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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個下午,紅豆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那是從傾心殿的庫房裡的角落裡找出來的,對著無影老土獻寶,「您看,前段日子,我們主子收到了一株人參,這模樣,可傳神了!」
無影老頭剛開始還覺得驚奇,不禁伸出手,將那一株人參放在手裡把.玩,結果下一刻,他眉頭緊皺,將人參送到了鼻子邊聞了一下,突然將那株人參扔到了地上,「這就是罪魁禍首!」
「你們主子時不時拿過它,在送過來最早的時候?」
紅豆顯然也別驚呆了,誠實地點點頭。
「這是誰送過來的,害人的就是它!有人將毒藥塗在上面送過來,怕是肯定了你們主子會碰觸,所以在碰觸之後,毒已經從手指進入了身體,之後,揮發性很強的液體變成了空氣,了無痕跡。」無影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了桌子上的木盒子,「可是她們卻是忘記了,只要是毒藥,必然是會留下痕跡的,你們看這裡!」
順著無影老頭手指指過去的方向,那盒子裡面的蓋子上,自然的木頭上蒙著一層青黑的薄膜粉砂,「這就是最後的殘留物。」
「是大公主!」紅豆驚叫一聲,「我記起來,這是大公主送過來給主子的。那時候主子受傷,兩位公主都過來了,還因此吵架了。而且後來,還是我將這個人參拿給主子看的,都是我,都是我的錯……」紅豆嗚咽著,泣不成聲。
「唉,我說,你別哭啊。徒弟不會怪你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一看見人家小女孩子哭泣,無影老頭就是沒轍啊,只好手忙腳亂地去找顧傾心過來。
聽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顧傾心眼睛眯起,果然,跟她預想的差不多,不是那一個,就是這一個。
「別傷心了,這次教訓記住了就好。接下來,」顧傾心對著身後身前的幾個忠心的心腹道,「為什麼不將計就計,演出一齣好戲呢?既然她們那麼希望我死,那我何不如她們的意思呢?只是後果,就要看他們能不能承受得起了!」
在場的人都義憤填膺,最後圍在一起商量出了一個周密的計劃:在一個月到來的時候選一個恰當的時機讓小公主「出事」,要有中毒的跡象,還要讓太醫們看不出來,這個對於無影老頭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然後等到皇帝陛下治罪的時候讓他恰好發現中毒的真相,如果這個時候,唯一可以作為皇后和大公主依仗的娘家又被挖出了醜聞的話,那麼,樹倒猢猻散,風光無限的日子再也不會存在!
整整三日的封鎖,傾心殿裡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狀況,而整個皇宮內外的人也全部都不知道小公主的真實狀況。
到底那個所謂的神醫能不能救醒小公主,到底小公主這次是生還是死,幾乎是所有熱內心裏面的一個大大的問號。
有人歡喜有人愁,可是風水輪流轉,也許這一刻還歡喜著的人,下一刻,就要愁容滿面了!
「皇后!」
皇后宮殿中一聲中氣十足的吶喊,驚走了樹上的鳥雀,也在皇宮裡面掀起了軒然大波。
白金國現任的皇帝陛下,平常雖然威嚴,單頁算得上是慈眉善目的皇帝陛下,此刻冷著一張臉,怒火噴涌地朝著皇后宮殿大步而去,身後好多步,緊緊地跟隨著貼身的太監,小跑地跟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別提說是上去通報了。
「福公公,您看?要不要支會一聲皇后娘娘?」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小太監小心地請示著低眉順眼快步跟著走的福公公,卻被一個巴掌拍到了頭頂上。
「誰是主子呢,小六子,你要是不清楚的話,明天兒就到敬事房去。」
那個被叫做小六子的太監誠惶誠恐,一下子慌了神,再也不敢說一句話,只知道跟著皇帝陛下的腳步。
「皇后,你給朕出來!」再次一聲怒吼,驚得剛走出門口的腳步差點失去節奏,差點就要摔倒在門檻上。
「不知道陛下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依舊是端莊溫和的臉,看著就讓人就有一種舒服的感覺,皇后不是德妃那種的小意溫柔,也不如洛妃的國色天姿,她全身上下都有著一種叫做大家閨秀的風範,特別有能夠讓人信服的氣質在身上。
也是因此,當初的太子,如今的皇帝陛下才被塞進來了這麼一個原配。
可是如今,皇帝以前雖然知道皇后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大家閨秀,可是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那是是動物也都有感情了,當證據確確實實擺在面前的時候,讓他這顆經年不動的心都產生了波動,她怎麼可以,如此地狠毒!
皇后彎下腰去給皇帝行禮,沒有得到任何安慰,反而迎面飛來幾張紙,毫不留情地拍打在她的臉上,扔到臉上的硬紙板邊角上的稜角將她保養得宜的臉蛋颳得生疼生疼的。
可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皇后斂下了自己的心緒,毫不知情,無辜而寬容地蹲到地上,撿起來掉落在地上的紙張。
沒撿起一張紙,目光飄到了那上面的字眼兒,她的心就撲通撲通,咯噔咯噔地開始狂跳,眼神中的慌亂都被低著頭撿東西的動作所擋住。
怎麼會在這裡?那封信上面的內容,怎麼就會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中,哼,那些個蠢材,都從來不用腦子的嗎?或者是,背叛了她,也背叛了他們曾經的同盟和協議?
拍拍衣服上面的塵土,皇后一臉平和地站起來,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生氣表現在臉上,依舊溫柔端莊寬容大氣,她將紙張疊好放整齊,雙手捧著放在皇帝面前,姿態優雅而從容。
「陛下今日是怎麼了?為何對著臣妾生了這麼大的氣?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怎麼著也要看著過去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給臣妾一個解釋才好!」
「皇后,你說這是什麼?你竟然還敢來問朕,也虧得你啊,真的是好意思?」
皇帝陛下一揮手,再次將皇后手中的紙張都打落在了地上,飄散了一地。
「原來上次西束國二王子來皇宮的行刺竟然是跟你有關,看看上面明明是你的私印,還敢說不是你的嗎?原來上次之所以心兒會受到了驚嚇,竟然是因為你跟外面番邦的勾結有關,那麼這次,說不定又是你的手筆。心兒到底跟你結下了什麼仇怨,竟然讓你這樣仇恨於她,這麼多年來,朕竟然都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陛下,臣妾……」
「臣妾真的是不知情啊,這個印子,先不說它到底是不是仿造的,就算是仿造的,也未必就是臣妾自己親自動手的啊,也許是被人偷走了,用這個來誣陷臣妾,陛下英明,必然能夠明察秋毫,還給臣妾一個公道的。」皇后跪在地上替自己叫怨,身邊的宮女也齊齊地跪下來訴說著皇后的無辜。
「你不用再說了。來人,將人給朕帶上來!」
皇帝眼睛都懶得看一眼,如果真的只是這一紙書信,一面之詞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失望至此,正是多種證據在他手中,人證物證都在,所以容不得皇后再狡辯一句。皇帝今日去了一趟早朝,回來的時候又經過了一處院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發雷霆,現在帶著身邊一大堆的太監過來就是要來找皇后算帳的。
皇后還不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要帶上誰,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人被身後兩個人壓著,帶了上來。
那個人,可不就是昔日風光在使臣到來的宴會上咄咄逼人的二王子嗎?自從上次傾心殿刺殺之後就被壓住了,二王子的身份也被識破,只是,正是因為這身份,救下了他一命。
那麼多名刺客,都被皇帝盛怒之下處死了,可是這個二王子,卻真真正正是西束國的王室的孩子,好在皇帝沒失去理智,才留下了這個二王子的性命。
但是從此也限制住了他的自由,可以說,這個二王子是過著質子一樣被幽禁著的生活了。
今日皇帝在早朝的時候收到了一份奏摺,參的是國舅爺,也就是皇后的娘家,說他們家對外勾結外黨,對內營私舞弊,還舉出了一系列的證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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