以督促一下廚房的人,今天可是小公主都在將軍府,總要好好招待才是。

  至於許木什麼時候回來,門口不是有人守著嗎?而且這是自己家,他又不是不知道阿木的性格,根本不需要一大堆人全部跑去門口像恭迎皇帝一樣迎接他,自己家應當是最為自由的。

  所以當澡房的下人來報說將軍回來了正在洗澡的時候,鐵伯不在意地擺手,蔥油餅正在最要緊的時候,他可離不開。

  殊不知,就在這一會兒,許木已經換上了平常服裝正準備去找他。

  只是許木還不知道鐵伯在廚房而不是其他地方。

  鐵伯的房間沒有人,許木疑惑地走出去,到了自己的房間也沒有看到人,出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房間隔壁的書房裡好像有人的輕微腳步聲,許木馬上大跨步朝書房走過去,鐵伯應該在書房。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許木更加確定鐵伯在了。

  「鐵——」

  許木剛一跨進去,鐵伯兩字的最後一個字就卡在了喉嚨里。

  他看到的是一個窈窕的背影,素色長裙,滿頭絕綢緞一樣的青絲平鋪在秀氣的背上,一直整齊地垂到腰際,點翠的玉簪固定住的髮髻優雅而清麗。

  那是他所魂牽夢繞的似乎是在夢中的背影,無比熟悉,不用看也知道面前的佳人是誰。

  許木腦海中突然就響起了剛剛鄧志祥說的話,「也許你突然就見到了呢!」現在,他倒是感覺鄧志祥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無比慶幸。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所有的失落、黯然、空寂、憂鬱全部消失不見,整個人都被填滿了一樣,滿足而喜悅,那驚喜似乎在無限地放大!

  聽到腳步聲的響動,顧傾心慢慢地轉過頭來。

  明明只是一個轉頭的瞬間,許木看著就仿佛如同放大了幾百倍的慢鏡頭,一點一點地,恨不能時光再慢一點,慢一點。

  愉悅中帶著點興奮的笑容掛在臉上,顧傾心剛轉身,就看見了迫切想要見到的人在眼前,而他的身上,穿著的正是她挑選好的那一套男裝,沒有多餘的裝飾,剪裁和布料卻是極為上等的。當他此刻終於出現在面前,心上這種得償所願的滿足,是任何東西都無可比擬的幸運!

  「你回來了!」

  顧傾心笑容燦爛,那喜悅若是可以從聲音中抽離,那麼一定是非常明顯的喜悅。

  僅僅是你回來了四個字,就足以填平許木心上所有的委屈,從入京之後之後到處遍尋不到的所有委屈落寞,那封信上明顯是她的筆跡,她的筆跡,他從那次她留下的詩稿中看了千百遍,也記在心裡千百遍。

  「盼君歸」三個字一直都在他頭腦中縈繞不去,因為她在等著他,所以才有莫大的期盼,以至於看不見她,才有莫大的失落和哀傷。

  人就在面前,笑容是對著他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許木的動作已經先于思想,三兩步跨到了顧傾心面前,深深地、緊緊地將人抱在懷裡。

  思念已入骨,不知卿知否?

  光是看著她的容顏已經不能夠滿足他的念想,不能夠緩解他那撓心撓肺般的難忍思念,似乎只有將人擁在懷中,將人安心地放在懷裡,觸摸到真正的有溫度的人,才能夠確認,才能夠證實,這是真實的人,真實的現實,而不是在夢境中要面對醒來之後空無一物的落寞。

  「你——」怎麼了?顧傾心其實想問的僅僅是這樣,但是卻被越來越緊的動作所打斷,消失在了唇邊。

  許木意識回籠的時候發現自己貌似做了不應該有的逾越的動作,可是這一次,他的理智沒辦法戰勝感情,也不想去戰勝,非但沒有鬆開,反而越來越緊。

  他輕聲地,而又急迫地,聲音甚至帶上了喘息的沙啞,「小星星,請容許我抱一會兒,也許不該,也許不對,但是現在,求你……」

  如此的低姿態,如此的祈求,讓顧傾心的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滿滿的心疼和憐惜,柔和成了一汪春水一般。

  本來她也不打算拒絕,也根本沒有不可以,沒有不該,沒有不對!就算是錯的,她也會讓它變成對的,最理所應當的,最名正言順的,而這個期限,已經足夠近,近到只有短短几天!

  顧傾心只以為許木口中的不對是指禮數上他們不能如此親近,卻不知道許木所說的不對另有隱情,那是指的另外一件事,顧傾心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此刻,一切多餘的語言都不如行動來得適宜。

  「好,」顧傾心低低地道,然後伸出去的雙手,靜靜地繞到背後,放在了許木的勁腰上面,將腦袋靜靜地貼在許木的胸腔,安心地、無聲地、寧靜地享受他的懷抱,給予最美好的安慰和愛意。

  剛剛將手上的蔥油餅工作做好的鐵伯從廚房裡走出來,一路找過來的時候卻在書房碰見了這一幕,頓時別過了視線,不過嘴角的愉悅擋都擋不住。

  唉,真好,阿木那榆木腦袋也開動了,用不了多久,將軍府就要添人了!他也該老懷欣慰啦!

  鐵伯悄悄地來,然後悄悄地走開,路過一個拐角,看見剛才正要帶著他去找許木的人,眼看人就要大步找過去,連忙拉住了人,現在可不能被打擾。

  「管家,您找到將軍了嗎?」那原先在澡房的小廝問道。

  鐵伯連忙點頭,拉著他一路往其他的地方做事去了,他們還要做別的事情,不能在這裡打擾將軍和未來將軍夫人培養感情才對!

  時間在這一瞬間似乎是可以達到永恆的,但是再慢的時光,也有過去的時候。

  如果可以,許木真希望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這樣的話,就這樣擁有著小星星,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不用去管,不用顧慮承諾,不用顧慮責任,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不用去管。

  可是一切都只能在心裡想想,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過去,就算捨不得,就算貪戀,許木也到了需要放開的時候了,至少,他將這一刻的感受深深地銘刻在了骨子裡,以後一生,都不會忘記。

  許木緩緩地放開緊緊摟住顧傾心的手,兩個人的距離從零到慢慢變大,最後,當許木的長臂就要從顧傾心身上完全滑落的時候,被顧傾心突然握住。

  顧傾心記得,許木的手掌心裡是有傷痕的,就是那次皇宮行刺,刀劍握在手掌心造成的傷口,如今,當顧傾心雙手捧著許木的右手的時候,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鬆開,那帶著薄繭的手掌心裡,赫然還躺著那從虎口橫切貫穿整個掌心的疤痕。

  那道深深的痕跡,只要一想到是因為她而受的傷,以前不覺得,如今便是覺得好難過好難過。而除了掌心橫切的那個傷疤,其他的地方,各種小傷口也是可以看得見殘留下來的痕跡。

  對比她自己養尊處優的白皙雙手,許木那雙握劍的手似乎算得上是千瘡百孔。

  戰場上刀劍無眼,可是天生屬於戰場的許木只有在戰場上才能變成一隻雄鷹傲視群雄,她一直都相信許木的軍事天賦和武學才能。可是此刻,光從私心上來說,一隻手掌都受過這麼多次的傷,那麼身上其他的地方呢,傷痕必然缺不了。

  人是血肉之軀,每次受傷都會流血,都會痛。

  明明自己身上沒有半點傷口,可是突然感慨良多的顧傾心卻只感覺到難過心酸的好想哭,眼淚隨著所想就這樣吧嗒吧嗒地掉下來,一滴一滴落在許木被捧著的手掌心。

  小星星突然落淚,這是許木始料不及的。

  那一滴滴落在掌心裡的淚水,竟然比當初刀劍割傷的時候還要灼傷人,不知道是手上還是心上,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別哭!」

  「小星星,別哭!」

  許木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完全沒有兩樣,右手被拉著不敢鬆動,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若是我做錯了什麼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不要哭!」弄不清楚緣由的許木開始各種自責,回想到剛才的一切死活想不到最正確的理由,想來想去只以為是自己剛才孟浪強迫地抱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下次一定離得遠遠的,只是遠遠地看著,不會再控制不住地靠近了,對不起,你別哭,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說完,若不是右手還被顧傾心拉著,許木幾乎是要立刻遠離,幾乎是要自責而又心疼的情緒逼得瘋狂。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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